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峻清——你——”霍栀很诧异顾峻清的随身而至,难道他认出了一揽芳华餐厅中就餐的自己?疑问还没有消除,一声冷笑传来,使得这寒冷的夜,更加凉薄。
“别叫我的名字,你的称呼,对我来说是一种玷辱!”
“哦?叫你的名字是侮辱?那么我就不懂了,顾大总裁,你三更半夜跟踪加尾随而至,又该算什么呢?我到想听听顾大总裁的解释!”霍栀发热滚烫的心,渐渐冷静下来。
顾峻清扯了扯嘴角,冷冷地道:“看来是找好了下一家,不然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地密会男人?你——还是那么——离不开——男人,不知道眼前这位——现在是否也被下——药啦?”
“这位想必就是传说中的清城首富,霍栀的丈夫——顾峻清!一个公然对妻子不理不问长达两年的狠心男人。”穆白不卑不亢,平静中蕴含着质问,向来彬彬有礼,此刻却是愤怒满怀。
“哦?很着急吧,小白脸,体内是不是藏着熊熊烈火,急着释放呢?怪我误了你们颠鸾倒凤的好时机?——哈哈哈——我还是好心地提醒一句吧,你以为眼前的女人是你以为的那么纯洁圣女吗?她就是——骚货一个!”
“咚”地一声,霍栀楞了,顾峻清呆了。
他没有提防,穆白整个人就冲了上来,兜头就是一拳,打了顾峻清一个措手不及,身子趔趄了一下,也亏他是专业学过武术与跆拳道,否则常人是受不住这突袭的。
“穆白——你——”霍栀不想两人之间起争执。
“你胆敢侮辱我最爱的女人!”穆白气血涌上心头,想要继续的手,被霍栀死死攥住。
顾峻清擦擦嘴角的血丝,舌头润润唇,不急不躁地睥睨着穆白,声音却是投向霍栀:“都这个时候了,你还偏心袒护你的情人?”
霍栀不想再跟他浪费口舌,冷漠地别过头去。
看到她这样漠视的态度,顾峻清的心里更恨,嘴上说出的话也更加不受控制。
“一个穆白,一个方悠然,外加——”想想江沅还不算数,霍栀并不知道江沅的暗恋,因此戛然止住,话锋一转:
“怪不得霍小姐如此等不及,催着嚷着要离婚,这下家都找好了,当然心急,只是——男人找的未免太多了,你还是那么欲求不满,这几个都跟你做过了吧?”
越说越离谱,霍栀气愤难当,却又懒得跟他费唇舌,一个公然不说人话的人,不值得理!
穆白不干了,肺都要气炸了,立刻冲上来,抡拳便要打。
顾峻清一个闪身,回手一勾,轻轻松松地扯住了穆白的一只手臂。
刚刚那拳顾峻清不提防,也不想追究,并不意味着,要生生再挨第二拳,穆白被她一个反手擒拿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“穆白——穆白!”
霍栀看出穆白摔的很重,她看出顾峻清的身手不凡,更担心穆白摔惨了。
“果然是亲夫不如旧情人,不——亲夫不如新欢!”顾峻清看到霍栀伸手去拉穆白,一副护主心切的样子,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顾峻清,你别太过分!”霍栀再也忍耐不住,爆发了,一张小脸,被气的发白,眼睛瞪的大大的,一根手指,指着顾峻清。
“我的顾大总裁,当初一心要离婚的人是你,是你说你的南儿怎能没有名分,天天嚷着要离婚的人是你,为了给你的南儿名分,宴会上不惜拿出证据公布于众,你不就是为了离婚吗?怎么现在又赖在我的头上啦?”
顾峻清当然知道事是这样的事,理也是这样的理,却偏偏地此刻口不对心,心口不一,开启了强词夺理,胡搅蛮缠的模式。
“我过分?你霍栀婚内出轨,我这个丈夫讨回公道,有何不可?”
