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柔下决心去曲家住,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珠珠,让以柔临时改变了主意。可曲寞却带着行李追了过来,他再次拿出死皮赖脸的精神,却没想到最后搞定以柔的竟然是每个月五千块钱的房租。
他责怪自己太过粗心,当时以柔把所有的银行卡都拿出来,让自己保管,他怎么就没想到以柔会缺钱呢?曲寞是个从来没为钱犯过愁,也从来不算计花钱的主,所以他自然而然不会往上面去想。
现在想想,以柔在南江的时候就靠那点工资生活,能存下的钱实在有限。如今回来,上班才一天,离开工资还早呢。
“这里是一年,不,或许是两年的房租。你拿去自己刷,密码你知道。”曲寞拿出一张银行卡交给以柔。
以柔想了一下接过去,“好吧,我明天把这个月的房租取出来,然后再还给你。”
曲寞见她收下心才落地,又去换衣裳了。
以柔却暗骂自己的脸皮越来越厚,缺钱是一回事,却也不至于明天就没饭吃,支撑到开资完全没有问题。她找了个最烂的,连自己都骗不过去的理由把曲寞留了下来。看样子曲寞并没有怀疑,他总是非常相信自己。
可问题来了,今天晚上曲寞真得会乖乖睡客房吗?以柔想到了那天的吻,身体立即开始发热,脸烫的像发烧。不能否认,她喜欢被曲寞拥吻的感觉,甜蜜、兴奋、刺激!她甚至期待着进一步的发展,那天突然的结束让她有些烦躁。
不想了,到了晚上就知道了!以柔也去换衣裳,她到时间上班了。
曲寞却穿着一身休闲服出来,他手里拿着车钥匙,“走吧,我送你上班,然后顺路去半点事。下班的时候再顺路把你稍回来。”
既然只是顺路接送自己,那就别拒绝了。以柔乖乖跟着他出门,上了他的车子。
一切都似乎回到没出国之前的样子,只是心境到底是不同。那个时候的曲寞拿不准以柔的心思,还处在暧昧期。可现在,这个女人是自己的!曲寞歪头瞥了一眼以柔,嘴角忍不住微微朝上。
送以柔到公安局门口,看着她下车进去,曲寞才疾驰而去。
昨天发现的尸体已经解剖结束,没想到刑警队那边只用了一个晚上就查出了死者的身份。
爱伦,现年三十岁,是一个海归。她在兴达投资公司做顾问,平常经常做中性打扮,有艾滋病史。但是通过她同事提供的照片来看,她跟同事们在一起的时候,装束还没有这样男性化,而且没有人知道她患有艾滋病。这个消息一爆出来,跟爱伦接触过的同事都去了医院排查,吓得一个个小脸煞白。
爱伦的艾滋病已经进入发病期,也就是艾滋病的最后一个阶段,体内免疫系统严重遭到破坏。根据检查结果显示,她同时还染上了丙肝,即便是这次没死也活不过一年了。
平常爱伦接触的都是些真正有钱的人,她总去一些高档的消费场所。发现她尸体的地方却非常的偏僻,并不是她常出入的地方。警方对她的通话记录进行调查,也没有发现一周前有可疑的电话。
在这种情况下,结合尸检的结果,警方把爱伦的死定性为自杀。一个备受艾滋病折磨的人,在知道自己的生命快要结束的时候,很有可能选择自杀。
爱伦的父母都在国外定居,警方已经通知了他们回国认尸。
以柔在办公室里刚刚喝了一杯咖啡,桌子上的电话又响了,应该是又要出现场。果然被她猜中,在南环路附近,发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,当场有两个人死亡,受伤两人。
以柔带着法医科全体成员赶了过去,南环路那边正闹哄哄。现场有警察维持秩序,陆离他们已经到了,正在开展工作。另外还有交警在指挥交通,南环路是个重要干道,不少外阜的车辆都要从这里经过。现在出了车祸,关闭了一个通道,道路显得拥挤起来。
旁边还有记者在现场跟踪报道,围观群众都议论纷纷。保险公司的车子来了两辆,对着车祸现场开始啪啪照相。不一会儿,消防人员来了。
原来是一辆车突然撞向路边的护栏,因为车速快,车身突然横过来在马路上打转。后来过来一辆挂车,来不及刹车开了过去。小轿车钻进大挂车轱辘下面,被卡在里面动弹不得。同时又有一辆吉普,擦着挂车的旁边,里面的人撞了一下。
挂车的司机吓坏了,跟吉普车里面的人被送到医院去了。现在主要是钻进吊车下面的轿车里面的人,应该是死了,但是得把人弄出来啊。
