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个绿色光影,在两面镜子新生的无数折叠空间里挣扎与徘徊,想托着身体,从地狱爬出!
再次经历了这幕恐惧感没有消失,反而有增无减。
我下意识地朝后退几步,靠在一面镜子上。镜面冰凉彻骨,我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。
要离开时突然感觉脖子上有一双冰凉的手……
猛地回头,那双手从镜子里伸出来,掐上我的脖子,摸上我的脸,冷的我皮肉都要冰封了。
那双手如若无骨,却冷的叫我发抖。越缠越紧,力道大,无法挣脱。
模糊的轮廓根本辨认不清,我却可以感到那双眸子正死死盯着我。
忽然我读懂了它眼中的讯息:这是一个圈套!
这刻,我终于想起一切:境仙能给对方愿望不是假的,不过这个愿望是一个陷阱,接触到境仙的人这不仅仅是诅咒,更有着要被做替身的可能。
先前许愿的时候还没有这个东西,它要我许愿,是邀我入围圈套。
看来今天我是注定要徒劳无功了。
许愿是吧,很好,老子成全你!我握紧手上唯一的武器,手机。
不管三七二十一,我紧紧地握着猛的大吼一声,“去死”。
我用力的将手机朝对面的镜子扔过去,请接着后脚使劲向后一踢。
四周的镜子都被我踢的四分五裂,那道黑影果然如我所料惊慌起来,他想朝水盆飞过去。
见我挡在水盆面前,它猛的飞向我,我身子一侧,结果那东西装到了水盆里!
我可以感受到它的周围还有一团黑色的雾气,那一定是散发出来的怨气。
虽然这次没成功,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,但我知道这东西是需要靠镜子和水一些媒介才能联通这个世界,并且它不能见光。
所谓的境仙事实上是恶灵,不是想找替身诅咒每一个参与游戏的人。
那男尸在是被恶灵反噬!只要参与这个镜仙的,很有可能躲不过厄运。
这次给这个东西逃走了!
我清楚地知道她是个女鬼。
大胆假设:这个女鬼会不会曾经是公司的其中一员?
连续经历两次恐怖,差点丧命,这次发现了蛛丝马迹,没空手而归。
已九点,颤颤巍巍的走出公司。刚走出公司就看到了墨静。
我身上的镜子不小心掉了,他拾起那把镜子脸色很难看,“这镜子被你拿过来了?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“我只是不想你担心,想偷偷的查。”我心虚,第一次在墨静面前没底气。
见他生气,我赶紧打圆场,“也就是昨天顺手放包里的,想看看这镜子到底有没有什么秘密,若发现缺口,顺理成章的查出整件事情真相了。”
“难怪你昨天情绪不稳定一直做噩梦,你这样偷偷的查,太危险,以后不允许,听到没?”
我摆摆手,“知道了,不过,大师,我可没白来这一回。”
他握着镜子忽然表情十分坚定,“这镜子是祸害,应该埋葬。”
晚上十点,他和我又进到废气旧楼的那间废弃办公室1460,拿过刀朝墙根刨了有近半小时。
墨静把镜子埋了进去,他转身看着我,“好了。这面镜子不能示出,太古怪,能影响人的情绪引起梦魇。”
“恩。”我淡淡的回应。
他皱眉走我身边,“你脸色很差,告诉我在这里当时发生了什么事?”
一路上我大概和他说了,墨静一直沉默。
直到小区楼下,他严肃开口,“我怀疑你假设的那东西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那一只鬼魂。”
我惊了,环顾四下死死盯着他,“你怎么就那么确定?”
“这家公司曾经死了一个男职员。死的时候有一抹绿光忽明忽现了有十几秒,这是当时在场的人都看见的。上面不是有记录吗?”
