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避免简玺越从中插手,不让他见褚雅亭,季彦珩便干脆暂时将她留在了这里,以便自己随时来查看。
褚雅亭觉得在哪里没有什么区别,她只需要一个小小的角落将自己圈起来,舔舐心上的累累伤痕。
季彦珩的转变不能让她高兴起来,或许以前,季彦珩对她有一点关心,她都会很满足,可现在,已经激不起任何浪花。
季彦珩每天都会去看褚雅亭,通常只是坐在旁边看着,因为褚雅亭并不会理会他,反倒是在这里呆得理所当然,次数多了,大少爷本就不多的那一点耐心也被消耗完了。
“你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褚雅亭还是那么不以为然,“你有你探监的权利,我有我沉默的权利,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其实她更想让他不用来了,不要出现在她面前,就让她一直待在这个地方,或许可以试着慢慢将他完全放下,只有她自己知道,每次看到季彦珩的时候,她都做不到自己想要的那样平静无波。
季彦珩却根本不能了解她的真实想法,一味地认为她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在和他抬杠。
“其实只要你稍微求我一句,我就可以放你出去。”
“求你?呵,想放你自然会放了我,你不想,我求再多也是奢求。”
一语双关的话,堵得季彦珩一时说不出话来,可他不愿意服软,“你也清楚,我们的婚姻本就不是建立在相爱的基础上的。”
“那你告诉我是什么,爱没有,责任你有么?”但凡季彦珩愿意尽到那么一点做丈夫的责任,她想,也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。
和季彦珩如今的关系于她而言就像一根鸡肋,食之无味弃之可惜,她对季彦珩已经不在抱有什么念想,但又做不到一别两宽,像现在这么拖着也挺好。熬下去,看看谁先受不了,看看谁先来做个了断。
季彦珩因为她的话,有了短暂的沉默,然后试图给自己找到一个立足点,“一开始我想的就是我们互不干扰。”
“可是后来呢,如果你一开始是这样计划的,就该坚定不移地实施下去,可却是你亲自打破了这种平衡。”不疾不徐的声调,指控却又是那么明显。
季彦珩对她的那些冷淡和漠视她都接受,他可以一直冷漠下去,彻底击碎她的心,等到她绝望放手或者死掉。可他却偏偏给了她那么一点温暖,让她在恍惚的摇摆中又接受如此刻苦铭心的疼痛,她怎么受得了,只不过是强装的坚强,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脆弱罢了。
季彦珩难以辩白,他自己已经弄不清当时是在什么样的心境下碰了她,慢慢打破了之前的平衡,可现在他已经不能仅仅用肉体关系来界定现在的情况,而是他对她的心,他自己都弄不清楚了。
在他自己没有完全确定之前,他不想这么贸然说出来,更怕遭到她的冷嘲热讽,更加害怕一旦他确定自己真的爱上她了,是不是以前他怎么对她,以后她也可以还回来。
所以他不敢去想,更在心里潜意识地否认。
正好在这个时候,医院那边找到了一个人,和田梦莎脊髓配型成功了,可以进行移植手术,季彦珩出于一种逃避的心里,选择暂时将褚雅亭搁置在一旁,先去解决了田梦莎的事情,再来好好处理和她的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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