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斯启会帮成悦查顾峰的资料,是因为她用乳鸽汤做了交换,所以成悦想继续知道更多的事情,就需要有交换条件在。
认清这一点后,成悦抿着唇瓣,犹豫的看了眼贺斯启。
“能不能先对向晚保密?”见贺斯启点了下头,成悦叹了口气,按着额头说道:“顾峰说,他可能是丫丫的亲生父亲。”
贺斯启眉毛一挑,据他所知,向晚有意撮合顾峰和成悦,没想到这两人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在。
“顾峰他拿了丫丫的头发做鉴定,可我不相信他。”咬着唇,成悦黑着脸说道:“当年的事情,我想要知道真相!”
“三年多前的事情,要查出来也不是太难。”贺斯启摸了摸下巴,眯着眼说:“作为交换,你能帮我做什么?”
成悦沉默了几秒后,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,“只要不伤害到我身边的人,条件任由你提。”
“任由我提?”贺斯启轻笑了一声,“以我和向晚的关系,你本来可以通过她来获得我的帮助。”
听到这句话,成悦连忙摇了摇头,“向晚的烦心事太多了,我帮不上她的忙,但至少也别让她为我担心。更何况,她现在和顾峰是同事,当年的事情她比我还介怀,我不想因为这样让她为难。”
“你倒是挺为向晚着想的。”贺斯启赞赏的点了下头,他从以前就发现成悦对向晚的维护。
“多少年的朋友,不是白做的。”成悦略有些腼腆的笑了笑,“再说了,她可是我们丫丫的干妈。”
“这件事我会暂时对向晚保密,三年多前的事情,我也会调查清楚。”贺斯启应下了成悦的要求,同时他挑高了眉毛,笑道:“至于条件,以后多给她送些吃的吧!”
一想到向晚那副小馋猫一样的神情,贺斯启就忍俊不禁,他从没想过理智成熟的向晚,在美食面前会变成个幼稚的吃货,着实可爱!
“这点不用你说,我也会做的!”白了贺斯启一眼,成悦也不含糊,“算我欠你个人情,以后用得到我的地方,只要不伤害到我身边的人,我都会拼尽所有帮助你。”
说完,成悦拿着资料站了起来,“不打扰你了,我先走了,有消息后你让助理告诉我就行了。”
尽管向晚和贺斯启交情不错,但在成悦看来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,所以她宁愿多对贺斯启客套一些。
感觉到成悦的疏离,贺斯启摆摆手,任由她离开。
江冬在成悦走后跑了进来,听说了贺斯启让他调查的事情,他不由嘴角直抽抽。
“总裁,先是向小姐和赵一程的事,现在连顾律师的事也要插手,你这就叫爱屋及乌吧?”
“你说什么?”贺斯启眯了眯眼,目光危险的盯着江冬,“再说一遍!”
江冬还在暗戳戳的瞎想,根本没注意到贺斯启变冷的脸色。
“你是不是喜欢向小姐啊?要不然以前你从来不会插手这些事的!”江冬一副很肯定的模样点了点头。
事实上,从那个下大雪的夜晚开始,从来不管闲事的贺斯启就变了,但凡是跟向晚沾边的事情,他都会过问一句,甚至还连着做了几次大事。
贺国平和贺斯启的矛盾早就存在多年,但这些年两人表面上都相安无事,如今为了向晚的事情,贺斯启挑头闹大了东区精神病院的事情,这摆明就是在跟贺国平宣战。
只要一想到多年的平静就这么被打破了,江冬就忍不住唏嘘爱情的魅力实在太大,轻轻松松就改变了贺斯启这个人。
江冬一副江湖术士骗人的自信神态,看的贺斯启黑了脸,他随手抄起桌上的台历猛地朝江冬扔了过去。
“啊!”江冬被砸了个正着,回过神后他瞥见了贺斯启发黑的脸色,顿时整个人像是个鹌鹑一样,恨不得把自己缩成微尘。
“滚出去!再胡说八道,就收拾东西滚去江北!”
在贺斯启的暴怒声中,江冬脸色发白的跑出了办公室。
*
棋桦在书房等了一会,才等到贺国英。
一见到贺国英,棋桦忙站起了身,“童太太,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啊!”
昨晚在北海宫的事情,被陆少琛的人压了下来,媒体没有报道,所以见棋桦这么慌张的样子,贺国英不由皱了下眉。
“出了什么事?先坐下来慢慢说。”示意棋桦坐下后,贺国英又给他倒了杯茶。
棋桦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,本以为他说完后贺国英会立马表态,可他茶都喝完了,也没见贺国英有所反应。
“童太太!”棋桦紧张的看着贺国英,“你看这件事……你能不能帮我跟贺总求个情?”