这样的顾峻清也是十分地好笑,霍栀真心醉了,怎么就跟他讲不清道理呢!
“等你取舍好准备跟哪个野男人结婚生子了,记得也给我发张喜帖。”头顶上方传来男人的一抹冷漠。
霍栀抬头,淡淡地望着他讥讽的神色,痴痴凝望一会儿后,微笑点头,嘴里发出一个单音节词语:“好。”
这一个“好”字,把顾峻清噎说不出话来,他宁愿她跟自己吵,跟自己闹,跟自己继续绞缠下去,岂料,她居然说好!
英俊的脸庞顿时阴霾遍布,有口郁气闷在胸腔里怎么也出不来,他突然嗤笑了一声,眼神变得凌厉:“呵,我以为你对我有多深的感情,只不过以前没遇到更好的金主罢了。”
“我对你的感情深还是浅,对你顾峻清而言,都是一文不值,何况我们离婚了,这些完全没有必要再追究啦!深也罢,浅也罢,不过是镜中花,水中月,多说无益,多思有毒,多想有害。”
霍栀直直地望着顾峻清这张满是讥诮的脸,又低低地垂下头,声音无限伤感:“你都能琵琶另抱,南儿入怀,难道还不允许我寻找幸福的康庄大道,觅一个知冷知热的贴心男人吗?”
“你!——你真是好样的,霍栀,真行,好——”忽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,目光沉沉地瞪着她,嘴唇线条抿得很紧。
“顾峻清,你看看你今晚的样子,像什么?离婚了,还来纠缠前妻,就不怕你的南儿伤心吗?”
“穆白,我们走吧!”霍栀拍拍穆白衣服上的尘土,顺带捡起附带在穆白西服上的几根杂草。
“果然是迫不及待啦!很心疼吧,你的心上人被我打,你很恨我吧!”顾峻清挑衅劲儿十足,颇有要纠缠到底的欲望。
霍栀的手搀着穆白的手臂,转身对着顾峻清梨涡浅笑道:“你今晚的样子,看起来很模糊不清,有点暧昧,离婚了,却要管着前妻跟谁在一起,似乎——”
“似乎什么?”顾峻清微微一愣,他也觉得自己是疯了,为何她跟穆白在一起的样子,那么辣眼睛,辣到他恨不得亲手掐死那个缠着她的男人——穆白。
“顾总裁,恕我直言,我爱霍栀,很爱,很爱,若不是她的心里早就有了你,同她进入婚姻殿堂的人兴许是我!霍栀是宝,而你只不过是买珠还椟,妄自尊大,不识货的愚蠢之人罢了!我懒得同你计较!”
穆白与霍栀转身就要离开的空档,顾峻清就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冲上来,一把扯掉霍栀挽着穆白的手。
“霍栀,你——你——你若想我深夜打电话给你的父母,寻找夜不归宿的妻子,尽管离开好啦!”
公然的挑衅加无赖的模式,霍栀长叹一口气道:
“顾峻清,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么可笑,多么幼稚,不知道的人,看到你这样的愤怒,都要以为你有多爱我呢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,伴随着浅浅的呼吸声,却犹如一根闪着寒光的铁针扎进他的心脏。
顾峻清下意识地松了扣住她手的力道,冷声一笑:“我爱你?霍大小姐,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?”
“是呀,峻清,既然是我自作多情,那烦劳你不要做出让我自作多情的举动好不好?夜深了,想必你的南儿正独守空房,盼你回去呢,现在——请你——离开好不好!”
略略停顿后,霍栀继续说道:
“还有,你的南儿在你的心里一向是高尚又伟大,我的爱比不上她,我在你眼里只不过是一个贱女人,靠手段上位的女人,是你顾峻清一生的败笔,既然是败笔,既然很卑贱,就让我离开,我也——收回我的——爱!”
“霍栀——”
“霍栀——”
两个男人同时呼出声来,却是截然不同的感情,一个是惊喜交加,一个是怒火中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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