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好的。”
鹿之绫目送儿子,起身将门关上,把游戏盒放到一旁。
“我看懂了。”薄妄坐在床上道。
“什么?”
鹿之绫回头看他。
“你儿子将来走不走歪路,取决于他想送的人要什么。”薄妄挑眉。
“……”
这话听起来有点怪怪的,但又好像很有道理。
鹿之绫转念一想,“这不就是你吗?”
“有么?我觉得不像。”
薄妄道。
“……”
像极了好吗?为满足想送之人想要的不惜一切代价。
鹿之绫抿唇,道,“不管了,好好教吧。”
小孩子的三观还没定型,能教。
薄妄坐在床边,看着她走近自己,伸手握住她的手就往身前一带,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,“鹿老师先教教我吧。”
蛊惑的嗓音。
鹿之绫假装看不懂,问,“我能教你什么?”
“教我……”
薄妄慢条斯理地说着,把她人往下拉,将她的手按到自己腰上,吐息在她耳边,“怎么量腰的尺寸。”
“……”
鹿之绫跌进他的怀里。
灯光颠倒,世界乱舞。
……
夜深,鹿之绫被薄妄抱出浴室,两人的脸上都沾着不少水汽。
躺在床上,鹿之绫是一点气力都没有了。
趴在薄妄的胸膛上休息了片刻,鹿之绫抬起头来去拿手机,给姜浮生发消息。
【鹿之绫:浮生,梧桐院怎么样了?奶奶气还没消吗?】
姜浮生秒回。
【浮生:!!!】
【浮生:你居然不知道?整个神山都轰动了,你居然不知道,你在家干什么呢?】
干……
没什么。
鹿之绫正要继续问,姜浮生又发消息过来。
【浮生:季竞知道三小姐被罚跪,连夜赶过来了,一开始跪在薄家外面,后来老太太架不住三小姐哭求,就让他进来了。】
【浮生:好多人都跑来梧桐院看!你居然不知道!你不是在家吗?在家干什么呢?】
怎么又问一遍。
鹿之绫没有回复,从床上坐起来。
薄妄躺在那里,手从她的发间落下来,不禁看她,“怎么了?”
“你手机之前响,是不是季竞给你打电话?”
鹿之绫问道。
闻言,薄妄伸手去拿手机,屏幕上果然是三通季竞的未接电话。
“季竞要和薄媛结婚,老太太不怎么乐意,觉得太突然了。”
鹿之绫道。
“……”
薄妄沉默。
季竞?结婚?这两个字有什么关联性么?
“我去看看,你先休息。”
鹿之绫下床,把一头吹干的长发拢起来,准备换衣服。
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薄妄坐起来。
“不用,你刚刚才……还是休息吧。”
身体不好又加运动,不适合再出房门了。
薄妄的脸色冷下来,“鹿之绫,你在质疑我的体力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我可以向你再证明一次、两次、三次……”
“停,一起去吧。”
鹿之绫认输,这都是什么狂语,他能证明,她还不行呢。
换了衣服,鹿之绫抱着薄妄的胳膊走出主楼,果然,主楼去梧桐的路上人都比平时多,一个个闲着聚在一起窃窃私语。
到梧桐院的院门口时,已经达到层层叠叠,人头攒动的场面了。
“先生,太太。”
“先生,太太。”
见到他们,大家连忙问好,快速让开一条路来。
两人走进梧桐院,不大的院子里,两棵梧桐树光秃秃的,树下季竞和薄媛跪在一起。
门口的光亮着,隐约能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丁玉君。
薄妄上前踢了一脚,“季四少爷,你这是一招鲜,吃遍天。”
跪完他又来跪丁玉君。
季竞正丧着一张脸,见到薄妄眼睛都亮了,“妄哥,您替我去老太太面前讲讲好话呗,我是真心想娶薄媛,认您这个大舅哥……”
“滚。”
由于鹿家兄弟抢妹妹的所作所为,薄妄对“舅哥”两个字没什么好感。
“妄哥,您不会是想看我孤独终老吧?”
季竞抓住他的裤管道。
薄媛跪在一旁抬起头,也是一脸请求地看向薄妄。
薄妄低头看向她,目光如刃,锐利极了,周身的气息冰凉。
“……”
薄媛怕他,弱弱地垂下眼。
薄妄踢开季竞的手,转身就走,娶不娶嫁不嫁的,关他屁事。
鹿之绫抓住他的衣袖。
薄妄回头。
鹿之绫看他,说两句吧,就当是替老太太说两句,老太太都愁成什么样了。
“……”
麻烦。
薄妄拧了拧眉,而后低头冷冷地看向薄媛,“他睡过的女人比你年纪都多,你想清楚了?”
丁玉君和鹿之绫说不出这样的话来。
一针见血。
“我哪有,妄哥,你不能冤枉我……”
季竞连忙叫屈起来,满脸写着冤枉,“我是交的女朋友多了一点点,但以前我不是不懂事么,我现在懂事了。”
“……”
薄妄懒得搭理他,径自往里走去。
丁玉君靠在沙发上正敷着热毛巾,满脸的疲惫。
鹿之绫松开薄妄的手臂,走到丁玉君身边,将她额头上已经开始变凉的毛巾拿过,接过佣人手中新的热毛巾替她敷上去。
丁玉君苦笑一声,“我这脑子够热了,该冰敷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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