“祖母,娘,到底发生了何事?柔儿她身子可是有什么不适?”
刚回了家中,陈子平就迫不及待问道。
陈老太太脸色铁青,方氏更是愁眉不展。
家里其他几人也都一头雾水,不明白发生了何事。
陈老太太咬紧牙关,哼道:“往后你莫要再和那方家云姑娘拉扯,不然我们陈家就当没你这个孙子。”
陈子平身子一僵,反问道:“为何?今日不是要上门提亲吗?祖母为何变了卦,难道祖母从小教我的言而有信只是说说而已吗?”
方氏向他使眼色,示意他别在问了。
陈老太太被他这句话果真气到,抖着手骂道:“从小到大,你都是最听话最上进的孩子,如今为了这个不上门面的女子敢顶撞长辈,我…我…”
陈老太太捂着胸口,显然是气极了。
几人一看立马上前扶着她,生怕有个什么好歹。
陈子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闷着头不言语。
陈枝茂也发起火来,虽是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,可陈子平如此态度也让人火大。
以往那些教导顽皮小儿陈子安的棍棒,此刻却是打在了家中娇子的陈子平身上。
训斥道:“你这般说话是对长辈应有的态度吗!”
陈子平闷哼一声,结结实实的挨了那一棍。
本着急陈老太太的人,看到陈枝茂动手打了陈子平,又纷纷来劝。
“莫打了,再打人打坏了。”
“咱们坐下来好好说,不要动手打孩子啊。”
可陈枝茂的气还未消,扬着棍棒就又要招呼下去。
被陈老夫妇拦下。
“茂儿,别打了…”
陈老太太虽是被疼爱的孙子顶撞一句,可看到他挨打也立马心疼。
他态度却是不对,可也不能用棍棒教训。
陈老爷子也出声拦道,向老太太和方氏问道:“你们二人说,今日是发生了何事,也好让平儿和我们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陈老太太叹口气,胸口处还是一阵阵的疼。
方氏低头慢慢吞咽了口口水,站出来解释道:“云姑娘她…她与方家员外,也就是她的姨夫,勾.搭了在一起…”
厅里一静,可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极其惊讶。
陈子平率先开口,不愿相信:“母亲!你在胡说什么呢,这等事情可是有辱云姑娘的清誉的!”
这事,不仅陈子平不愿相信,其他人也是有些意外。
却是没像陈子平这般激动说出,而是都盯向陈老太太和方氏。
方氏这会也同老太太方才那般气怒,实在不解这云思柔到底又何魅力,让自己的儿子处处维护着她,质疑自己母亲。
“平儿!我是你母亲!我怎会胡说呢?我眼看的真真切切清清楚楚!那云思柔,可是裸着身子!与她姨夫在一张床上!还不止是我,方夫人方小姐,还有那喜婆婆丫鬟婆子,都看的一清二楚!”方氏气极了,说的话也不管不顾了,将事情全部说了出来。
厅里几声吸气声响起,大房黄氏和陈氏面面相觑,二房余氏惊呼,问道:“竟,竟还有这般不合天理的事!”
陈子平浑身一软,软了身子呆坐在地上,喃喃道:“这不是真的…不是真的…”
方氏气的浑身发抖,向陈老爷子说道:“公爹,今日婆婆也是在的,儿媳万不能胡诌一句。”
陈老爷子眉头紧皱,侧脸看陈老太太微点头,心里已是大约明白了此事。
“柔儿她,定是被强迫的!”陈子平不死心,还说出这一句。
啪。
一声清脆的巴掌声。
动手的却不是陈枝茂。
而是一向柔柔弱弱的方氏。
方氏心里一直就存着气,不仅仅是陈子平对云思柔如此上心,还是云思柔做出如此让人看不起的事。
更多的,还是为之前方香见的怜惜。
陈子平嘴角一抹血,可见打人之人用了多大的力气。
几人看的揪心,却是没在上去拦着。
如今的陈子平,在他们眼里就是个为了情爱迷了双眼不分青红皂白的人。
陈老爷子沉着气,看向痛心疾首的陈枝茂,陈枝茂手握紧棍棒,说道:“父亲,这等女子咱们陈家万万要不得,这事以后都不再提了!”
陈子平张了张口,却是什么也说不出,满目苍凉。
明明早上的时候,他还满心欢喜以为要和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有了不一样的关系。
可现在,只剩下难以置信和想要去亲自问云思柔这是不是真的。
陈老爷子闷声道:“这女子,咱们陈家要不得,平儿,你先前也答应过的,这婚事若是不成,你就老老实实听家里安排。”
陈子平轻摇头,恳求道:“祖父祖母,父亲母亲,孩儿求你们,让我…让我见一面柔儿吧,我要当面问问她…”
几人看他的眼中,失望越来越k多。
黄氏蹲下,劝道:“平儿你万不可这么傻,那云姑娘都是不洁之身了,还和自己姨夫…若是你去找她,岂不是把咱们陈家的脸面…”
她话没说完,可意思其他人也都明白。
陈枝茂将棍棒扔下,气极道:“你这个逆子!竟还不幡然醒悟!”
陈子平连连磕头,哭道:“我就见一面…我就想问问…问问她为何要这般…”
几人纷纷来劝,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,陈子平定是不能再和云思柔来往。
陈子桃挽着刘兰芝的胳膊,眼有不忍,“表妹…原来欢喜一个人这么容易受伤。”
刘兰芝现在脑子也是有些懵的。
她倒是没想到,这一世,云思柔竟会和自己姨夫…
可这般结果,却有些意料之中。
陈家二老和三房的都已决定二人莫要正联系,任凭陈子平如此请求,也不为所动。
将人关在屋中,看着他不许出门半步。
连着塾里那边,也告了假。
许是心伤过度,当晚陈子平就高烧不下,嘴里一直念叨着云思柔的名字。
二老又气又恨,可心疼也是一丝都不少。
几副汤药下毒也没看到他有一丝好转,直等到隔日焦仲卿上门看望。
也不知说了些什么,第二日陈子平脸色苍白,烧也退了一些,面上胡茬遍满下巴,声音沙哑道:“祖父祖母,父亲母亲,我,放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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