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珊珊也开始了她的阴谋论,分析论证说:“你看看,前几天你和韩鼎结婚的事情被网上妖魔化后,讨伐了那么久,这才刚消停没几天,又开始出事,这回更严重了,不但被老师撕你家的那小堂妹人品有问题,还有意无意的指向韩家,我看这就是没安好心,意图将火力转嫁到韩家来,文章里还暗示韩家称霸一方,堪比黑恶势力,而且还有好事的网友@中央巡视组和扫黑除恶小组来调查韩家,这哪儿是撕,这分明就是想整死你婆家的节奏啊。”
我心里一沉,这一下午都发生了什么?
我问罗珊珊说:“你都哪儿看到的这些?”
罗珊珊:“网上都有啊,而且这话题炒得可火了,有不少大V带节奏,批判当今社会体制不公,顺道还宣扬了一下西方民主自由,一看就是带路党。”
我默默的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,而且牵扯的越来越多,隐隐觉得有些不妙。我没有跟罗珊珊再多说什么,匆匆说:“珊珊,下午我在看书,还没来得及上网,现在一头的雾水,咱们先别多说了,我问一下韩鼎到底怎么回事儿再说,好吗?”
“好好好。”罗珊珊很赞同我,然后她顿了顿,吞吞吐吐的开口说,“小娥,有件事情我还没告诉你,今天顺便给你说一声。”
我握着手机静静的等着,一边疑惑,一边心里猜测着,她要到底打算跟我说什么。
罗珊珊停了一下,奇怪的问:“咦,小娥,我说告诉你一件事,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好奇呢?”
“我好奇,我心里好奇着呢,只是嘴上没说而已,快说吧,你要宣布什么?”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了。
罗珊珊嘿嘿笑起来,忸怩了一下,颇有些害羞的对我说:“我谈恋爱了。”
“什么!”我一惊,差点儿站了起来,“你谈恋爱了!跟谁啊,我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听到?”
罗珊珊笑起来,声音清脆,如铃音一般:“大小姐,我谈个恋爱你用得着这么惊讶吗?你当初结婚时我还不是一点儿消息没听说,给我迎头暴击!”
她怼得很对,我无话可说,于是好奇的问她:“跟谁啊?”
罗珊珊斯斯文文的笑了起来,细声细气说:“就是你婚礼上的伴郎。”
我婚礼上的伴郎?
我拼命回忆,还是想不起伴郎的样子了,我的天,他们居然搞到一起了,这么看来,在我结婚那会儿,他们俩就开始互相有意思了吧?
“他是你老公的哥们儿,你应该认识的,叫黄义阳。”罗珊珊对我说。
不好意思,我不认识这个人。
我清了清嗓子,说:“珊珊,韩鼎的朋友除了我们结婚那晚闹洞房以后,就再没见过,这黄义阳,他长什么样子啊?做什么的?家住哪里,快告诉我。”
罗珊珊嗔笑一下:“看看你婚礼那天拍的照片不就知道长什么样子了嘛,别的什么你问你老公不就清楚了?算了不跟你多说了,跟查户口似的,比我老妈问得还仔细,挂了挂了,我要跟我家阳阳出去吃饭了。”
喂!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。
讲完电话,张阿姨过来告诉我,已经做好了饭,不过韩鼎打电话说要回家吃晚饭,让我先等一等,如果饿了就喝点儿汤垫垫肚子。
我不是很饿,对张阿姨说:“不用了,我不太饿,张阿姨,您要是饿了可以先吃。”
张阿姨笑着摇头:“我跟你一起等等小韩总。”
“好吧。”我点头,也不强求。
拿出手机搜了一下最新动态,发现就在两个小时前,钱正兴那一方的第二个新闻和视频出来了,罗列出了小可各种诬陷的罪证,分析韩家各种欺行霸市的罪证,同时得出这件事就是小可恶意诋毁老师,韩家助纣为虐,迫害优秀教师,目无法纪等等,满篇文章愤世嫉俗,全是文章作者的个人推测,并把推测当实锤,一锤锤的打在韩家这栋引人注目的大厦上。
一起发送出来的视频,依然是人物采访,电话采访,里面有A市三中学生,有周围的小摊贩老板,还有曾今在韩氏集团旗下某些公司上过班的职工。
这视频做得真是用心险恶至极。
我刷着手机上的新闻,不知不觉时间过去半个小时,韩鼎推门回来了。
他见我半躺在沙发上,走过来打招呼:“小娥,在看什么,这么专注。”
我扬了扬手机,坐起来对他说:“我在看网上的新闻,你知不知道小可被黑得很惨,还有,你们韩家也躺枪,一片喊要打倒你们这些资本家的呼声呢。”
韩鼎满不在乎的笑了几声:“一点儿新意都没有,我都看了,出了水军,剩下的都是一些愤世嫉俗的键盘侠而已,在现实中还不知道多怂,不用害怕。”
我有些担忧的看他一眼:“你们家……会不会受到牵连?”
“你担心我啊?”韩鼎突然笑得有些诡异,过来坐在我身边问我。
我皱眉挪开身子:“我是担心你们家,别以偏概全。”
韩鼎笑得很开心:“那还不是因为我,不然我们家跟你没什么关系啊。”
我一阵无语:“好吧好吧,都是因为你,都担心你,行了吧?”
韩鼎哈哈笑起来,拉了我一把说:“走吧,吃饭去,这些事儿等会儿再说。”
我被他牵着手去饭厅坐下,然后突然想起了罗珊珊谈恋爱的那事儿,对韩鼎说:“哎,你知不知道,我的朋友跟你一个哥们儿谈恋爱了,他们还是在我们婚礼上认识的。”
韩鼎抬起头,有些吃惊:“还有这事儿?”
我问:“你不知道?”
韩鼎摇头:“不知道,他们是谁?”
“就是伴郎伴娘。”我对他宣布答案。
“哦。”韩鼎喝了一口汤,一点都不意外说,“他们啊,我猜到了。”
“猜到了?”我吃惊,“你怎么猜到的?”
韩鼎扯起嘴一笑:“我们婚礼前一晚,他们就认识了,一听说你那朋友是伴娘,黄义阳就找我,死乞白赖要当伴郎,那个时候我就猜他们俩有猫腻。”
原来是这样。
我心里有些不平衡了:“你发现了苗头怎么没告诉我?”
韩鼎好笑的看着我:“都是我个人的猜测,捕风捉影的事我怎么好跟你说,还有,他们俩自己去发展,顺其自然在一起,我们不去参和对他们更好。”
他给出的这个解释的确合情合理,我被说服了,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心塞。
吃完饭我一言不发的上楼,韩鼎过了一会儿上来,问我:“小娥,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?”
“没有。”我摇头,“你为什么这么问?”
“你最近在家老是唉声叹气的,是有什么烦恼吧?告诉我,我跟你一起解决。”他说。
我没吭声,不用问他怎么知道的了,一定是张阿姨告诉他的。
哎,这个眼线,不光是婆婆的,还是韩鼎的,我生活得真是水深火热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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