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少爷,我搞错什么也不可能搞错这个问题啊,你不知道大少爷是怎么对待老爷的,大少爷说了不少混账话,我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。”肖特助和北禹说起了北离墨来老宅时说的那些话。
北禹挑眉,他看了一眼手术室亮着的灯,又回头看向肖特助,“肖特助,爸的这些事情你都是知晓的对吧?”
面对话锋变化的北禹,肖特助一头雾水,“是,都知道。”
“那你说,那是人干的不?”他嘲讽地笑道。
为什么老爷子都能接受他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,不能接受大嫂呢?这到底是北离墨太强势,还是北老爷子不近人情?
“我……”肖特助脸色有些不好,“二少爷,这毕竟是老爷的家事,我没有置喙的余地。”
“哦?现在你知道这是家事啦?刚刚说大哥的时候怎么不说这是家事?”北禹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。
肖特助一脸震惊地看着北禹,“二少爷你变了!以前你都是向着老爷子的,这回怎么……”
北禹轻笑一声,“不管怎么说,我是很感激老爷子对我的栽培,我会永远尊重他,爱戴他,但这不代表我要盲目地听从他。”
“大哥和大嫂两人历经了不少的困难才在一起的,老爷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拆散他们,难道大嫂对老爷子不好吗?老爷子为何对大嫂的意见那么大。”北禹叹气。
其实老爷子有今天,也是因为他自己自作自受。
“可那是因为多年前,顾唯一的大姐她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地接近大少爷,若不是因为如此,老爷子又何必处心积虑地破坏大少爷和顾唯一。”肖特助直呼顾唯一的大名,连少奶奶都不愿意称呼。
这足以看出北老爷子对顾唯一的态度了,北禹闻言冷笑涟涟。
“肖特助,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说,我就想问一句,老爷子深、入了解过吗?竟然就草率地决定要了那个女孩子的命,那是一条人命啊!老爷子至今都没有一点悔意,这让大哥怎么尊敬他?”
肖特助沉默着没有说话,良久他嗫嚅着道:“不管怎么说,老爷子就是为了大少爷好,大少爷不能……”
“肖特助!”北禹不耐烦地打断了肖特助,他实在看不惯这种强盗逻辑了,“我为你好,杀了你老婆全家,你高兴吗?”
“二少爷,慎言!”肖特助脸色苍白地看着北禹,“这是两码事,不能这样混为一谈。”
“为什么不能?”北禹反问,“我就是为了你好,要去杀了你老婆全家,因为他们费尽心机的接近你,接近我们北家,我要杀了他们。”
肖特助紧抿着唇瓣,连话都说不出来了,他怔怔地看着北禹,“二少爷,我……”
“好了,肖特助我不想讨论这些问题那么多了,今天我来这里,也是得到大哥的同意的,如果大哥真的对北老爷子一点感情都没有,也不会让我过来,你说是不是?”
肖特助没有说话,此时所有的解释都很苍白无力,若是换在别人身上,他或许也会觉得这是做错了,可是,做这些决定的人是老爷子。
他不敢说老爷子做错了,他跟在老爷子手下这么多年,他从来没有违背忤逆过老爷子,更不用说指责老爷子做错了。
话又说回来,顾小宝和顾小贝两个孩子其实都挺可爱的,而且都是北家的血脉,北老爷子其实一开始都挺喜爱这两个孩子的。
就是在得知顾唯一的大姐的真实身份时,对顾唯一产生了厌恶,连带着对这两个孩子都讨厌上了,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。
也得亏是顾唯一,换做别人被人这么说自己孩子,说不定早就上前揍一顿了,虽然他不认为顾唯一能揍得到老爷子。
沉默了好久,肖特助这才开口,“我会尽量劝老爷子的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北禹说道,“你跟在老爷子手下这么多年,要说早就说了,你脑子里服从的观念已经是根深蒂固了,你劝不了多少,反而还会惹怒老爷子,倒不如不说。”
肖特助被北禹堵的说不出话来,他看着北禹很久,才出声道:“二少爷,你真的变了,在听说你愿意到大少爷手下做事的时候,我就觉得很匪夷所思。”
“匪夷所思就对了,因为我也觉得奇怪。”北禹笑着说道,“换做以前,我不和大哥作对就好了,竟然还帮他做事,当初我也只是抱着还债的心里到大哥身边做事的。”
肖特助被他的情绪感染,也是笑出声来,“看得出来,其实二少爷你是一个挺重情义的人,现在得知自己不是北家的人,但你还是因为老爷子的栽培,毅然决然去到大少爷身边帮忙。”
“你不知道,当时得到消息的时候,我和老爷子都吓了一跳,当时我们还想着是不是你妈妈顾南溪的阴谋。”肖特助道。
一说到顾南溪,北禹的笑容立马就垮了不少,他深吸一口气,看了一眼依旧亮着的手术室灯,“肖特助,我想先离开了,爸醒来你告诉我就好。”
说完,北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,看着北禹的背影,肖特助幽幽地叹了口气,他喃喃自言道:“老夫人,这一切真的错了吗?”
老夫人,其实也就是北离墨的亲生母亲,早些年她已经离开了北离墨,若是老夫人还在,北离墨或许也不会这么难过吧。
北禹离开回到顾氏继续工作,只是有些心不在焉的,几次拿给顾唯一的合同都拿错了。
“北禹。”顾唯一正色道,“如果你有事情,可以先回去处理。”
“啊?”北禹狐疑地看着顾唯一,“我没事啊。”
“北禹,我可以给你放假的,不用这么苦撑。”顾唯一蹙起眉头,看他欲言又止,又开口,“别说你没事,你要是真的没事,也不会一直拿错文件给我了,你看看这是你第几次拿出了。”
顾唯一指了指桌上的文件,“因为太忙了,这几份文件我也没来得及更换,你自己看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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