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敏姐正聊着,我电话震动起来,是方哲打来的。
我接起电话,“喂,哪位?”
“哪位?你瞎了吗,看不到是我的号码?”方哲吼道。
我忍住乐,一本正经地应道,“对不起,我刚瞎,看不到号码,请问你是哪位?”
“苏亚你神经病吧?你在哪里?”方哲喝道。
“我在哪里关你什么事,你谁啊?”我也喝道。
“苏亚你是不是想找死?我问你在哪里!你赶紧发个位置给我,我找不到你。”方哲怒不可遏。
“你找我干什么?我们又没什么关系?”
他越是急,我就越是不急了呢。
“你废话少说,你到底在哪里?为什么我找不到你?你发位置给我。”方哲说。
“你求我,我就把位置发给你。”
“你休想,你这个女人大晚上往外跑,现在还玩失踪,我如果找到你,你就死定了!”
“唉哟喂,我好害怕,你找到我我就死了,那我肯定不能让你找到我啊,没有其他的事,我就挂了。”
我说完啪地挂了电话,不知道方哲那厮有没有气得摔了他的电话?
应该是没有摔,至少是没有摔坏,因为他很快又打过来了。
我接起电话,“又怎么了?”
他的语气竟然变得柔和了一些,“大晚上的你一个女人在外面不安全,我有点担心你,所以我要知道你在哪里,以方便保护你。”
这恐怕是最近很久以来方哲说的唯一句人话了,他这突然的服软,我还挺不适应的。
不过我这人也怂,他一但服了软,让我再强势我就不行了,我变不下脸,而且也耍得差不多了,是可以把位置发给他了。
看到我发的位置是半山别墅,方哲没有回信息,知道被耍了,肯定又生气了。
也不知道他开的有多快,反正他是很快就回到了半山。
我已经躺下了,他砰砰地敲门,我没有应,他开始踢,“苏亚你给我出来!”
动静实在是太大了,再这样下去,这门怕是扛不住了!
我只好起来,给他开了门。
高大的方哲杵在门口,“为什么这么久才开门?”
“刚和一个帅哥在聊天,不方便被打扰……”
我的话还没说完,他就大步踏进我的房间,拿起我放在床头充电的手机来看。
发现并没有什么聊天后,他才又把手机放下,“你为什么又回来了?你不是要去玩吗,为什么半道折回?”
“因为我发现你跟着去了,我不想带你去,就这么简单,这回答你满意吗?”
他眼里的怒火又闪了一下,“你要是没有问题,为什么担心我跟着去?”
“你误会我的意思了,我不是担心你跟着去,我是讨厌你跟着去,出去玩是要讲究心情的,如果后面跟着一个让人不开心的人,那玩也玩不开心,还去干嘛?”
“为什么我跟着去,你就不开心了?”
我叹了口气,“你这样咄咄逼人,到底是想得到什么答案?就是想说我是去会男人的是吗?得到这样的结论,对你有什么好处?你想这样吗?你无聊不无聊?”
方哲愣了一下,可能也是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无聊,没有说什么,转身走了,还随手把门给带上了。
我看了会书,就睡下了。
这一觉睡得很香,一直到第二天六点。
这是起床时间了,但爬起来后,我才想起我休假了,今天我不用上班,所以可以接着睡。
但平时早起习惯了,再躺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,索性起来,准备去健身房跑几公里,消耗一下我的卡路里,但到健身房后,看到方哲在健身房挥汗如雨,不想和他挨得太近尴尬,我默默地退出了健身房。
我换上跑鞋,往山上跑。
夏天天亮得早,虽然才六点过,但天已经亮了,太阳也快出来了。
我跑到昨天王松他们停车的地方,看到草丛里扔了很多用过的卫生纸,真让人恶心。
跑到山顶,气温已经很高了,往回跑的时候,觉得腿发软,然后慢慢地走下了山。
洗过后换上衣服,看到方哲还在餐桌上,我没有过去和他一起吃,准备等他吃完我再过去吃。
但他好像是故意的,吃得非常的慢,我等了十来分钟,他还在吃,他像喝红酒一样小口地泯牛奶,简直是讨厌!
