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还是喝下了许舒雅喂的酒,并且将一杯都喝完了。
许舒雅爱了他这么多年,女孩子最好的年华都给了他,她用情至深,他不是不明白。心中没有歉疚是不可能的。
在不触及底线的情况下,如果能让她开心,他愿意配合。
看见厉梵尘将一杯酒都喝完,许舒雅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。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厉梵尘做爱了,她渴望他的身体,渴望他能进入她,渴望这种结合带给她的安全感。让她知道,他还是她的,她和他,不会分离。
她摇晃着自己手中的酒杯,一口将酒液喝干。
和自己心爱的男人相对而坐,品着美味的冰淇淋,听着缠绵悱恻的音乐。一切都是那么美好,只等最后的时刻了。
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。
''喂……''
''舒雅,你在哪里?言弈出车祸了!现在在医院里!''手中,传来许舒雅妈妈罗向蕙的声音。
许舒雅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:''妈!怎么回事!伤得厉害吗?''
''刚送去急救,在手术室还没出来!舒雅,你爸出差赶不回来,你快过来看看!''罗向蕙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。
''妈!你别急!我马上过来!''许舒雅挂了电话就要往外走,一边走一边对厉梵尘道:''梵尘,言弈出车祸了!我现在去医院!''
''我跟你一起吧。''厉梵尘想陪她一起去医院,猛一起身,却觉得头有点晕。
''嗯,你等我一分钟,我去换件衣服。''许舒雅说着,突然愣住了:''梵尘,你怎么了?''
厉梵尘摇摇头:''没事,有点头晕。我们走吧!''
许舒雅突然意识到什么,一下子变了脸色,拦住了厉梵尘:''梵尘,你别去了!我自己去就行了!言弈跟你一向不对付,我怕你去了反而刺激到他。''
23岁生日那天,许舒雅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在寒风中等了厉梵尘一夜,却没有等到厉梵尘答应她的那场电影。
当许言弈得知,厉梵尘竟因为加班忘记了姐姐的生日约会时,他再看见厉梵尘,脸色就没好看过。他无数次劝许舒雅和厉梵尘分手,可许舒雅只一句话:''我爱他,为他付出,我甘之如饴。''
许言弈哀其不幸,怒气不争。
他看厉梵尘的眼神也总透着点警惕和敌意。同样都是男人,他看的清清楚楚,厉梵尘,根本不爱自己的姐姐。
听许舒雅这么说,厉梵尘犹豫了一会儿,才点点头:''那我叫司机送你,言弈有什么事,你马上通知我。''
许舒雅松了口气,叮嘱厉梵尘道:''梵尘,你要是不舒服,就洗个澡先睡。''
不过是催情剂,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。许舒雅并没有多想,此刻,弟弟才是最重要的。
许舒雅前脚离开,沈诺晴的电话进来了。
''厉梵尘,我答应你的条件。协议书上所写的一切,我都不会再违背。但是,你也要保证,白薇的手术会如期进行。''
听着沈诺晴冷冰冰的声音,厉梵尘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。
原来,逼迫一个女人臣服,并没有什么征服的喜悦,有的只有难堪和沮丧。
厉梵尘沉默着。
沈诺晴却误会了这沉默,她提高了声音:''我今晚就搬回你的公寓。如果你在家的话,一会儿麻烦你帮我开一下门。''
不等厉梵尘回答,她已经挂断了电话。
听着嘟嘟嘟的忙音,厉梵尘苦笑了一下。让她搬回来住,能每天都看到她,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?
他应该走的路,是等公司重组之后,和沈诺晴离婚,高调迎娶许舒雅。
将许氏绑到雳霆的战车上,他才能实现自己金融帝国的梦想。
为什么他的行为,一点点偏离了原来的计划?一会儿沈诺晴回来,他该以何种面目见她?
……
看着桌子上的残羹冷炙,厉梵尘动手清理了一下。他一向爱干净,把剩菜脏盘子堆在家里一向不符合他的生活习惯。
清理完餐具,那种头晕的感觉更明显了。厉梵尘皱皱眉,到卫生间洗了个脸。
难道这两天加班太狠了,身体有点吃不消了?厉梵尘只觉得身体越来越不舒服。
晕眩中,带着点躁热,让他心跳开始加速。
无意中看到沈诺晴的房门开着,他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。房间整齐而空洞,桌子上女生的小物件都不见了,衣橱的门没有关好,还留了一条缝隙。
厉梵尘拉开衣橱,宽大的衣橱里,他买的衣服还整整齐齐的挂着,吊牌都没动过。厉梵尘叹口气,忽然在衣橱的角落,看到一团柔软的衣物。
捡起来一看,是条半旧的浅蓝睡裙,棉布被洗得轻薄而柔软,厉梵尘用手摩挲着这条旧睡裙,心头忽然有点怅然。
这是她的睡裙吧?因为掉到衣橱的角落,被主人遗落在这里。
厉梵尘着魔般埋下头,脸颊触到睡裙,柔软得如同人类的皮肤,淡淡的馨香,分不出是洗衣液还是某人的体味。
厉梵尘深深的呼吸着,这种香味无疑是一种刺激,他浑身的躁热开始发酵。身体的深处涌出一股渴望来。
厉梵尘在性上面的需求并不算多。这么多年,也只一个许舒雅,逢场作戏的欢场女子,他是根本不碰的。
沈诺晴的一条睡裙,就能让他冲动成这样?
