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月曦脸上异常明显的一个巴掌印,再加上眼泪,也是楚楚动人。
今夜她虽是没护的住刘兰芝,却也将后面的事处理的漂漂亮亮。
她见得焦仲卿带着几人来,心中也知陈子平同焦仲卿关系不错,再加上先前焦公子对阿芝的上心程度,立马就下了决定。
事实证明,她的选择并没有错。
这边刚像焦仲卿说了今夜的此事,去追那落单的几个邻居押着人回来。
赵月曦三言两语打发了几人,同几人告知这两个歹人要被押去衙门。
等到明日定当一一登门拜谢。
焦仲卿听到刘兰芝被人抢去,平日里温和的笑,此刻全是冰凉带着寒意的平静。
不用他动手,那两个人就受不住挨打,将杨大牛的去处说了出来。
留下一人看护陈家和赵月曦,几人快马加鞭赶过去。
也幸得是赶上了,若是再慢一步,焦仲卿真的不敢想象会发生多么让他发狂的事情。
眼神再次落到刘兰芝的身上,眼中遮掩不住的心疼。
他眸色一沉,领着几人退了出去,以方便赵月曦帮刘兰芝处理伤口。
一走到外面,他浑身的愤怒和杀意彻底压抑不住。
身后福贵看了眼都不禁有些发抖,却是一步都不敢慢跟了上去。
陈家的草房里,此时正躺着趴着几个被绑成麻花的男子。
那草木上,还带了点点血迹。
正是杨大牛面上滴落在草上的血迹。
他此时还昏迷着,倒是没了恐惧和疼痛。
可其余几个,已是害怕的缩在一块。
“公子,如何处理?”
开口的男子低头抱拳,眼眸里面没有一丝温度。
看几人似是看几个畜牲,丝毫不在意几人的性命。
而今夜对着几人,他也是第一次手下留情。
因为,比死更难受的是生不如死。
焦仲卿没应,反而是最近缩到一块的几人面前。
拿起旁边一护卫的剑,随意的在几人面前划了一遍。
刀剑凡到一处,都是阵阵颤栗。
若不是被堵住了口舌,怕是早就响起阵阵呼喊声。
剑划了一拳,最后停留在一男子面前。
闪着光亮的剑停留在他脸周围,男子吓得不敢动弹,就怕挣扎时自己撞上那锋利的剑。
眼看剑离自己越来越近,随时都有可能向自己刺来。
惊讶之余,男子下身顷刻间湿了一片。
一股ns味立马涌在了这狭小的草屋里,让焦仲卿一阵恶心,眉头一皱,手握剑向前送了一把。
“啊…不要杀我不要杀我,我是受人指使的,我不是有意要害…”
男子口中塞的布被剑挑掉,求饶的话一连串的吐出来。
可话还没喊来,胸口就受了一脚。
“你个该死的!我踢死你!踢死你!”
福贵听他求饶烦的厉害,竟是直接上脚踹了起来。
人心都是肉长的,福贵今日瞧见这几个男子围着刘兰芝要欺负她时,那愤怒不比旁人少。
他就一脚跟着一脚的踹,旁人也不拦着,就静静的看他踹完这个踹那个,气急了还用拳头一下一下的砸。
可毕竟没个练家子的功夫,福贵踢的也就让几人疼得难受,倒是没多大的事。
到了最后,福贵累的气喘吁吁的,一屁股坐在一旁指着几人骂。
“是谁指使你们的?”
焦仲卿垂眼,似是已经知晓了何人。
那没堵住口的,除了昏迷的杨大牛,就只有那个被焦仲卿剑挑开口的男子。
他跪在地上,丝毫不敢隐瞒。
“我们都是受杨大牛的指使来的啊,我们不是有意要来抢人,是杨大牛逼着我们来的!”
他一开口解释,其他几个呜呜咽咽的也跟着点头应。
几人都后悔的不行,后悔当初听了杨大牛的鬼话,跟着他们来抢人。
如今倒不是他们害怕的官府,反而是更难以糊弄的主。
焦仲卿的面色没有一丝变化,男子立马反应过来,连忙接道:“杨大牛就是这个晕倒的!就是他弄伤了刘姑娘!还有!都是杨大牛舅舅出的主意!我们都是被骗来办事的啊!”
焦仲卿侧脸看向他指着的杨大牛,身侧护卫立马懂他的意思,去端来一盆凉水,直接泼到昏迷的杨大牛身上。
“嘶…谁?谁泼的老子!我tn…”
那水泼的又猛又烈,打在面上冲击感又大。
可最难受的,是水打在他那血肉模糊的眼上…
刺疼的厉害。
身上的疼痛感叫嚣着,将他昏迷的意志立马追了回来。
揉着自己的完好的那只眼,睁开眼,眼前模糊的人和物渐渐清郎起来。
入眼,那几个被绑成一片的男子,在自己身侧冷冷看着自己的焦仲卿。
立马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事,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。
身子向后退了一步,强忍住恐惧喊道:“你们…你们是哪个衙门的…”
没人去回答他这个问题,杨大牛一手捂着自己的眼睛,挺起胸膛哼道:“你们知道我是谁吗!竟敢抓我!我舅父可是在杨府当管事的!杨府你们知道是何等身份吗?那可是…”
杨大牛还未说完,突然被人打翻在地。
“你你你…你竟敢打我?等着瞧,我这就去喊…”
可人能喊来,却是等来异于常人的折磨。
“疼疼疼…”
杨大牛浑身都疼得颤抖起来。
这疼,比着眼睛受伤时还要猛烈。
可踩在自己手上的焦仲卿,却是没轻一分。
一手拿着剑,在杨大牛的手腕处划上一刀又一刀。
杨大牛想伸另外一只手去护,却是被人按的死死地。
如此惩罚,那几个被绑着的男人被吓得不敢去看。
本就挨的一个比一个近,此时更是挤在一块,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。
福贵也别过脸去,有些不自在。
他眼中的公子,是一向带着笑一切尽在意料之中的人。
更是风度翩翩有着文人傲骨之人。
也是个能由着他小性子和心思,关键时刻时时护着他的人。
面前这个冷血无情的人…
他慢慢退出了草屋,盯着天上的星星数着。
一颗…
两颗…
三颗…
草屋中那个身着白衣的温润公子,在夜里似乎幻化成地狱中恶魔,嗜血而又残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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