“棋桦先生,不是我不帮你,而是这件事里真没斯启什么事啊!”贺国英抿了口茶,端着茶杯说道:“受伤的人是向晚,坚持追究的人是陆少琛,所以这事我真管不着啊!”
别的人不清楚,但贺国英却心知肚明,陆少琛这几年在陵城是风生水起,比起一般的律师来,他要更有权势,得罪了他那就等于是和律师们宣战。
这年头,医生和律师,对于有钱有权的人来说,那是都不能得罪的两种人。
再加上童家曾和陆少琛打过交道,于情于理贺国英都不会为了帮棋桦的忙,而去得罪了陆少琛。
看出贺国英脸上的不情愿,棋桦眉头一皱,“我知道陆少琛是陵城有名的律师,可他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律师,总比不过贺家在陵城的权势和地位吧?”
贺国英挑了挑眉,她听出棋桦的意思,是想让她用贺家的身份压陆少琛一头,可这个想法本来就不切实际!
虽然贺家在陵城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,但陆家并不比贺家差多少,只不过陆家近几年低调不显露罢了。
“棋桦先生,你从英国来或许还不知道陵城的具体情况。”贺国英笑容微凉,似笑非笑的说:“陆家和贺家可以算是旗鼓相当了,对于令千金任性妄为的这件事,我实在是爱莫能助。”
接连两天,从不同的两个女人嘴里听到同样的一个词--爱莫能助,棋桦心里的无助感陡然放大。
“童太太,莎莉她还小,我……”棋桦越说越悲凉,手捂着眼眶,哽咽着不再言语。
见状,贺国英撇了撇嘴,“棋桦先生,先前的事,我已经尽我所能,可令千金实在是扶不上墙的阿斗啊!要是她先前能听我一句劝,也不会和斯启的关系闹的这样僵了!”
贺国英话里话外都在嘲讽莎莉,棋桦听的火大,但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没错。
“陆少琛那里不肯罢休,我又见不到向助理,我……”棋桦抓着额前的碎发,困恼的说:“贺总也不肯见我,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。”
“我倒是有个办法,只是实施起来不容易。”贺国英边说边摇头,看棋桦的眼神充满了同情。
“什么办法?”棋桦眼中露出希望的光芒。
贺国英轻笑,“让莎莉小姐主动自首,再找个好点的律师替她辩护,到时候再捏造一份躁狂症的医生证明,相信她的罪名会轻上许多。”
“躁狂症!”棋桦瞪大双眼,“不行!莎莉还年轻,如果消息传了出去,她以后还怎么……”
棋桦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贺国英打断了,“棋桦先生,你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?虽然躁狂症传出去不好听,可过两年谁还会在意这件事?眼下是让莎莉小姐平安回到英国,不是吗?”
贺国英最后一句,说服了挣扎中的棋桦。
“好,我明白该怎么做了。”棋桦咬着唇,一脸痛色的握紧拳头。
贺国英满意的点点头,见棋桦要走,又补充了一句,“相信莎莉小姐的官司一结束,二位就要回英国了,那我今天就在这里送棋桦先生一程。”
听清楚贺国英是要撇清关系,棋桦冷冷一笑,抬脚就走了。
*
听到门铃的声音,向晚吊着胳膊去开门。
“云哲哥?”见到门外的吴云哲,向晚瞪大眼睛,“你怎么会来这里?”
“不欢迎?”扫了一眼她吊着的胳膊,吴云哲沉了沉脸,“亏你还叫我们一声哥哥,发生这么大的事情,为什么不告诉我们?”
被吴云哲一通数落,向晚表情讪讪的,“我就是觉得没大事,不想惊动你们。”
绕开向晚,吴云哲进了客厅,见茶几上还放着基本厚厚的法律书,他不由皱紧眉头。
“你胳膊都这样子了,还只顾着看书?”
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。”向晚小声嘀咕了一句,但话里明显底气不足。
吴云哲凶巴巴的瞪了她一眼,然后把书收拾到一边。
“本来老八也吵着要过来,但孙曼玉那边闹的厉害,他就去了那边。”话一顿,吴云哲故意吓唬向晚,“你要是再受伤瞒着哥哥们,还不好好休息,我就让老八来烦你!”
蔡老八那个大嗓门,别说是向晚,就是物业管理委员会的人都受不住。所以,一听到吴云哲这掺杂几分真心的话,向晚脸色都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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