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妃果然厉害,简直断案如神。”
街市上,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叔犹自感叹,但是偏偏很大声。
很快有人听到,凑了上来。
只听他继续说道:“料事如神,佩服佩服。”
“你看到了?”周围,终于有人忍不住问出,眼睛都在放着光。
听说今日太子的米行出了事,太子妃出来帮忙断案。
开玩笑,太子妃那可是他们的信仰,曾经的覃王妃啊!
“我的叔侄在太子的米行当职,他告诉了我方才太子妃在里面断案的全部经过啊!”大叔眉飞色舞的说着,很是自豪。
众人立即越围越多:“快来讲讲!”
"你们想听经过?"大叔摸着他那没有几根胡子的下巴,肚子越挺越高,那自豪的样子,感觉给他插上一对翅膀完全可以上天。
“对对对!”众人点头如捣蒜。
太子妃断案事迹一直都是他们最想听的啊!
如今有人亲历现场,那不听还要干嘛。
甚至有人还从旁边的店铺借来了小板凳!
因为太子妃的案子都很曲折,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听完的啊!
那架势感觉就像到了评书现场,妥妥的。
于是,就见大叔吐沫横飞,甚至喷到前面的人脸上,眉飞色舞,简直要把胡子吹下来,张牙舞爪,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练啥邪功。
甚至,时不时的还冒出几句诗!
频频赢得许多欢呼声!
总之,那叫一个生动活泼不严肃!
然而,众人听的聚精会神,偶尔抹一把脸上被喷的吐沫星子,继续认真跟着紧张,俨然就是进入了剧情,十分不在意其他细节。
不远处的酒楼二层,默默喝茶的一对普通夫妻,一个面容严肃,一个嘴角微抽。
嘴角微抽,相貌平平的女子,低着头喝茶,嘴里却嘀咕着:"你当初到底怎么选的暗卫?"
怎么分分钟就能演一出大戏呢?
面容严肃的男子也在低头饮茶,嘴唇微微蠕动:“大概是在倚栏院憋久了。”
女子,也就是我们的太子妃殿下整个脸部都在抽搐,忍得略辛苦。
好在,外面加了一层人皮面具。
不然,搞不好就破功了。
她那日想的主意就是,既然宇文畴想要杀她,那刚好将计就计,让他来杀就是。
甚至,还要给他提供点便利条件,那就是出府。
不过,自然的,让她本人来引敌过来,宇文澈打死都不会同意。
所以,就让人易容来装成她便是。
而且,在被要挟后还要出府,一看就是圈套,因此,他们特意等了几日,并且为了出府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,那就是准备了一个发生在太子产业下米行的棘手案件。
这就给她提供了不得不出府的理由。
所以,在府里培训了一下众暗卫们。
经过海选和pk,最终艋获胜演这讲演的大叔,毕竟,人家做了这么多诗有了文字功底。
而这会混迹的人群里,自然还有许多其他的暗卫小伙伴。
毕竟,还是要搞搞气氛的嘛!
只是,孟漓禾完全没想到,这效果竟然这么好。
毕竟,都没有事先排练过啊!
原以为是群众演员,没想到演成了主角这种感觉你们谁能懂?
哪知暗卫们整天被憋的想哭,好不容易可以出来发挥,怎能不把毕生演技都发挥出来?
说不定表现的好,以后出场机会会多一些。
真是十分有心机且够上进。
总之,没多大功夫,满大街都将这件事传了开来。
越传越邪乎不说,简直又多的圈了粉,也是醉。
不过最重要的是,都知道太子妃这会还在米行继续善后,大概晚点才能回府。
要不是不知道确切时间,以及怕太子不满,他们都想欢送的好吗?
毕竟,难得出一次府啊!
而忽然,易容成普通男子的宇文澈将茶杯一放,轻声道:"人走了。"
孟漓禾诧异:“什么人?”
宇文澈转头朝一处屋顶望去,只见上面如今空空如也:“宇文畴的人,在此地探听了多时了。”
孟漓禾一愣,她根本没有察觉。
原来,果然有人出洞了么?
很好。
接下来,他们耐心等待天黑就是。
太阳很快只剩下半轮,挂在西边的天际。
空中最后的余晖终于消失殆尽。
而随着米行即将关门,“孟漓禾”也从米行走了出来,上了太子府的马车。
周围,十几位侍卫严密的围绕,一看就是在谨慎的保护。
马车渐行渐远,人烟也越来越稀少。
很快,便只能听见马蹄阵阵。
忽然!
“咻”的一声,一支箭划破夜空朝着马车极速飞去。
而几乎是同时,一人也刷的出现在马车周围,抬起手中剑一挡,“叮的一声,”竟是将此箭硬生生拦下!
“有刺客!”
