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了很长时间的澡,全身还真感觉舒服清爽了许多。
和我聊过天交流的其中有一个小孩。他真的很小,大概只要七八来岁左右的样子,可他说他已经有三十三岁了。
我当然不会相信,我对那孩子说,你骗谁,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啊。
那孩子居然不服气的说我真是个大笨蛋,我跟我说我死时是七岁,所以他现在还是七岁。
人死了年龄就不会上升了,他死时是一九八四年,他问我那时他有多大。
我惊了和欣儿面面相觑。
我问那孩子一九八四年?
那年我还没出生呢,岁数居然比我们还大啊?
我突然好奇心起,问那孩子是怎么死的?能告诉我吗?
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会说怎么死的记不清了,好象是被一辆拖拉机轧死。
那孩子回忆说那天他妈妈去路旁的河边洗衣服。
他跟了去没什么事做,所以就一个人在路边扔石头玩。
结果正玩得高兴呢,那时那拖拉机就从他的背上开过去了。
之后,他就没有知觉了。他能听见家人的哭声,但他就是没有知觉了。他那时候才知道他已经死了!
我五味陈杂,我问他恨不恨那个司机,没想过报仇吗?
他叹了口气,对我说刚开始他也想到了报仇,但后来放弃了,因为他遇到了一个高人。
我问他是什么高人。那孩子对我说那高人劝他说世上只有两种人:一种是活人,一种是死人。
那高人还说世上的活人或早或晚都会变成死人,所以叫那孩子不要心存怨恨。
还说万一杀了人自己变成鬼了,那他就进入了恶道,是会万劫不复的。
那孩子觉得他说得很对,所以放弃了那些不洁的想法,他来这个地方也是他带他来的呢。
我就问孩子,那个高人姓甚名谁你还记得吗?
他说那人好象姓李,叫什么不记得了。
我和欣儿同时吃了一惊,赶紧问那孩子是不是叫李其文?
那孩子眼睛一亮,说对了,就叫李其文。不过孩子叫他李老师,那时他是个中学语文老师。还问我是怎么知道的?
这个问题自然没和他细说了。
碎石谷的生活都是随意由自己分配时间的。
可以看书、坐禅、下棋、钓鱼,什么都可以做,只要不是坏事,你想干什么都行。
我们在碎石谷呆了几天。
我们找到了李其文,问他提出了索借古书的事,另外会提出许多问题让他解答。他都很友好地接待了我们,并很配合地回答了我们对枯萎事件的凝惑。
这是一群不幸的人。每一个人都有一段不幸的往事。他们活着的时候没有享福过,死得时候更是悲惨。
我也好奇的记录下了他们的一甜一行。
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用文字记录下这些,我同情他们也可怜他们,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?
这里的死人已经没有事业没有婚姻没有爱情甚至没有钱,面对他的话语我真的不想再说什么了。
但现在我从他们身上看到了希望。这是一个死人的国度,平和安宁。
远比我们活人世界来的幸福!
在活人的世界里战争和勾心斗角不断。比如宋一,要不是他虚荣和王彪斗帅,对她这么记仇,也不会参与那恐怖的游戏。
背着我们瞒天过海,亏我发现的及时,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,自己死了就罢了,还要连累我们。
我忽然很羡慕这个地方和这些死人了。他们令我没有一点害怕和不安,有的只是放松和祥和。
而我们不仅在五天时间里得到了李其文那老男人的古书,还把田老太的悲惨和他说,并且愤恨的谴责与申讨了他。
毕竟他已经死了,死了百年了,再大的仇恨也应该化解了。
李其文这老鬼向田老太忏悔,并且告诉我们他一生中最爱的就是田老太,只是他辜负了她,他对不起她,他想了她百年。
我想如果田老太听到这些话也欣慰了。
之后,我坚持要走,可他们还是满心担忧。可他们说如果一个人走出去会迷失自己的。
我说我不会。信我,好吗?因为我还有我身边这个爱我的女人,我不是一个人。
我说他们应该支持鼓励我们不应该阻止我们,我们要办的事已经办完了,我们已经感受于意识到了最朴实的思想和真理。
住我们隔壁的孩子说他们相信我们,但他自己也要多加注意,外面的世界风起云涌,每天都有太多的阴谋和陷阱。