我饿得不行了,早餐是很重要的,我管不了那么多,走过去,抓去一片面包就往嘴里塞。
结果塞得太急,一下子噎住了。
方哲幸灾乐祸地看着我,拦住了我伸手去端牛奶的手,“这是我的。”
我又去端温水,又被他拦住,“这也是我的。”
我只好跑向饮水机,接了一杯温水喝下去,这才好了一些。
回到餐果,把面包和煎蛋端到我面前,方哲正要说是他的,我用叉子指着他,“什么都是你的是不是?这房子都是我的,你给滚出去!”
方哲一愕,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我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少跟我耍横,你的?什么是你的?这房子是我的名字,你住的地方都是我的,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话听过没有?你在我的屋檐下,你还敢嚣张?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,我家不欢迎你!”
方哲一拍桌子,“这房子是我给你的,我现在反悔了,我要收回来!”
“你说收就收?你要收回去,那也得问我同意不同意!我现在不要你住我家里了,你再赖在这里,你就是私闯民宅,而且是还想非法占有!”
方哲站了起来,凶狠地看着我。
“你凶什么?你再凶我就告你!”
敏姐见我和方哲又干起来了,远远的看着,不敢过来劝架。
“敏姐,你过来。”方哲叫道。
敏姐只好走了过来,“先生,什么事?”
“这个女人要赶我出去,说这里是她的,你给我作证,这里是我的还是她的?是该她滚还是我滚?”
真是好笑,方哲竟然准备把敏姐找过来做帮手了。
“先生,我不知道……”敏姐惶恐地说。
方哲怒,“什么叫你不知道,我一直住在这里,这就是我的房子,你竟然会不知道?你怎么可能不知道?你说,这是我的房子还是她的?”
敏姐看了看我,我知道她为难,也没准备她要替我说话,反正这也只是一场闹剧。
“你就别为难敏姐了,她只负责干活,这些事不归她管。有事咱俩扯,别把敏姐给扯进来为难。”我说。
方哲挥了挥手,示意敏姐走开,敏姐这才松了口气,感激地看了我一眼,然后走开了。
“苏亚,你不要嚣张。”方哲心有不甘地说。
“我没有嚣张,是你在嚣张吧,什么都是你的?我每天干活那么辛苦,吃个早餐还要受你的气,这房子明明就是我的,你以后要住可以,得交房租!”
方哲气坏了,“房租?我从来没有交过房租!”
“从来没有交过,那就试一下交房租的滋味,这房子本来就是我的,你赖在这是不走,还不许我住楼上,你这态度我就很不爽,既然你这么横,那我们就扯清楚,你到底要走还是要留,要留的话,你就得交房租。”我大声说。
“这房子本来就是我的,是我收留你!”方哲怒道。
“房产证上写的就是我的名字,这房子就是我的,一切要以事实为依据,以法律为准绳,法律上的效力就是我的,你住在这里不走,就得交房租。”
方哲呼了一口气,端起牛奶喝了一大口,呛得咳嗽起来。
我抱着手看着他气呼呼的样子,心里一阵爽。
他终于咳嗽完,“苏亚你想得美,我就不交房租,我就住在这里,你把我惹急了,我把你扔出去!”
说完站了起来,气冲冲地上楼去了。
秀才遇到兵,有理也讲不清,他一向如此,有理的时候他就讲理,他讲不过了,他还可以动武,真不要脸。
敏姐见大战结束,这才走过来,“太太,你真要收先生的房租?”
我咬了一口煎蛋,“收啊,怎么不收,你看他那嚣张的样子,以为我制不了他呢。”
敏姐笑了笑,“我看你收不了,你要把先生惹急了,谁收谁的房租还不一定呢。”
“敏姐你这话我可不爱听,你是帮着他呢,还是帮着我呢?”
敏姐压低了声音,“我当然是帮着太太了,女人就是要帮着女人的嘛。”
“这样说话就对了,敏姐,一会我要出去玩,但我又不想那个臭男人跟着我,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我摆脱他?”我压低声音说。
“恐怕不行,你只要出去,先生马上会跟着出去的,先生虽然面冷,但其实他在乎你呢,他不会让你一个人出去的。”敏姐也压低声音说。
“他那哪是在乎我,他是控制欲呢,我就像垃圾,他就算是扔了,他也不许别人去捡,他就一变态,还是脑子进水的变态。”我骂道。
这时方哲却又下楼来了,我赶紧闭嘴,可不能让他听到我在骂他。
“你休假的这段时间,哪里也不许去,如果你实在要去也可以,你必须带上我。”
方哲下楼来,竟然是专门来找我说这句话的,他的控制欲还真是强到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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