随着这一声,周围的侍卫立即拔出腰中长剑。
而四周则出现数十位蒙面刺客,看样子来势汹汹。
场面变得紧张起来。
无需多言,侍卫护太子妃,刺客杀太子妃,只一个对视就知不会有人妥协。
顷刻间,便持剑相向起来。
一时间,打的难舍难分。
而谁也未料到,眼见太子府侍卫实力之强劲,竟是随后又到达数十位蒙面刺客,为之前刺客进行了增援!
很快,太子府这边的守势便弱了下来。
眼见那马车就要被沦陷。
只见忽然,一人从一旁暗处飞出,竟是越过正在打斗的人群,直接朝马车而去!
看这样子,分明就是要对太子妃下手!
“太子妃小心!”
一声带着焦急的喊声,令所有人都为之一震。
然而,那人却已经掀到那马车的帘子之上。
但周围每个侍卫都被几个人缠住,根本无人可以腾出手来救援。
那人嘴角一勾,一把将帘子掀开。
然而,“咻”的一下!
等待他的却是一把长剑!
那人脸色一变,飞快朝旁边躲去。
饶是如此,长剑还是刺入他的肩胛,肩胛骨被刺痛的伤令他不由倒吸一口冷气!
而紧接着,却是马车内之人毫不停止的飞快招式!
甚至,身后,方才还被几人缠住之人,此时却已经脱离开来,亦对着他出剑!
糟了!
那人这才意识到中了计,心一沉,立即不再恋战,朝一旁躲去。
而后来之人打斗之际,也不忘朝马车内之人问道:“有没有被伤到?”
这声音,分明就是夜的声音。
而马车内之人也已跳出马车,对着他微微一笑:“放心,没有!”
而这面容不是胥又是谁?
事实上,上马车之时,他还是装扮成孟漓禾的样子。
不管是面容还是衣服,他虽为男子,身形自是比之孟漓禾要魁梧一些。
但是夜深之时,只是那样在马车前一晃的时间,相信并无人可以看清。
而且,他装扮过女子,所以多少有点经验。
只不过进了马车后,人皮面具实在不舒服,反正也无人看到,所以也干脆摘了。
这会,用着自己的面容,对着夜灿烂一笑,竟是让夜有些恍惚。
而这身女装,更是让他不自觉的想起曾经在雪山下,两人一起查案的经历。
“小心!”铛的一声,胥将夜面前的剑挡掉,怒吼道,“你看着我干嘛!不要命了吗!”
夜这才反应过来,立即凌厉的朝那人挥剑而出!
那人被夜和胥双面夹击,越发吃力起来!
而知道自己中计,只想尽快离开,便赶紧朝着自己的人大喊道:"撤!"
这声音,让潜伏在一旁的宇文澈和孟漓禾眼前一亮!
是宇文畴!
然而,他想全身而退?哪有这么容易?
宇文澈一挥手,更多的暗卫们立即加入战斗。
方才还弱势的太子府一方,立即反转!
别说想撤退,根本就连脚步都难挪动一步!
刺客们死的死,伤的伤,有的也已经被生擒。
宇文畴双眼紧紧眯起。
知道今日几乎是满盘皆输,终于,无可奈何下,飞快的朝着夜和胥一抬手!
大量的黄色粉末飞来!
孟漓禾忽的大喊:“记得解药!”
胥和夜立即掏出孟漓禾为他们准备好的药服下。
然而,眼前的人却已经不知去向。
胥和夜很快要继续追去。
然而,宇文澈却制止道:“不要追了。”
如今,他们对宇文畴的确切实力还不清楚,不能确定他到底还有没有后手。
万一以宇文畴的阴险程度,故意让他们追,实则却有其他埋伏。
那不管谁追上去,都可能有危险。
所以,在并非知己知彼的基础上,他不能贸然行动。
对此,孟漓禾也无比赞同,因此上前先确认了一下胥和夜的毒已解,才放下心看了一眼被抓捕的那些人说道:"无妨,他虽然跑了,但是这些人总有人知道他的下落。"
至少,也是可以知道他的底细的。
而有她的催眠术在,她就不信这些人不招。
毕竟,不是谁都有勇气咬舌自尽的。
何况,这么多活口呢?
宇文澈点点头:“带回去。”
孟漓禾自然一同跟过去,为了防止夜长梦多,立即对这些人开始审问。
不然,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。
他们现在急切的需要知道,宇文畴到底养了多少兵,以及藏在何处?对他们到底有多大威胁。
这一点,比抓到宇文畴本人要重要多了。
而拜催眠术所赐,询问的过程十分顺利。
基本上都是有问必答,知无不言。
只不过,那听到的结果,却让宇文澈和孟漓禾都大吃一惊。
脸色也均是沉了下来。
他们没想到,事情竟然如此严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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