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认识媚姐不?”
距离杨动十几米远的地方,全才嘴上叼着香烟,嘟囔着问。
坤子耸耸鼻子:“我就只见过几次,话都没说过。不过媚姐是个很漂亮的女人,不过个子不高。”
全才思索着看了眼天空:“我也见过媚姐,当时还以为她只是动哥的一个小情人,没想到为了动哥,她竟然死在了这种地方。”
山狼蹲在地上挠头,思索着说:“我倒是和媚姐说过话,去年就是这个时候,我在出山的路上,像是遇到了动哥……呃,遇到宁姑娘变成的动哥,然后就遇到了一个老太太。”
说到这,山狼心有余悸的摸了摸了脸蛋:“唉,那老太太一点都不想老人,抽起人巴掌来可干脆,我还没说话,她就把我扇懵了,还开车撞了我一下……幸亏狼爷我身强体壮,活着见到了媚姐。”
顿了顿,山狼追忆着说:“媚姐和那个老太太相比,可温柔多了。不过当时我被老太太抽怕了,就怕媚姐也扇我耳光……没想到媚姐不但没抽我,还给我小费。”
说着,山狼沉沉叹了口气:“媚姐是个好女人,就是太没福气了。”
“啊!”
就在山狼追忆着去年的画面时,忽然听到那边的杨动惨叫了一声。
本能的,三个人都齐刷刷的冲了过去:“动哥,怎么了!”
杨动皱着眉头捂着脖子,面色有些不对劲:“靠,不知道被什么虫子咬了一下,还挺疼的。”
就在杨动刚刚在哪喝酒时,本来蚊虫不生的坟前,突然飞过来一直小小的虫子。
杨某人沉浸在悲痛中,没有察觉的情况下,被那虫子咬了脖子一口。
宁苗苗也赶紧趴过去看:“雨林里很多虫子都有毒的,不然不会那么疼,快给我看看。”
“没事。”
杨动无所谓的说了一句,拿开了捂着脖子的手。
宁苗苗接着手电光看了下,发现那个地方只有一点轻微的红肿,其他就什么事都没有了。
一般来说,被毒虫咬了,被咬的地方会很快发生反应。
眼下既然只是起了点红肿,说明问题并不是很严重。
再说了,杨某人现在的体质可是百毒不侵的,小小的虫子,就算有毒也还奈何不了他。
“没事吧动哥??”
山狼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玻璃瓶,里面装着草药榨成的草汁,对驱蚊止痒很有用。
“没事,别大惊小怪的。”
杨动摇了摇头,又开了一瓶酒。
山狼等人也没多想,转身又走了会回去。
走出十几米远后,走在后面的山狼,忽然想察觉到了什么一样,猛地转身,用手电向着西边一棵树那边照过去。
他又有了之前在湖边的感觉,好像有双眼睛,正在那边看着他。
“怎么了?”
山狼的动作,让全才和坤子等人也跟着紧张了起来,齐刷刷的拿起手电照向了那边。
杨动跟宁苗苗俩人,也抬起头向那边看去。
山狼这种直觉,是出于对这座大山的熟悉。
他从小就在山里讨生意,说句不客气的,这里面每一颗有些年纪的树,山狼都能认出来。
所以哪里有异常,他立马就察觉到了什么。
手电筒照耀的那边,是一颗大叔,一人粗细,枝繁叶茂的样子,周围很多灌木丛,黑压压的一大片,什么都看不清。
山狼忽然察觉出这棵大树不对劲,那是他从小在老林中讨生活,而养成的对未知危险的一种本能预感。
“我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,那边好像藏着有人。”
山狼轻声说着,拔出了挂在腿上的剔骨刀。
听他这样说后,全才也紧张了起来,纷纷拔出了家伙什,正考虑着是不是过去时,却听宁苗苗冲着那边淡淡的说:“出来吧,别躲了。”
宁苗苗的感知能力,可要比山狼敏锐多了,手电筒照过去的瞬间,她清晰的看到一个影子一闪而过。
并且她能朦胧的感觉到,那边的树后起码藏了十几号人。
对方是什么人,有多少人,宁苗苗都不在意。
对她来说,除了古蜀王,还没有谁能威胁到她。
杨动感知能力就没那么强了,只是死死的盯着那边。
被人喊破了,那些人也不再藏了,很快就有十几个人从那边的灌木丛中走了出来。
十几人大都是全副武装的,带着枪穿着迷彩服。
其中有男有女,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年轻女孩,穿着紧身运动衣,身材相当不错,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女王的风范。
山狼的手电照过去后,全才立马忍不住失声惊叫:“啊,林总!”