还告诉我们要小心,当他见到我的第一眼时就感到很亲切,仿佛神秘中有一条线将我们的心拉紧靠拢,或许我们还真是有点缘分的。
他们将我们送到谷口,然后就消失不见了。
就这样,我们的眼前又是一片坟墓了,坟上的野草长得人齐腰高,在风中舞动着。
我们找出乱坟中的一条小道,沿着东方走了三天三夜。
之后我们回到了那喧闹而熟悉的城市,一股莫名地烦躁涌上我的心头。我的心开始不能平静下来。
之后我想既然经过我的老家,我和兰欣儿商量准备回老家一趟,我想我们的父母一定会是苍老了许多。
火车在铁轨上飞驰着,发出巨大的声响。窗外的村庄一座又一座如幻影般一闪而逝。
傍晚的时候,我们已经站在了自家门口。一切的变化都还不大。
等我们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,宿舍里没什么人。
想不到的是李大早就等着我们了。三个人来到饭馆,点了几个菜。
期间,李大板起脸,“就知道吃。你可别忘了你在碎石谷是喝什么来。”
我已经见怪不怪了,“喝血的啊,其实那血也没什么,就跟我们喝饮料差不了多少的。”
那一晚我们三个喝得大醉。
当然,在此之前我们也讨论了我起先说的死人论文。
他们俩讨论得格外偏激,甚至差点动起了手脚,以至在离开饭馆的路上李大还一个劲的说他太偏激,考虑问题不全面。
他一抡手顶了句:你这大老板懂个球。李大听完顿时揪住我的脖子呜呜地哭了起来。
我们三个都喝多了,走路左晃晃右摆摆地,脑子都非常不清醒了。
那时应该有点晚了,晚上已经很少有行人了。 可令我们没想到的是路上还有车,而且还是向我们迎面开过来的!
我早晨起床的时候头重脚轻,杨俏说我脸色不好,叫我干脆别去上班了。
我郁闷之中又多睡了一小时。一个多小时后我醒过来,感慨这一天就这么过了。
醒来后寝室里没人,那帮家伙八成是到食堂去跟大馒头约会。
而我什么胃口也没有,所以无心吃饭,想到自有诡事发生后,我晚上经常睡不着,有到阳台散步看月亮的习惯。
天一会就黑下来,夜色非常之好,美彪的月亮就好像涡在发馊的里的一个鸡蛋,我咽了咽口水。
我在花坛的边沿上坐下,想回去但腿脚不听使唤。
这个时候我觉得有人在看着我,我把头缓缓的转过去,左边没有,右边没有?
那么是后边了,要他看后边那么动作也太大了。
“唉,谁啊?”我说,“麻烦你到我前边来。”
于是我听到一个轻轻的笑声,是一个有着丹棕色头发的女孩。她尖尖的下巴,正对着我笑。
“我很好笑么?”我无精打采的问。
她说,“你脸色这么不好都这样子了,还出来吹风,不可笑么?”
我摇头说我没病。
“呵呵,说谎啊。”她说然后在我旁边坐下。
“你有心事吧,想你的女朋友?”
我啊了一声,不置可否。
接着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。突然性的其中一个身材高大,脸色苍白的朝我们走近了。
“兰,你怎么在这里?”我身边的女孩一笑:“晚上出来走走,不行吗?”
“夜风很大,当心着凉。”那男的说完走了。
现在我知道身边的名字叫兰,她正把自己的两条腿来回荡,嘴里小声的哼着什么歌曲。我觉得身边有个人不讲话太遗憾了,
我开口,“那是你的同事吧?”
她嗯了一声,有点惊讶的看看我。
“你看见……”她开始说然后咳嗽一声,“是我朋友,是朋友。”
我答应一声,眼前忽然模糊起来。而我那时候还在工宿睡觉,也有点不舒服。
可能那些天太累了,毕竟进的是死人谷。
我完全清醒的时候,已经在宿舍了。
几个哥们来看我,杨念说,“你小子不要命了?病了还乱跑,要不是有人见义勇为你现在早不知道死在那里了。”
我狐疑,“我这不是没事嘛,见义勇为的是谁呀?”
“我们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,听说是个女的。”一边的王彪说,“是啊是啊,有个女的打电话来说你在医院。”
我一下就想到一定是兰。于是我他们有谁认识一个叫兰的女孩。
“你是说兰?”别人说不知道,王彪却很惊讶,一个劲追问我她是什么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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