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三明与李直,本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巴交村民,如今此刻身着破衣烂衫,脸上带着明显的伤痕,鼻青脸肿。
别说想摸清张嫣被关押的具体位置了,刚一踏入赌场,就被一群凶神恶煞的打手给团团围住。
“哎,你俩是干什么的?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?
张三明察觉到自己被人发现了,心中一惊,连忙拽着同样惊慌失措的李直,企图趁乱往外逃去。
正巧一头撞上了之前那个带头大汉。
“呀,这不是刚才那俩小子嘛,这么巧呢,二位?看来我刚才下手还是太客气了!”
带头大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话音未落,便左一拳右一拳,将张三明与李直狠狠地击倒在地。
赌场内原本嘈杂的声音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所吸引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里。
这时,沈晓娘扭着她那纤细的腰肢,步伐妖娆多姿地走了过来。
“这二位是?”沈晓娘的目光在张三明和李直身上扫了一眼,脸上带着玩味。
“回禀掌柜的,这二人便是张嫣的家人!”带头大汉连忙欠身行礼。
“哦哦哦,原来是贵客啊~你们这是怎么回事?怎么能如此对待我们的贵客呢!快,快扶他们二人起来!”沈晓娘故作惊讶地挥了挥手,示意手下人赶紧将张三明和李直搀扶起来。
几名大汉见状,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,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张三明和李直两人扶起。
“你是这里的掌柜?你到底想干什么?快把我女儿还给我!”
张三明焦急万分,双眼紧盯着沈晓娘,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,浑然不觉身上之伤。
“莫急嘛,这位大哥。”
沈晓娘轻轻一笑,“我们开赌坊的向来讲究公平二字。今日李晖在我赌场输了些钱,我们讨要个说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,对吧?但没想到,你们家中拿不出钱来,这不,就只好让嫣儿姑娘来抵债了嘛!”
“放屁!”李直一听,顿时火冒三丈,忍不住破口大骂。
“你们就是一群恶霸,逼迫晖儿做这种下三滥的事!我儿从小到大,从未沾染过赌博的恶习,若非你们暗中设计、逼迫他,他怎会输得这么惨!如今你们不但打伤晖儿,还强抢嫣儿姑娘,这世间还有没有王法了?”
沈晓娘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。
“好啊,你们要张嫣是吧?我可以成全你们,不过嘛,你们得先还我五百两纹银,另外再加上一张地契,否则的话,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,我也是一样不会松口的!”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强硬。
“你!!!你不要欺人太甚!”
张三明气得浑身发抖,手指着沈晓娘,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。
“人在做,天在看!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,真的以为县衙是摆设吗?你们就不怕主簿大人吗?他若是知道了此事,你们能有好果子吃吗?”
“哈哈哈~”沈晓娘闻言,不禁放声大笑,眼中满是轻蔑。
“谁?汪富?哼,好啊,你有本事就让他来!我还怕他不成?即便是县令刘轩亲自来了,我也不惧!在这个地方,我说了算!”
话刚落下,门外便传来一声威严的质问,“何人如此胆大妄为呀?”
只见主簿汪富身着官服,带着一众衙役,气势汹汹地冲入了聚乐赌坊。
他们的到来,让原本喧嚣的赌坊瞬间安静了下来,所有的赌客和打手见到汪富,纷纷下跪以示敬意,整个场面变得肃穆而紧张。
沈晓娘见汪富来了,脸上瞬间换上了妩媚的笑容,她款步上前,娇声道。
“哎呀呀,这不是主簿大人嘛,奴家这厢有礼了!今日大人怎么有空光临我这小小的赌坊呀?”
汪富故作姿态地环视了一圈赌坊,然后才缓缓开口。
“我方才在外隐隐约约听到,有人不服本官啊?”
沈晓娘连忙赔笑道。
“大人啊,您一定是听错了,谁会对您不敬呢?您可是咱们县里的大红人,谁敢在您面前放肆啊!”
汪富冷哼一声,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玩味。
“我看啊,沈掌柜这聚乐赌坊就很不服本官的管教嘛!”
沈晓娘闻言,谄媚地笑道。
“大人呐,您这话从何说起呀?我们聚乐赌坊可是一直积极配合衙门的工作,从未有过半分懈怠呀!”
汪富眯着一只眼,上下打量着沈晓娘,“哼~配合衙门工作?那我怎么听说今日聚乐赌坊强抢民女呢?这事儿你可得给本官一个合理的解释!”
沈晓娘恶狠狠地瞪了张三明与李直二人一眼,然后转头对汪富说道。
“哎呀,大人,这完全是个误会啊!您可千万不能听外人胡说呀!其实这事儿是这样的,安丰村李晖他今日携一百两纹银来聚乐赌坊赌博,结果手气不佳,输了个精光。他无钱还债,才没办法请张嫣姑娘来一趟聚乐赌坊,想让她帮忙筹些钱款。这完全是出于无奈之举啊,大人您可一定要明察秋毫呀!”
她一番言辞凿凿,将李晖输钱、请张嫣之事说得合情合理,好像她聚乐赌坊才是受害者一般。
“你胡说!!!你派打手将我们打得遍体鳞伤,还强行抢走嫣儿,却冠冕堂皇地说是请,安丰村的百姓可都亲眼目睹了一切!你不要再狡辩了!”
张三明情绪激动地指着沈晓娘,双眼充满了对沈晓娘虚伪言辞的愤怒。
汪富直接无视张三明的指责,他瞥了一眼同样愤怒却有些不知所措的李直。
“李直,据本官了解,你们不过是安丰村的普通村民,李晖哪里来的一百两纹银去赌博?”
李直被汪富这一问,顿时愣住了,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,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慌,显然对沈晓娘突然提到的这一百两纹银毫无准备。
沈晓娘见状,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,她轻启朱唇,对汪富说道。
“大人呐~我已经帮您查过了。那一百两是李晖在‘黄家当铺’典当了一枚玉佩所得。我听说那玉佩可不是寻常之物,据说是宫中珍宝呢!!!”
“你胡说?我晖儿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?”
李直闻言,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。
“有没有,一问便知。”汪富冷冷一笑,随即对身旁的手下吩咐道。
“来人呐,传‘黄家当铺’掌柜来一趟聚乐赌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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