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里，弥漫着死寂般沉静。
楚歌是那般平静，盯紧御厉辰眼眸，不带有丝毫温度。
可，就是这般，才狠狠刺痛到御厉辰心里。
她真得将生死置之度外，而且毫不在乎。
死，和她有什么关系呢？
就在僵持中，有人跑了过来，在御厉辰耳边说道，“首长，楚老军长想要和您谈一谈。”
“恩。”御厉辰点头，让人看好楚歌不要让她做出自裁行为，转身离开。
他走到楚勋面前，弯腰重重鞠躬，“对不起。”
楚勋见到他浑身伤口，可能是刚从战场上下来就迫不及待赶来，虽然结果不一定改变，“你很好，和你们御家的人很不一样。但就算是这样，还是逼得楚家无路可走。臭丫头是不是将所有的罪都自己扛了下来？”
“是。”
“我和你做个交易，我死，你必须一生一世保护好丫头，让她平平安安，无论是用什么方式。”
后面跟过来的成中校都红了眼眶。
楚老军长是多么正直的人，他一生从未和任何人求情过，但却为了楚歌甘愿去死。成中校现在心底是痛恨御家人，尽管这和御厉辰没多大关系。
“首长，这也不是楚老军长的错。您为什么不能查一查，这……太不公平了。”
“不用说了。我已经老了，我只是想让我孙女活得开开心心的。”楚勋打断了成中校的话，“我知道你们御家都想要A军区，那你们就拿去吧。但是臭小子，我知道你从小到大就一直喜欢臭丫头，也怪我当年就是不想和你们御家结为亲戚，所以才会想尽办法推开你们两人，还给楚歌定了其他人。但是我相信，余生你一定会对臭丫头好吧。”
“我会。”
楚勋满脸慈爱，“有你这句话，我就放心走了。一定要好好照顾楚歌，否则我死不瞑目。”
御厉辰缓缓起身，听到楚勋说，“动手吧。”
“动手。”
成中校捏紧枪支，首长到底在做什么，让他对A国唯一一个公正的老军长动手？首长是不是疯了？他根本做不到！
“首长，你太不公平了。楚老军长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国家的事情。您应该去找真正的凶手！”
真正的凶手……找不到了。
成中校第一次违反御厉辰的命令，他放下了枪支，也脱掉了自己中校的军衔，“首长，如果您要是这么做，那我宁愿不要我全部的军衔和军功，我申请退役！”
“你……”
御厉辰吩咐了许多话后，紧接着就听见一声枪响，成中校怒气冲冲地从另外一间房间里走出来，他皱紧眉头，脱下帽子到楚歌面前，低头道，“楚小姐，对不起。刚才楚老军长饮弹自尽了，他承担下所有的罪责，现在他是叛国贼，而您无罪释放。”
楚歌颤抖地嘴唇，张了张嘴巴，始终都发不出一个字。
她的视线被模糊了，整个人都脱力了。紧接着就看到御厉辰从屋内走出来，御厉辰手中还拿着黑色的手枪，好像在告诉他刚刚发生了什么。
楚歌声音哽在喉咙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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