我点头,“你不提我都忘记了。这个职员不是我们公司总经理的侄子吗。”
“明天先去问问那货”说完他就离开了我家小区。
第二天,我就来到了那经理的办公室。
“你有事?”那经理挑眉问我。
我朝沙发上一坐,“经理,我想知道当时你侄子死的时候是个什么场景。”
他一楞不自然的开口,“我侄子跳楼身亡,具体我也不清楚。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“经理,我们怀疑一系列的死人案与当年你侄子在这里玩镜仙有关。”墨静单刀直入,开门见山。
这货的脸色像猪肝,一听镜仙表情就很不自然,他刻意隐藏情绪,但还是轻易被我捕捉。
“什么镜仙。年轻人,那些捕风捉影没有事实根据的事,不要妄加揣测。”
“空穴不来风。你确定不知道?经理?”我直直的逼视这货。
这经理被我看的有点发毛,他坐回椅子上,“我劝你们还是别查了。那些游戏都是无稽之谈,当年死掉的人都是巧合是个意外。”
我笑笑,“经理,这种事我也不想管,但现在如果不查清,会被鬼缠死。”
他一听显得脸色很难看,随即话锋一转,“你想多了。毕竟逝者以矣,再翻出当年的死亡事件不好,尤其是对你这样好奇心重的。”
他皮笑肉不笑的委婉提醒,眼里充满警告。我没说话,直到走出办公室。
“这老家伙居然威胁我。这更肯定了我的分析。他的那个侄子绝对有问题。
路上我遇到了公司的同事兰辰,也许是太晚,他没看到我。我转身看他朝公司走去。
“难道是与那老家伙约会?”我嘀咕了句。
墨静拍拍我的肩膀,“要不要去看看?”
“好。”
就这样我们又原路返回,一路上做贼似的。
直到看着兰辰进了电梯,进去之前还环顾四周,还好我和墨静及时躲到了墙角。
我指着楼梯,示意他上楼吧。
他一副苦逼,大有:公司在十六楼,你想我们爬死啊?
我耸耸肩,一副你不去就算。
之后以迅雷不疾掩耳之势朝楼上飞奔而去,他垫后。
我上气不接下气,爬到一半就开始气喘吁吁。
“好久没有爬楼。”我插着腰,感觉腿已经酸到不行。
等我爬到大半的时候,发现墨静人影怎么没了?
我忽然定住,“墨静大师?”我小声喊他。但没反应,人不见了。
没法子上面一片黑,我一个人忽然害怕了起来。人就是这样,对于未知的东西不自禁的害怕。
还有好几层楼,我选择走电梯。
啪啪啪,电梯门开了。
我进了电梯,伸头朝外瞅,发现一个人影忽然消失在拐弯处,我怕和他真的在这节骨眼上走散了。
我朝外喊,“赶紧进来,我在这里。”
空荡的大厦里都是我的回音。难道刚才那身影不是墨静?
我下意识的打了个激灵。我朝电梯外跨出一步朝楼下望,没人啊。
这家伙跑哪去了?还说什么一刻都不离的鬼话。
鬼?
阿弥托佛,这时候好死不死的提什么鬼。
我还是先去吧,别倒时候人散了,就听不到所谓的秘密了。我有预感他们肯定说的是我们想知道的事。
我又跨回电梯,刚要按十六楼时,一个影子闯了进来,我抬头一看……
“啊!”
一声惨叫划破这层楼。在我面前赫然站着一个脸色苍白如指,头发也全白,一身白大褂的女人。
我不知道她是人是鬼,我下意识的朝后退,吓的贴在电梯墙面上死死的盯着她。
她看了我几秒,之后走了出去,那个女人居然走进了我对面的电梯直勾勾的看着我。在昏暗的光线下,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。
直到她的电梯门关上,我回神赶紧按下关门键。
忽然,一双手抵住电梯门。
“啊,鬼啊。”我下意识的大叫一声,再定睛一看,是这个混蛋。
一看到他气不打一处来,“你是哪儿去了,喊了你半天都没反应。”
“我刚才看到一个人影跟在我们后面,被我发现后我去追,结果追下五楼的时候不见了。我就赶紧上来找你。”他简洁陈述。
我皱眉,指向对面的电梯,“是不是白头发白衣服,脸色也很白的一个女人?”
“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看到了?她没把你怎么样吧?”他担心的把我转了个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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