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面赶紧举手:“我就趴一天,你可别冤枉我,萧弋宸趴两天那是他技不如人,身体素质也不行,他平时得多加锻炼,他……”
“你闭嘴!”舒默雪厉声打断银面后面还要冒出来的象牙,“你自己伤成什么样心里没点儿逼数吗,要不是我拿萧弋宸的疗伤术给你,你能只趴一天,现在是要闹哪样,你要上天?”
“我说这本书明明在赤焰门,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家伙手里,原来是你……”
旁边大爷隐忍怒火的声音幽幽响起,带着极致的危险气息。
舒默雪心肝儿剧烈一抖。
然而还不等大爷说完她马上吼了回去:“是啊,是我怎么样啊?你要杀了我?”
这一吼立马给萧弋宸干没电了,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。
她做错事,还这么理直气壮,还乍着膀子吼他?
“现在,立刻,马上,给我帮房间收拾干净,要不然你们就别吃饭了。”
说完舒默雪还一脸余怒未消的架势,气呼呼地溜之大吉了。
妈呀,可吓死她了!
刚刚多怕大爷盛怒之下一掌将她拍死了,所以她能不赶紧趁他们懵逼之际遁走吗?
于是舒默雪走后,洛东陵又看到了神奇的一幕。
小叔和银面居然真的乖乖的开始捡东西。
当两位大爷的视线齐刷刷扫向他,洛东陵急忙捂住眼睛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也溜了。
“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,你居然害我收拾房间,真倒霉。”
银面扶起一个灯罩,忿忿不平地抱怨。
萧弋宸冷哼:“你把我的书化成鬼画符也叫帮忙?我没宰了你就不错了。”
“哎哟哟,宰了我,你倒是宰一个看看呀,别忘了是谁救了你的命。”
“我特么没救你?要不然明年的两天前就是你的祭日。”
银面:“……”
好吧,互相救,算扯平。
不知不觉银面把大半个屋都收拾完了,萧弋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没再动过。
当银面不经意一转身看到萧弋宸大爷似的坐在椅子上看书时,肺没给气炸了。
“萧弋宸,舒默雪可是说让我们两个一起收拾的,我收拾你坐着是怎么一回事?”
萧弋宸仿佛没听见银面的怒喝,又翻了一页,然后一只手在桌子上准确无误的摸到了一支笔,又在书上写了几个字。
银面这才发现萧弋宸看的是那本冥睡疗伤术,切,真是好老土的名字。
他鬼使神差地凑了过去,看看萧弋宸到底在写什么,是不是把他写的理论给推翻了?
若果是,绝对是因为嫉妒他的才华,哼!
看了一会儿,银面发现萧弋宸并没有推翻他的理论,而是又做了一些补充。
“哎哎哎,你这气走的不对,没看见这还有一条经脉吗,从这儿来正好。”
银面的手指在书上戳戳戳,语气颇像老师在指导小学生。
萧弋宸一把打掉他的爪子,没好气道:“你不看看这条经脉距离心脏最近,气若是破了,你就等着死吧。”
银面眨眨眼,“哦,还真是,那通这边呢?”
被拍掉的爪子又伸了上来戳戳戳,萧弋宸这次没拍他,仔细看了看,赞同地点点头。
“这里行,从这里通过能促进血液流动,等于少走一条弯路。”
忽而萧弋宸用笔指着银面之前下的批注:“你是疯子吗,怎么想的都是这种九死一生的招?”
银面不以为意:“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,你看,气到这条督脉正好缓冲了内力,只要后续气力接得上,修复这里的内伤事半功倍。”
“但是你想过这后续气力有几个人能接得上?接不上可就玩儿完了。”
这混蛋分明是拿他赤焰门的门人开玩笑,想让他们玩儿自杀,没被敌人杀死倒被自己弄死了。
银面嘴角抽了抽,“我想那么多干什么,他们接不上又不是我的错。”
“那你滚远点儿,别特么再碰我的书。”
“别呀,这书也有我的心血,咱俩一起研究嘛。”
银面厚脸皮地趴在桌子上,暗自在脚下扎根以防萧弋宸真不让他参与把他踢一边儿去。
萧弋宸扫了他一眼,没再说什么,把重心重新放回书上。
就这样,两个水火不容的大男人在共同的爱好上得到了暂时的和平。
舒默雪在楼下等了半天也不见两人下来,害怕他们又悄悄打个死去活来,于是上来看个究竟。
结果看到的画面险些没闪瞎她的眼,那两个活冤家居然趴在一张桌子孜孜不倦地讨论着什么,画面简直不要太和谐。
舒默雪揉了揉眼睛,觉得一定是她上楼的方式有问题,所以产生幻觉了。
银面和萧弋宸怎么可能和平相处?刚刚还打的你死我活呢。
然而不管她揉了多少遍眼睛,那个画面都没有变过,证明这是真的。
舒默雪简直要喜极而泣,房间里只有他们俩并不是演戏给她看,她突然有种熊孩子长大了的感觉。
然而事实证明这两个男人的和睦真的只是暂时的,搞定一本书之后两人差点儿又因为口角大打出手。
不过,不管他们背地里怎么不对路,在舒默雪面前倒是相敬如宾,这是两人私底下的约定。
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待解决,今天趁着一家人都在,舒默雪就把大家全部叫到客厅。
“银面,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说清楚,这关系到你能否融入我们家,你也不想我们带着防备对待你吧。”
舒默雪很官方的开口,既没有偏袒银面,又给银面树立一道通行证,只要他能说服他们一家人,他以后就能融进这个家。
银面优雅地靠在沙发背上,一只手支着自己的脑袋,那从容的模样完全早就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一份子了,通行证啥的根本没必要。
“原来你们这几天都是带着防备对我的吗,那应该挺累的吧?”银面还故意调侃道。
舒默雪暗自扶额,麻烦搞清楚重点好吗,说正事的时候能不能严肃点儿?
萧羽情和洛东陵都盯着银面,很明显对他这随意的态度表示很反感,觉得他这是不尊重他们。
萧弋宸面色冷峻,漆黑的深眸划过一抹浮光,微微倾身,低沉的语气中卷着一股骇人的压迫力。
“想留在这里,该有的自觉性就得必、须、有。”
银面面色微僵,须臾叹了口气坐直了身体,还给大家奉献了一个十分儒雅亲和的微笑。
“想问什么,请开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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