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彦珩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,交握的双手控制不住地轻颤,白色的衬衣染上大片大片的鲜红,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,为什么会流那么多血。
直到手术室的门合上的那一刻,褚雅亭也没有看他一眼,让他感到莫名害怕。
手机响起,季彦珩拿起来一看是季宅的电话,手指一碰屏幕,就留下一道鲜红的划痕,她觉得自己的手再也使不上力,任由手机从手中滑落。
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,只希望褚雅亭不会有事,或许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的而已,很快就出来了。
漫天的恐惧席卷而来。
就在他焦急等待的时候,简玺越疾风一样奔过来。
简玺越一把拽住季彦珩的衣领,“小亭子呢?”
他带了律师准备去监狱看人,却得知人被季彦珩带走了,他不认为季彦珩会帮小亭子,所以才查了过来。
顺着季彦珩的视线,他看到了紧闭的手术室门,以及季彦珩染了半身的血红,直觉不会有什么好事,眼神倏地变得凛冽异常,“你对她做了什么?”
季彦珩张了张嘴,不知道怎么回答,本就无处发泄的慌乱,在这一刻全都爆发了出来,将简玺越狠狠推到墙上,“关你什么事,你是什么人,少在这里多管闲事!”
简玺越狠狠啐了一口,“你的事情当然不关我的事,但小亭子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理。”
“你凭什么?”季彦珩恶声质问。
“就凭我和她一起穿着开裆裤长大,就凭我一定不会伤害她,就凭我敢用我的命去换她的命,你敢么?”
季彦珩被他一下子惊得愣在原地。
简玺越像看一堆垃圾一样看了他一眼,转身去推手术室的门,季彦珩一下子反应过来,拦在了前面,“你发什么疯!”
“滚开!我是医生,我要进去。”
季彦珩被他一脚踢在地上,却没有想要起来,将脸深深地埋入了自己的手掌,简玺越是进去救人的,而他带着医生却是伤人的。
简玺越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把他踩在了脚底下狠狠碾压,压得他喘不过气。
手术室的灯一灭,季彦珩立刻冲了上去,却被简玺越狠狠推到了一边,他却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和他呛声,转而拉住了医生,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呃……这个呀,病人属于功能性子宫出血,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。”
季彦珩虽然听不懂所谓的“功能性子宫出血”,但听到医生说已经脱离危险,还是狠狠松了一口气,“为什么会流那么多血?”
“当然是情况比较严重,这位小姐以后都很难怀孕了。”医生摇着头走开,季彦珩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。
以后都没办法怀孕了,说的是谁,褚雅亭么?
怎么会呢,难道是因为他让医生强制抽取脊髓导致的?潜意识一直在告诉他这是完全不相关的两件事,可是事情发生的先后让他难以辩白。
褚雅亭是晚上才苏醒过来的,睁眼的时候简玺越还在门口和季彦珩争锋相对,不让他进来。
“阿越……”
虚弱的一声叫喊,两个男人都听到了。
简玺越顾不得许多,立刻丢下季彦珩回到了病床边,紧张地问道:“怎么样了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褚雅亭摇了摇头,简玺越拿了一杯水慢慢喂给她。
季彦珩站在门口,亲眼看着另一个男人对她如此细致入微的照顾,没有来的,觉得心里十分难受。不知道是因为今天的意外,还是想到自己从没有好好对她过。
可这是他的老婆,怎么都轮不到别的男人来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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