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瑶,你这是想插手本王的事吗?”萧无极眸光阴寒的看着白夫人。
白瑶被萧无极盯得背脊生寒,慌忙跪下说:“王爷恕罪,妾怎敢插手王爷的事,只是妾见红昭以死证明清白,动了彻隐之心。妾此前也有听婢女说刘管家总爱对她们动手动脚的,妾以为……逝者已矣本不应该说他是非,可是,妾深知一个女子的清白有多重要,如果红昭被送出王府那她这一生便毁了,顾此才冒失了。”
“王爷,红昭不要被卖出府去,红昭生是战王府的人,死是战王府的鬼。”红昭情绪激愤的说。
“王爷,妾再斗胆进一言,可否让闻先生以守宫砂验证红昭的清白之身,您再做决定,这样对红昭也公平些。”白瑶柔声说。
萧无极没有回答,他在听到白瑶说以死证明清白时,他不禁又想起了晏玲珑,心中愤懑不已。
闻清看着黑着脸沉闷不语的萧无极,他向白瑶莞尔一笑,说:“白夫人心性仁慈,又思虑甚为周道,怪不得会得战王荣宠。”
“闻先生谬赞了,妾身唯恐惹得王爷不高兴了。”白瑶端庄优雅的向闻清微微颔首。
闻清看向萧无极,说:“王爷,我看就依白夫人之言吧。”
萧无极恍神看向闻清点了点头,说:“好,那便如此吧。”
“谢王爷,谢王爷。”红昭立刻连连磕头谢恩。
闻清立刻叫人传话让医童拿来守宫砂,两刻钟后,众人皆好奇的看着闻清为红昭点上守宫砂。
萧无极仿若局外人一般坐在一般冷脸不语。
“守宫砂点上了,没有消失,没有消失。”白瑶欣喜的指着红昭手臂上的守宫砂说。
红昭满脸泪痕举着自己的胳膊跪爬到萧无极面前,说:“王爷,您看,您看看,红昭是清白的,红昭是清白的呀。”
萧无极只是淡淡的瞥了眼红昭手臂上那淡红色的守宫砂,站起身说:“即如此,那就随白瑶之意,你去她那里做个洒扫的婢子吧。”话落站起身拂袖离开。
“王爷,王爷,……”红昭看着萧无极无情的背景悲伤哭泣。
她深知,虽然证明了自己的清白,可被刘管家的连累,王爷必是对她充满厌弃,如今她能留在王府算是万幸。
不甘心,自己美好的设想就此化为泡影。
闻清与众人向白瑶告辞后,便都离开房间。
红昭见众人离开,转身爬向白夫人的身边,连连磕头哭着说:“今日要不是白夫人,红昭必死于此,谢白夫人救红昭一命,红昭愿为白夫人当牛做马。”
昨日她还做着可替代白夫人受尽王爷荣宠的美梦,今天她不得不抓劳白夫人这颗救命稻草,她只期盼着,只要留在王爷,她便有希望再得王爷的欢喜。
“好了,快起来吧。”白瑶扶起红昭,为她拭着脸上的泪水,呈现温和柔善的笑靥,又道:“我知你思慕王爷,所以相信你断不会与那刘管家有奸情,你就先委屈着在我那里,等事情慢慢被淡忘了,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如你的愿。”
红昭闻言扑通跪下,说:“白夫人,红昭再不敢奢望,只求此生能侍候在夫人身边足亦。”
“哎呀,你怎么又跪下了,快起来,……别把我当成心胸狭隘之人,我是喜见你对王爷照顾的无微不至,但凡是对王爷好的,我都可接受。”白夫人再次把红昭扶起,亲近的拉着她走出房间。
她们来到花园,白瑶带红昭坐于园心亭中,奴婢们上来点心与清茶,白瑶似温柔的大姐姐安抚着惶然无助的红昭。
一个水红色的身影出现在花园中,处于姹紫嫣红的花团间弯身采撷。
白瑶看着晏玲珑绝色容颜让满园花色都显黯然,她微扬黛眉,潋滟美眸泛现一丝晦暗,笑看愁眉不展的红昭,说:“说起这刘管家的死啊,我除了惊讶伤感外,总感觉怪异了些。啛,那不是王爷的新婢女乐儿吗?”
白瑶美眸流转看向那沫水红色的身影,红昭顺她的目光看过去眸间立现狠绝。
红昭心中立升疑惑,难道,刘管家的死与晏玲珑有关……
白夫人见红昭眼中满满的恨意,她唇边勾起迷人的弧度,却显现出一丝刁滑。
晏玲珑采了鲜花后回到前殿,菱儿匆匆跑来把晏玲珑拉去角落,说:“乐儿姐,你可听说,刘管家他死了。”
“听说了,一早我服侍王爷早膳时就有人来报刘管家突然暴毙。”晏玲珑淡定的说。
“乐儿姐,你,你,昨天说你会想办法,刘管家,不会是你……。”菱儿惊恐的瞪着大眼睛说。
晏玲珑看了看她,说:“是的,我杀了他,只有他死了,我们才能活。”
“啊!”菱儿惊叫一声,遽然又捂住自己的嘴,灵眸中充满恐惧,说:“乐儿姐,我们这下真的完了,我们得罪了刘管家还可以逃出王府去。可现在你杀了人,王爷一定会查找凶手的,我们,我们都会被砍头的,这,这可怎么办啊。”
菱儿惶然无措的嘟囔着,吓得脸色煞白。
晏玲珑双手搭在六神无主的菱儿肩膀上,说:“菱儿,你看着我。”她扳过菱儿的脸,让她惊惶的眼眸直视着自己,她说:“菱儿,你别慌更不要乱,我们与刘管家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,他怀有害人之心,是死有余辜。
再者,杀刘管家的是我,与你无关。你若慌乱会被人怀疑,冷静下来,象平常一样做你的事,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。”
“怎么可能与我无关,我好害怕王爷查到你,怕你被拉去砍头,我好不容易有你这个朋友,我不想你有事……”
“菱儿,相信我,我即敢做就绝不会被查出来……”
“你们在那里干什么?”
突然听到萧无极的声音,菱儿吓得面如土色,浑身颤抖,愁苦的盯着面无表情的晏玲珑。
晏玲珑向萧无极微微一礼,:“乐儿见过王爷!”
她拉了拉菱儿的裙裾,菱儿后知后觉的向萧无极行礼,低着头大气不敢出。
晏玲珑为萧无极解下外面的大氅,说:“刚我与菱儿说起刘管家的死,这人突然就没了,我们都感觉很惊讶不敢相信。”
“哦,是吗?”萧无极凌厉的眸子看向惊惶的菱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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