消防人员让人先把吊车退后,被压瘪的轿车露了出来。旁边围观的群众忍不住议论纷纷,这里面的人肯定是必死无疑,而且还会死的非常难看。
以柔在跟前看得清楚,在轿车前排坐着一男一女,此刻看不出模样,车窗上面红的、白的混合在一起,估计连脑浆都出来了。
因为碰撞和挤压,他们被深深嵌入车子里。消防人员赶紧想办法,把车子的车门和天窗都卸下去,这才把里面的尸体弄了出来。
离得近的群众看了都大呼恶心,那两具尸体的头部面目全非,五官都不在原来的位置了。脖子缩在腔子里,胸口严重凹陷变形,腰部鲜血淋淋应该是被卡的。他们的臀部以下倒是完好,看不出明显的外伤。
以柔和康平简单的检查了一下,觉得只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。一般情况下,如果家属和警方都不怀疑是他杀,就不会进行解剖。毕竟按照中国人的传统,死后要留个全尸才好。
因为有车子在,车主的身份马上就被调查出来。男性,四十二岁,叫马彪是市内一家酒店的客房部经理。他的妻子叫梅林,在一家小公司做会计。他们有个十一岁的男孩,正在红旗小学读四年级。
就在事故发生前二十分钟,据马彪的邻居反应,看见他们夫妻二人上了车离开。而且他们夫妻每天都一起上下班,走得就是南环路。
他们又调取了前一个路段的监控,发现就是他们夫妻在车里。这样一来,死者的身份就被确定下来。不过为了严谨不出错,法证科还是分别提取了两名死者的DNA,然后又取了马萧萧的样本,打算进行比对一下。
尸体拉回法医科,暂时先放在里面,等待交通事故结果出来,看看家属需不需要做尸检。
交通事故认定至少得三天到五天才能拿到,以柔倒不用忙碌。
“大家好。”这刚到中午,以柔刚想要去食堂,就听见外面有熟悉的动静。
以柔的办公室是独立的,外面是其他人办公的地方,解剖室就在地下。
她推开门走出来,看见曲寞来了,后面还跟这个拎着不少口袋的服务生打扮的小伙子。
“我请大伙吃甜点。”曲寞招呼康平他们过来,“你们商科长是个在工作上吹毛求疵的人,以后你们有的是委屈的时候。你们就想着吃了我蛋糕的份上,不要跟她顶嘴。”
这是什么话?那叫精益求精,吹毛求疵分明是贬义词!再说了,自己工作上的事情关他什么事?
以柔狠狠瞪了他一眼,曲寞就跟没看见一样,让康平招待那两个人。
康平对曲寞非常了解,新来的两个小助手却并不知道。小王更是满眼冒亮光,觉得眼前的男人既高大又帅气,真是男朋友的最佳人选。再看看人家带来的甜点,竟然是三星米其林大厨做出来的。
哇塞,吃一口进去,恨不得连舌头都要咬掉,整个人有种快要被融化的感觉!
“发什么花痴!”康平看见以柔和曲寞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,用文件打着小王的头,“你没听说过咱们公安局的传奇人物?”
传奇?莫非是......
“曲寞!”小王喊出声来,赶忙又捂住自己的嘴,压低声音说,“原来他就是我们心中的大神啊,难怪有这样的气势。真人瞧着比电视上还要英俊有味道,真是酷毙了!”
她是个只有十九岁,刚刚从护校毕业的小姑娘。因为一直喜欢恐怖变态的事情,毕业之后非要进法医科。正好法医科要成立单独的科室,缺少这方面的人手。她就应聘进来,跟她同一批的还有另外一个男孩子,叫丁锐义。
那个男孩子倒是稳当的很,不怎么爱说话,工作起来却很麻利勤快。他是正经学法医出身,因为听说以柔要当科长,这才特意考了进来。法医界的泰山北斗威尔斯教授已经不在,以柔作为他的学生,自然是倍受关注。
不过让丁锐义吃惊的是,以柔竟然是个年轻漂亮到让人不敢直视的姑娘。尤其是她工作的时候,穿着白色的消毒服,拿着解剖刀的样子从容又优雅,竟然是那样的美丽。
丁锐义一直觉得,认真工作的女人是值得尊敬的,对工作还不如对着每天都要化的妆用心,这样的女人实在是肤浅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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