允礼不明白,明明母子双全了。
允稷也不是那绝情之人,方才还说保大,她为何要走?
宋茗微扬起了一抹清丽的笑来,顿时驱散那一股子是颓丧萎靡,仿佛满室霞光,明珠含晕,泉水盈盈。
“二爷,妾别无所求。还请二爷成全,我的行踪也别告诉他,什么都别说,妾求您了。”
说着宋茗微抱着孩子朝允礼磕头。
其实,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,又觉得很可笑。
允稷怎么会去问她的行踪?
他走了,他高兴才是,她这般倒是有些惺惺作态。
宋茗微再次笑了起来,这笑不若之前那般有些娇憨可爱,大有勘破之后的辛酸。
允礼讷讷盯着,好半晌才听到自己的回复。
“我答应你。”
月子期间,宋茗微看过去十分正常。
安心地喝汤补身子,给孩子喂奶,再没有提起允稷,见到允礼也表现地熟稔和亲密,外人看来她该是认命了。
竹枝这个月却心有惴惴,恨不得日夜守着宋茗微,生怕她做出什么悔恨终生的事来。
直到出月子那天,明月来了。
宋茗微将竹枝遣出屋,就和明月单独说起了话来。
“之前你与我说的诅咒是什么?”
明月闻言勾起了一抹笑来,“你想通了?”
宋茗微没有颔首也没有摇头,只是看着明月,最后道:“此番我碰地头破血流,已很清楚自己的身份,我与你姐姐是云泥之别,可我也清楚允稷心里除了明双再无他人,你莫要再弥足深陷。我相信明双那样的女子她的妹妹不该那般心狠手辣。”
“你懂什么?姐夫不接纳你,可他会接纳我的。凭着我姐姐临终的嘱托,凭着他对我姐姐的爱,留在他身边的人除了我就是我。这段时日你不过是个跳梁小丑,我愿意告知你诅咒不过是我善心大发罢了。”
明月信誓旦旦,早已无人能动摇她的执念。
她见宋茗微不再多言,就道:“这诅咒名为爱人的面具。是突厥数百年来的秘密,最早是圣女为了看清爱人的真面目立下血誓才有的,我无意中得知。被下了诅咒的人会改变自己的容貌,美丑不得而知,想要恢复容貌别无他法,除非你的心里再没有爱人,那时那刻你就能恢复本来的容貌。”
宋茗微听着虽是匪夷所思,但改变容貌,她便不用生活在明双的阴影下。
或许,这般她和允稷才能断个干净。
“这诅咒需要你的血。”
明月盯着宋茗微,她不相信宋茗微会这般决绝,那张和姐姐那般相似的脸才让允稷那样放不下,宋茗微怎么舍得?
“来吧。”宋茗微拿出一把小刀,道:“要多少?”
明月满眼的不敢置信后,终于还是道:“不多,一个碗底就够了。”
锋利的刀尖划破手腕,鲜血从她那白璧无瑕的手腕滚落,一滴一滴变成一条线最后铺满了整个碗底。
血流涌动的快感让宋茗微失神,直到明月在她的手腕上撒上了点药粉,才不再喷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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