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寒笙做了一个梦,她梦到自己变成了独臂过儿,睡在寒冰床上。
“好冷啊……”
顾寒笙哆嗦着把自己抱成一团,看着旁边躺在绳子上的白衣蜀黍,她也好想去睡绳子。
然后她就去求白衣蜀黍,说自己想睡绳子,结果白衣蜀黍说绳子太短了睡不下!
我勒个凑,寒冰床倒是够大,你丫怎么不来睡啊!
“大叔……”
“大神……”
“师父……”
顾寒笙缩在寒冰床上,可怜巴巴看着绳子上衣炔飘飘的白衣大叔,谁说长得帅能当饭吃,她现在只觉得又冷又饿。
咕噜。
肚子在抗议,顾寒笙舔了舔嘴唇,然后向那个谪仙一样存在的人说:“你睡绳子多危险,要不然你也到床上来,我们一块儿睡?”
绳子上的人转过头看了她一眼,然后把视线收了回去,没过多久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,“好好练功!”
“练个毛的功啊!”顾寒笙哀嚎一声,“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变成冻鱼干了。”
然而某人是个冷血动物,头枕着手臂睡他自己的,一点同情心都没有。
好冷!
顾寒笙搓了搓胳膊,感觉自己基本上已经是个废人了,满脸哀怨的看着绳子上的人。
哼,敢这样对我,宋思白不会放过你的。
等等,宋思白是谁,我为什么会想起这个人?
就在顾寒笙试图想起这个人的时候,身下的床突然晃了一下,然后冰裂的声音在身下一点一点蔓延。
嗷嗷,寒冰床要碎了!
然而顾寒笙还来不及高兴,身体突然急速向下坠落,吓得她花容失色。
想伸手向白衣大神求救,却发现袖子里是空的,于是赶紧伸出另外一只,“师傅救命——”
就在顾寒笙以为自己会摔死的时候,手被一只大手抓住了,她开心的咧了咧嘴,“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。”
“好冷,我好冷,宋思白,我好怕……”
看到床上的人挥着手臂,宋思白连忙抓住她的手,“别怕,我在这里,睁开眼睛看看我,笙笙……”
只见顾寒笙睫毛轻轻颤了一下,然后慢慢的张开一条缝隙。
“笙笙……”
声音好像在很近的地方,想见到他的欲望让顾寒笙努力睁开眼睛。
感受到光线的那一刹那,顾寒笙看到一张完美的脸出现在视线里,而她的手正被他抓在手里。
“宋,思白……”
干裂的嘴唇动了动,发出低若未闻的声音,红红的眼圈儿看着那人说:“我,冷……”
此刻宋思白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捏住,密密麻麻的痛意从左边胸口蔓延。
被抱在怀里的时候,顾寒笙还是觉得身上很冷,像是置身冰窖无处藏身。
她抬着头去看抱着她的人,然后努力扯出一丝笑容,“宋思白,我刚才梦见你了。”
宋思白轻轻‘嗯’了一声,随口问她梦到了什么?
顾寒笙说:“我梦见自己变成了杨过,你是我师父,对我可坏了,不给我吃饭,还让我睡在寒冰床上,我说冷,想让你抱抱我,可是你不肯……”
虽然只是一个梦,可宋思白听了还是很心疼,低头在白的不像话的嘴唇上碰了碰,“乖,师父抱着你。”
顾寒笙满足了,在他怀里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,“那你不要走。”
“好,不走。”
被抱着的人很快就睡着了,可宋思白却没有把她放下。
没有人能够明白他此刻的心情,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,让他清楚的意识到这个女人对他的重要性。
那天他忙到很晚,本来是想直接睡在酒店的,可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顾寒笙,于是就开车去了邺大。
宿舍里没人,打电话也没人接,打开手机卫星定位系统一查,位置居然是在码头。
大半夜的去那里干什么?
宋思白意识到不对,立刻开车去了码头,没过多久司徒光就带着警察来了。
如果不是他突然想去看看她,如果不是在她的手机里装了卫星定位,如果不是在货箱出海前找到她……
宋思白不敢再想下去,因为只要少了一个如果,她现在就不会在这里。
司徒光进来的时候,刚好看到宋思白眼底一闪而逝的寒意,老大这回是真的生气了!
看到司徒光进来,宋思白收回思绪,抬头看着他问,“事情查的怎么样了?”
司徒光说:“已经查清楚了,是个外地人,刚来邺城的时候就在码头打工,据说是好赌成性,只要有钱就去赌,后来在夜店结识了冯家大小姐。”
“冯家?”
“是。”
司徒光说:“之前开车撞伤顾柔的人也是他,我刚从警察局过来,他在里面已经全都招了。”
招是招了,只不过这人坚持称所有事都是自己的主意,没有受其他人的指使。
他嘴这么硬也让司徒光有点伤脑筋,“也不知道冯灵悦给了他什么好处,居然想一个人把罪责全都担下来。”
宋思白的冷眸闪了闪,“那边现在什么动静?”
司徒光摇摇头,“什么动静都没有,倒像是不知道这件事似的,不过冯灵悦这两天不在国内,不是不知情就是为了避嫌。”
不过在司徒光看来,这件事八成跟冯灵悦脱不了干系。
先是拿顾彭海开刀,想借题发挥把人送进监狱,然后找人开车撞伤顾柔,拆穿她假怀孕的谎话,现在更过分,居然让人绑架顾寒笙。
这个女人看上去娇滴滴的,没想到手段这么狠毒,这次要不是老大发现的及时,顾寒笙就要被当冻鱼干卖了。
可能是见宋思白的脸色太难看了,司徒光连忙向他保证,“老大你放心,冯灵悦那边我已经派人去盯着了,她老老实实回来认罪也就算了,要是赶跑就立马绑回来。”
“你说冯家怎么养出这么个心肠歹毒的女人,听说之前还闹自杀,这种人动不动就要生要死的,陆景城居然还敢把她娶进门,疯了吧?”
听他提到陆景城,宋思白的脸色又是一寒,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女孩儿。
幸好当初不择手段把她抢过来,这种男人根本不值得托付终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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