全才和林总认识算比较早的了,对这个曾经又最大可能和动哥走到一起,结果后来越发展越畸形林映冰,还是很熟悉的。看到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她:正是让华夏如今束手束脚的林映冰。
林映冰最近的一个人也是个女人,正是项芸竹。
项芸竹背后,则跟着孟令成和李树青他们。
这两人后面,则是清一色的保镖了,穿着迷彩服,怀里抱着枪,一副冷冰冰得样子,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枪的架势。
“在这儿等着。”
林映冰淡淡的说了句,手里提了一瓶酒,款款走向了这边。
杨动慢慢的站了起来,眼神复杂的看着林映冰,沉声说道:“你来了。”
“嗯,我来了。”
林映冰缓缓走过去,跪在地上拿起了杨动的酒杯,说:“借你的酒杯用一下。”
杨动也没说话,就看着她举起酒杯,给自己倒了杯就后,猛地仰头灌下去:“媚姐,我来看你了。”
她身后的宁苗苗,微微缩着眸子。
她有足够的把握,在项芸竹等人开枪之前,能一掌解决掉林映冰。
杨动微微摇了摇头,看着林映冰说:“我早该想到的,你也会在今天来祭奠。”
林映冰呵呵笑了一声:“当然,媚姐是我的亲人,虽然她做过对不起我的事……哦对不起,对你来说,她并没有做什么不对的事情。不过总之,我一直当媚姐是我的亲人,她的祭日,我不能不来。”
杨动也跟着笑了声:“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?林映冰,这么久不见了,你还是那么自我,你走吧,看到你现在的样子,媚姐不会高兴的。”
“咕嘟!”
林映冰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喝干,随后缓缓把酒瓶对准坟头,洒在地上,说:“杨动,你有必要说这些吗?我敬重媚姐,为什么不能来祭奠媚姐?我知道你现在非常恨我,但也不能剥夺我祭奠媚姐的权利。”
顿了顿,林映冰又说:“如果你不希望我在这,可以杀了我。”
她这话一说出来,项芸竹那边立马响起了哗啦啦的拉保险的声音。
接着,林映冰冷笑一声:“对了,我忘了,你不敢杀我,你心里还系着黎民百姓呢,呵呵。”
宁苗苗冷冷的接口道:“他不敢,我可不会有顾忌,滚,或者死。”
“你就是宁苗苗吧?”
林映冰头也不抬的说:“以前的年帮帮主,世界上最神秘的女人之一,传说中的青乌之后……你,不觉得你很可怜吗?”
宁苗苗冷笑:“可怜的是谁,林总你心里没数?”
林映冰又磕了个头,随后站起来说:“宁苗苗,我说你可怜你别不服气。曾经的你何等人物?手下虽然没有四季堂二十四苑,但也掌握着年帮绝大多数的力量。那时,你叱咤风云,走到哪里不是传说?”
说着,林映冰扭头看着宁苗苗,笑着说:“可现在呢?为了给一个男人当二房,落得个要死要活的下场。去年在这,要不是媚姐和那位老太太,你恐怕就死在这里了吧?”
宁苗苗眉头挑了挑,笑吟吟的走了过去,捏住了林映冰的下巴,像个欣赏良家妇女的恶少一样,懒洋洋的说:“林总,你说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酸呢?有些女人,就算势力强大到威胁国家,不也是没法给自己心爱的男人生个孩子吗?啧啧,真是可怜啊。”
宁苗苗的无礼动作,让李树青他们勃然大怒,刚要抬起枪口,却被项芸竹按了下去:“别冲动,会伤到苑主的!”
宁苗苗脑袋凑近林映冰,轻轻的说:“芒种苑苑主?呵呵,在我眼里就是捡垃圾吃的小屁孩而已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这段时间没少受罪吧?没有你亲亲杨先生的陪伴,是不是晚上连觉都睡不好了?对了,告诉你个秘密啊。”
说着,宁苗苗脑袋后仰,轻抚着肚子说:“我啊,怀孕了。而且自从怀孕后,我就发觉,什么一统天下,年帮的伟业,都不如跟我喜欢的男人生个孩子来的实际……你怎么想?”
“你怀孕了?”
林映冰目光微凛。
“怎么,是不是很想杀了我?”
宁苗苗轻笑着说:“你可以试试,让你的那些手下开枪,我敢保证,我一点也不会受伤,而你们,统统会死干净。”
“你不敢杀我的,杨动也不会让你杀我。”
林映冰忽然笑了起来:“你不管给杨动生了多少孩子,终究不过是个情人而已,你跟我炫耀,不觉得很无趣吗?”
林映冰淡淡的看了杨动一眼,随后说:“宁苗苗,识趣的话就一边去,让我跟杨动讲话,你不觉得,你呆在这只是累赘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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