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县娇妻方走,便有人跟上去。
敲响了那方才合上的门。
二老愣了一下,感受到那哑巴婆子已走过去开门,嘴里咿咿呀呀哼着什么。
他们还未来得及出声问,便被几个人架着押走。
“回了娘家?”
知县大人微微皱眉,看着堂上人禀报。
“是的,夫人在大人你后面就跟着出去了。”
那护卫受了知县大人的吩咐,便留意着家中人的走动,察觉到这几日夫人总是出门,便跟上去瞧了瞧。
知县大人思索一番,他纳葚儿已是有两三年的时间,期间一直没听她提起过家里父母的事。
今日倒是第一次听…
他坐下来,越想越心慌,和那护卫说道:“还记得那位置吗?找几个人把二老带来。”
那护卫微微一愣,却不敢反驳,点头应下去办。
知县大人顾不得想太多,反而叫来师爷,笑道:“前几日本官不在衙门,师爷同柳大人倒是合作的天衣无缝,大大小小的事处理的竟如此好。”
师爷低着头,不敢应,身子已是微微抖了起来。
知县大人此刻就如同一条毒蛇,吐着信子盯着你。
瞧见师爷不敢应,反而一笑,说道:“之前让你将那几个员外的案宗都压下,现在可以拿出来给我了。”
师爷身子一僵,深知这话的意思。
微低头应下。
知县大人松了松身子,叹道:“师爷也快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了,等到将这柳大人送走,师爷不如便在家歇下吧,养老的钱,本官定是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师爷猛的抬头,最后还是点头应下,去给他寻找几人的案宗。
等他将那几人的案宗拿了去,知县大人挑挑拣拣,随意寻了几件案子,便要传几人审案。
他证据齐全,加之那几个员外不如方员外几人气硬,扛不住几番罪便定了下来。
一时间立马惹的几家家破人亡惨不忍睹。
其他几个本打算持观望状态的,立马不敢再犹豫,都有意要站在知县大人这边。
当晚,知县大人便宴请众人,聚到府上。
“来来来,于掌柜,你我必须要来一杯,当初我可是给你摆平了你家小儿的强占民女的事啊…”
知县大人持着酒,便主动靠近一员外。
那于员外连忙站起来,低他几分行了一礼,听他的话却不敢反驳,此时其他人也听到这个话,看着于员外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了。
于员外肚子里有几分墨水,向来清高,可奈何家中孩子一个比一个不争气,处处惹事。
又不能放任不管,只得一次次的跟在屁股后面处理。
而这次,也是被知县大人威胁着,任人拿捏。
知县大人敬完他酒,又折到旁处,在座之人无一人敢摆脸色,客客气气的听他吩咐。
知县大人已是有几分醉意,站在几人面前,说道:“在座的几位,都是和本官有些渊源的人,今日本官请几位前来,是有要事相议…”
他话音刚落,就打了个酒嗝。
有一员外接道:“大人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就和我们说,我们能帮就帮,绝不推辞!”
几人揣着明白装糊涂,自然知道知县大人寻他们几人来是何事,却是还等着知县大人说出来。
知县大人大笑,伸手拍拍他的肩,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,让知县大人有事就开口。
知县大人看气氛被渲染的可以了,正欲开口,就看眼前一人飞倒在地,捂着胸口呻吟。
“知县大人好兴趣啊,摆如此大的桌,怎不邀上我柳某一起啊?”
柳叶青负手而立,身侧几个穿着干练得官兵护着他,竟是闯了进来。
在座的员外们下意识的抖了抖身子,还有的掩面不敢多看。
几个身上或多或少伤的护卫跪在旁边,禀告道:“老爷…我们实在拦不住,就被这歹人闯了进来。”
知县大人被气的牙痒痒,可还要保持着原本客客气气的局面。
“什么歹人!这是柳大人!你们都睁大狗眼看清楚了!以后就算是柳大人再这般如此,也万分拦不得!”
柳叶青只当没听到他话里的嘲讽之意,随意寻了一地方坐下,正坐在于员外身侧。
坐下后惊奇道:“这…这是于员外吧?”
于员外微愣,拱手问道:“正是…”
柳叶青手勾着他的肩,大笑道:“巧了巧了,在下与于员外小儿熟识,前几日小儿去喝花酒,发现身上银两不够,还是在下帮他解的围呢,现如今还在在下那处赖着不走呢。”
柳叶青说的轻巧,可听话的那人就没这般轻松了。
“什么?”
于员外腾的一声站起来,问道:“你说小儿在柳大人那处?”
柳叶青眨巴着眼,反问道:“都已几日了…莫非于员外还不知…”
于员外手握紧,他家小儿向来纨绔,常是几日见不得人,他早就习惯了如此,也没多想。
而经柳叶青这么一提,才发觉,儿子已是好久没回家了,连着往日里那些打发到他府里要钱的小厮这几日也没见一个。
他转身向知县大人拱手说道:“知县大人,小的还想起家中有事,就先告辞了,等来日我们再好好把酒言欢。”
于掌柜急匆匆的离去,府里有人想拦,被柳叶青带来的人侧身挡下,阻拦住。
知县大人铁青着脸,向于员外背影警道:“于员外!”
于员外步子微微一顿,还是迈步离开。
孰轻孰重,他自然分的清。
他可不信什么熟识,怕是这柳大人知晓知县大人的动作,早就先他一步控制住自己儿子。
哪个更加深谋远虑一些,立马见了高低。
知县大人气的险些晕过去,可看到还有这么几个还在,害怕被柳叶青忽悠了去,连忙开口道:“柳大人,今日已是不早了,不如下官派人送您回去?”
柳叶青抬眼看了一眼夜色,点头称是:“确实不早了啊,本官也应是歇息了…”
知县大人的笑还没扬起来,就听他又道:“哎曹员外你也在啊?我听闻你家中有那私盐的来路,不知哪日能给我引荐一些?”
被点头的曹员外扑通一声跪下,哭道:“柳大人何处听说的…这生意小的哪敢做啊…”
这盐在这时候是何等的金贵,稍微有些条件的也是吃的官盐,私自贩卖盐,那可是砍头的大罪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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