厉梵尘忽然觉得不对劲,很不对劲。从吃过晚餐之后,他的身体就开始不对劲。
他在脑中搜索着晚餐的每个细节,身体越来越热,心却越来越冷。
他不知道许舒雅做了什么手脚,但问题应该就在那瓶酒或者那份冰淇淋上。
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经剑拔弩张,厉梵尘的眼睛开始发红,双手甚至有些控制不住的拿着睡裙狠狠搓揉。
浑身炽热滚烫如熔岩,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一件事,都在渴望着一具馨香柔软的女体。他踉踉跄跄的往卫生间走,也许,洗个冷水澡能让他好受一点。
沈诺晴敲门的时候,厉梵尘刚冲完冷水澡,身体的状况没有半分缓解,他正犹豫要不要再冲第二个冷水澡
听见门铃的声音,他知道沈诺晴回来了,晕眩的大脑,突然涌出淡淡的欢喜。已经三天没有见到她了。他急急的过去开门,忘了自己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。
门一开,沈诺晴被厉梵尘吓了一跳。他脸色发白,眼睛却发红,整个人只围了条浴巾,胸膛上甚至还在滴水。
眼神不小心瞟过他的腰间,沈诺晴顿时红了脸,拖着箱子扭头就想走。这男人在搞什么!太难看了!
''别走!''厉梵尘扣住她的手腕。
沈诺晴被他拖回门内,他的力气有点过猛,沈诺晴不悦的瞪他:''你发什么疯?''
她语气冷淡,脸颊却带着红晕,粉红的唇微微撅起,厉梵尘魔怔般抬手,轻轻抚摸她的唇。
沈诺晴惊骇地盯着他,恐惧得蹬蹬后退了好几步,一直靠到了门上。
厉梵尘想干什么?他的眼神,太可怕了!
厉梵尘的欲望被彻底点爆。
''诺晴!''他低低喊了一句,猛的将她抵在门上,一个俯身,凶狠的含住了她的唇。
嘴唇相触的瞬间,二人脑中都是一片空白。
沈诺晴的唇冰凉柔软,还带着外面的寒气,熨帖了厉梵尘烫灼的体温。
不再去想那些权力争斗,不再去想那些野心梦想,他怀里的是沈诺晴,是那个骄傲倔强却又敏感柔软的沈诺晴,也许,从他第一次看到她的身体时,他就在渴望她了。
他已经开始失控,他不想再苦苦压抑自己。至高的快乐就在眼前,此刻之后,无论是地雷阵还是万丈深渊,都由他去吧!
厉梵尘辗转吮吸沈诺晴的嘴唇,用力的,狂野如猛兽。
沈诺晴从最初的震惊中清醒过来,身体开始拼命挣扎。
她没想到厉梵尘会变成这个样子!他对她时而亲近,时而疏远,时而厌烦,但从来没这么暴力的强迫过她!她万万没想到,在他冷漠疏离的面孔下,竟藏着如此兽性的一面!
沈诺晴的挣扎不仅于事无补,反而更刺激了厉梵尘的荷尔蒙。
她的扭动让二人的身体贴的更紧,厉梵尘的额角开始冒汗,他用一只手托住沈诺晴的后脑勺不让她逃开,唇舌毫不留情的撬开她的牙齿,舌尖紧紧绞住她的小舌。
她芬芳的气味让他发狂,他横扫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,贪婪如饕餮。
''不……''沈诺晴用力的抬起膝盖,想踢厉梵尘,却被他牢牢的固定在门上。
她被屈辱的摆成大字,双臂被他举起按在头顶上。她如同待宰的羔羊,被他无情的凌虐。
沈诺晴的眼泪猛的掉了下来。为什么,为什么厉梵尘要这样对她?
她对他的那点小心动,小幻想,就是他胆敢侵犯她的理由吗?她怎么把自己弄到了这副境地!
沈诺晴哭的抽抽噎噎,身体都猛烈的颤抖起来。
是她的错!她不该回来!她当初就不该和魔鬼做下交易!
感觉到沈诺晴的眼泪,厉梵尘的动作慢了半拍,迷乱的神志微微清醒了一些。
他艰难的放开她的身体,让自己离她远一点。他这是在做什么?这样对待一个女人,与禽兽有何两样?
沈诺晴的双手一得到自由,便抬手狠狠甩了厉梵尘一巴掌:''厉梵尘!你这个混蛋!你真让我恶心!你这个垃圾!你是我见过最下作最低级的男人!''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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