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衍,你们聊吧,我还有些病历要整理,先去书房了。”
“我陪你。”
江酒笑着摇头,“我一个人办事效益还快一些,你留在这儿陪客人吧。”
“行,那你先去忙吧,晚上留在这儿用晚餐,到时候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
江酒转身朝门口走去,经过陆夜白身边时,她下意识看了他一眼。
四目相对,彼此的眸光有短暂的碰撞,那一瞬,她在他漆黑深邃的眼底看到了许许多多的情绪。
无奈?不甘?痛恨?
不,是坚定!
他的目光很坚定,带着视死如归的狠劲儿。
这个男人,就像是一只蛰伏在暗处的野兽,随时准备亮出爪牙去扑食自己盯上的猎物。
想起捅进他后心那一刀,她只觉这病房里的空气都压抑了起来,压得她呼吸困难。
她下意识加快了脚下的步子,三步并作一步冲出了病房。
比起秦衍,这个男人在她心里激起的波浪似乎更大,她已经开始......
不,这不应该啊,来海城之前,她不断告诫自己,不能跟陆夜白这种男人有任何交集,否则,会堕入无边深渊的。
这才多久,她怎么就能对他另眼相待了呢?
目送江酒离开后,秦衍笑着道:“既然爷爷,父亲,姑母都没有意见,那我就寻个日子去江家拜访了。”
秦予似乎也妥协了,点头道:“是该去拜访一下,不管江酒与江家的关系如何,咱们的礼数不能少。”
“那我过几天就着手准备。”秦夫人在一旁附和道。
老爷子的目光落在陆夜白身上,双眸中迸射出了一抹精光,“夜白,你虽然是表兄,但也是长兄,衍小子娶酒丫头,你可有什么想法?”
陆夜白微微颔首,淡声道:“婚姻讲究一个缘分,但愿表弟跟江大小姐有那个缘分吧,我没有意见。”
老爷子点了点头,“你今日的话,我记在心里了,虽然你不是秦家的内孙,但,我也是你祖父,望你莫要敷衍我。”
陆夜白勾了勾唇角,俊脸上挂起了浅浅的笑意,可眼眸深处却一片寡淡,“孙儿不敢,你们先聊吧,我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,先走一步了。”
...
书房内,江酒正埋首在一堆文件里仔细翻看,听见房门被推开,她脱口道:“秦衍,不是让你在病房陪老爷子么,怎么还是来找我了。”
下一秒,她感觉气息不对劲,连忙转身看去。
“陆......唔......”
陆夜白沉着俊脸,一手扣住她的腰肢,一手挥落桌面上的资料,然后倾身将她压下,凉薄的唇,犹如狂风暴雨般向她碾压了过去。
江酒试着反抗,可身上男人的两只胳膊像是铁钳一般,将她牢牢固定住了,她竟然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。
于是她彻底明白了,这男人有着比她还矫捷的身手,招式更是胜她十倍,只能处处受他的压制。
陆夜白的吻,没有任何的技巧可言,就是最原始的啃咬与蹂躏,带着一股子要将她融入自己血肉之中的狠劲儿,像极了她之前在病房里看到的那个坚定眼神。
这男人该不会是想在这儿将她给......
疯了疯了,这该死的狗东西,真的疯了。
她开始剧烈挣扎起来。
这里是秦家,秦家啊,他怎么敢?
这真要是发生点什么,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对秦家的人?
“唔......”
就在她彻底绝望的时候,身上的男人却停止了所有动作,缓缓退离了她的唇瓣,用着深邃幽冷地目光凝视着她,神色复杂。
江酒气急,猛地挣脱了他的钳制,扬起胳膊就朝他俊脸上扇去。
“你要是敢打我,我便要了你,就在这儿。”
手掌在离他俊脸不足一公分的地方停住。
她终是不敢忽略他的话。
这个男人就是条疯狗,把他惹急了,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。
她要是真扇了他一耳光,凭着他眼里那股子穿透灵魂的狠劲,真能做出将她当场给办了的浑事儿。
陆夜白善良么?
不,他不善良。
这样一个雷厉风行铁血手腕的男人,你永远别指望他会有多良善,更别指望他会心慈手软。
“不打了?真是失望,刚才就不应该提醒你的,你打我一巴掌,我要你一次,这笔买卖,不亏。”
低沉浑厚的磁性嗓子在耳边响起,拉回了江酒飘忽的思绪。
她有些颓然的放下了手掌,叹道:“吻也吻了,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?”
陆夜白伸出修长的指尖,开始解她衬衣的纽扣,“如果我说我后悔了,想继续刚才的事情,江大小姐可否同意?”
江酒被他给气笑了。
“狗男人,你别太得寸进尺了,我江酒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,今日你要是上了我,来日我会像一条疯狗撵着你跑,直到将你彻底废了为止。”
陆夜白轻轻一笑,“你威胁不到我的,我的实力摆在你眼前,即使你江酒翻了天,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。”
江大小姐一噎。
艹!
她确实翻不出他的手掌心!
试问这世上有谁能在陆夜白的手里讨到好处?
“想要我?可以,换个地方,我不想毁了秦衍,不过容我提醒你,你要碰了我,这辈子咱们不死不休。”
陆夜白无视她的警告,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精致的脸蛋上抚摸着,动作缠绵,“放心,我不会强来的,不过你也得答应我,别应允了秦衍的求婚,否则,我不介意给自己亲表弟戴一顶帽子,绿色的。”
疯子,疯子,疯子。
这男人真的疯得彻底。
她以前怎么就不知道陆夜白是个情种?
一旦爱了,就会偏执扭曲,连人伦道德都不管不顾了。
“招惹上你这么一条疯狗,算我倒霉,你放心,没解决掉你这条疯狗之前,我是不会去害秦衍。”
陆先生挑挑眉,笑道:“所以你答应我的要求了?不会同意秦衍的求婚,也不会将你们的婚事儿提上日程?”
江酒磨了磨牙,皮笑肉不笑道:“我认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,陆先生对自己的无耻程度就那么没信心么?你都说出了给自己亲表弟戴帽子的话,就别在怀疑自己的无耻下作了。”
这女人,嘴要不要这么毒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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