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,这或许是他们领袖最好的归宿。
如果领袖不服下药丸,尸体会落入敌军之手。
一旦上帝门得到领袖的尸体,肯定会用来威胁李风,让神医门做出一些让步。
“总旗主!”
“……”
见昆仑天颤颤巍巍的抬起手,虚弱的想要吞下那颗药丸时,所有人都心痛如绞。
那种痛苦的感觉,仿佛被千刀万剐,被一箭穿心。
亲眼见到总旗主要服下那种药丸,而他们又无力阻止,或者不能阻止。
这种感觉,这种难以形容的痛苦,比撕心裂肺之痛还要难以承受。
众人低着头,悲痛万分的哭出声来。
这一刻,他们所有人的心都碎了。
他们痛恨自己,为什么不能协助总旗主,一同剿灭可恨的上帝门。
昆仑天即将服下药丸时,他突然停顿了瞬间,回头看青旗主众人最后一眼。
“青旗主,我以总旗主的命令,命令你们撤退,我命令你们必须要突出重围,好好活下去。”
他之前只是让众人逃命,而现在是以命令的方式。
他以领袖,也以朋友的方式命令青旗主众人逃命。
“总旗主,没能协助你守护好西凉,这是咱们的错,也是我们的无能,请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。”
“我们已经愧对神州,愧对亿万黎民,愧对几十万大军,岂能独自求生。”
青旗主还是不愿意逃走。
“愿和总旗主生死相随。”
“生死相随。”
“生死相随。”
“……”
那几十个高手跪在地上,表示要生死相随。
就算死,他们也无怨无悔。
人总有一死,或轻于鸿毛,或重于泰山。
“唉,罢了罢了。”
“青旗主,我,我走了。”
昆仑天那虚弱,以及颤抖的声音缓缓传来。
青旗主,我走了。
他那虚弱的声音,无力的回荡在空气中。
“总旗主!”
众人跪在地上泣不成声,纷纷落泪。
黯然伤神。
他们的心碎了。
“青旗主,各位兄弟,你们多多保重,我走了。”
“那几十万弟兄,我来陪你们了。”
昆仑天说完最后的话后,他张开嘴,吞下那颗药丸。
随后缓缓的闭上眼睛。
只见他苍老的尸体,慢慢的腐化。
“总旗主!”
见昆仑天的尸体慢慢的腐化,青旗主众人心痛,悲凉的大喊。
“呜呜呜!”
“啊啊啊!”
那几十个高手,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哀嚎。
总旗主走了,永远的离开他们了。
众人在悲伤中,想起曾经和领袖的时光。
如今,领秀永远离开他们了。
“恭送总旗主上路!”
当昆仑天的尸体腐化时,青旗主悲痛的大喊一声。
他那凄凉的声音,回荡在帐篷中。
“恭送总旗主上路。”
九色旗宫的那几十个高手,跟着大声悲凉的呐喊,他们送总旗主上路。
“恭送西凉王,九色旗宫总旗主,昆仑天上路。”
“恭送总旗主上路。”
青旗主跪在地上,悲凉的声音回荡着。
昆仑天死了。
他走了。
之前的病床上,只留下血水,没有尸骨。
“恭送总旗主上路。”
众人大声的呐喊后,跪在地上叩首。
叩首!
所有人都很痛苦。
昆仑天!
九色旗宫的第三十多代总旗主,他的一生是幸运的,也是不幸的,由于他出生在祖元时代,他担任总旗主期间,也基本是祖元担任盟主的期间,因此过上四十多年的和平时代,长达四十多年的时间中,他没经历过任何战役。
在这九色旗宫千年的历史中,几乎是不可见的。
但他也是最不幸运的。
九色旗宫的三十多个总旗主中,虽然有一半都战死在和上帝门的决战中,但那些战死的总旗主们,至少事后还风风光光的下葬了。
可昆仑天死后,尸骨无存。
而且,他也成为了亡国之君。
九色旗宫在他的手中覆灭了。
他临死前的那一刻,深感自己是罪人。
他自认为是九色旗宫的罪人,也是西凉的罪人。
天子守国门,君王死社稷。
九色旗宫虽然在昆仑天的手中灭亡了,但他却很了不起,他履行了诺言,和所有人一起死。
作为一代霸主,他即便在生命的尽头,都没离开过自己的疆域。
作为九色旗宫的总旗主,他就算战死,也和所有兄弟一起。
纵观这位总旗主的一生,有功有过,但功大于过。
当年武盟会盟时,昆仑天曾对祖元不满,甚至处处抱怨,暗中针对。
后来,他还对李风动过杀心。
可,无论他曾经有多少过错,当他选择和兄弟共存亡,和几十万战士一起死时,他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领袖。
“恭送总旗主上路。”
“恭送总旗主上路。”
深夜!
那孤零零的帐篷中,青旗主众多高手们悲凉嘶哑的声音,回荡在大山中。
九色旗宫还在负隅顽抗的几千人,听到青旗主众人那悲凉的声音后,所有人都绝望了。
“总旗主。”
“总旗主死了。”
“总旗主。”
那几千残兵败将,全部泪流满面。
得知总旗主死亡后,他们心如死灰。
“不,不,不,昆仑天,你怎么能死,就算你死了,我们也要把你的尸体带回去。”
上帝门的第一天神,浑身涌动着强盛的杀气,得知昆仑天死后,他无法接受,故而发出咆哮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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