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靠你那些可笑的心理手段？”
“你真的爱傅北吗？”
殷珩打断了她的话，带着嘲弄：“假的。”
“傅北什么都没有做，你只是在经历过我之后，见到他的温柔所以才沉沦进去的。我只是时间没有赶对而已，我可以比他们做的更好。就差一点儿。”
沈婉心听着他的话，确实怔了一下。
只是片刻的怀疑，她就笑出了声：“你不用给我洗脑，我自己很清楚。我喜欢傅北是真的，爱严以谨也是真的。我恨你是真的，恨不得让你死也是真的，你凭什么跟我说这种话？”
她在身后用手指解着绳结，脸上波澜不惊：“你是个凶手。”
殷珩戏谑的看着她，摸着去沙发拎出来一把匕首丢给她：“不用自己在后面慢慢解，我给你工具。”
他重新坐回沙发上，撑着额头的笑。
“我给你杀我的机会。”
殷珩说道：“我想看你跟我一样，成为凶手。”
沈婉心身体一僵，面无表情的看着殷珩。
见他得逞的笑出声。
“做不到也没关系。我在这个地方放了四个炸弹装置。我会等着他们过来，带着他们一起下地狱。”殷珩靠在沙发上，有些慵懒：“我也没想着让你死，你坐的那块儿地砖下面有个地下室。只要炸弹爆炸，你就会掉下去。我做过测算了，或许会有些波及，但是保你无忧。”
“你知道为什么吗？”
殷珩那一脸的满不在乎，语调轻轻：“我想看你愧疚的活着，恨我，最好到死都恨我。”
“嗯。”
沈婉心应了一声，勾到了那把匕首蹭到后面，麻利地割开说道：“那我宁愿当个凶手。”
——
严以谨甩下一干人等跟随龙乾找到这个破烂的仓库时，心里已经凉了半截。
他看见沈婉心在仓库外面坐着，白色的婚纱被染了血迹，她的脸上也有干涸的血液凝成痕迹，两条腿在地上晃来晃去，哼着歌谣，见到他时，仰着头虚弱的一笑：“你来接我啦。”
龙乾身后的刑警一窝蜂冲了进去，见到的只有一具殷珩冰凉的尸体。
那把刀插在他心窝处，满地的鲜血。
“他死了。”
沈婉心垂着头，皱了皱眉：“我可能，暂时不能跟你订婚了，对不起。”
严以谨双手颤抖，他伸手想要抱一抱沈婉心，却被她躲开。
沈婉心扯着衣裙笑：“不好意思，弄脏了婚纱。我很抱歉。”
“别怕，别躲我。”
严以谨嗓音都在颤抖，眼眶通红。
“是我不好。我……”
“对不起。”
沈婉心深吸了口气：“你能不能，给我一点时间，让我想明白一些事情。”
龙乾把人带走了，严以谨要坐陪一同去警局被沈婉心拦下来了。她说她需要时间静一静，严以谨等。
他根本不知道这漫长的两个小时里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他也不敢想。
他只知道，他的姑娘好像陷进了什么漩涡里，出不来也彻底放弃了挣扎。
“还好吗？”
龙乾找人要了一瓶水，递给沈婉心。他确实不确定沈婉心这次还能不能走出来，相同的场景，相同的事情，相同的人。殷珩那个人什么手段，谁都清楚。
“不好。”沈婉心垂着眸子，看着染色的婚纱，忍了许久眼泪终究掉了下来她说：“龙叔，我是不是，很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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