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个很简单的办法,我们四人坐到一起互相监视,千万不能睡觉!”
我缓缓扫射着她们的眼睛,“这些植物似乎能察觉人是否处于清醒状态,只要是清醒的人它们就不会攻击。”
“那我们还不如让一个人来守夜,其余人先睡。”小露建议。
我摇摇头,“行不通,这些植物无孔不入。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就穿进你的身体里了,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晓得。”
弯下身捡起一旁的绳子,我苦笑起来,“现在想想,绳子断口上那些古怪的磨擦痕迹,恐怕也是那些植物搞的鬼。它们铁了心想要将我们困在这里,储存起来当养料。”
想了想,我转过头冲她们开口,“还有一点,我早就在怀疑为什么百多年前,你们冯家的老祖宗要命令后宅的人全部移到前宅去住,恐怕也是因为常常有人猝死?而且找不出任何原因,这才将好好的后宅给封闭起来的吧?”
我苦苦回忆,迟疑的点头,“我确实曾听说过类似的事情。一百年前在后宅,确实有许多人一夜之间死亡,在他们身上总会发现许多小孔,而且身上的血肉全都被吸的干干净净。”
“真的?那我的分析没错了?”欣儿吃惊的扬眉问我。
我点头,“当时有人猜测是闹鬼,还有人说是瘟疫。总之,弄得每个人都人心惶惶的。”
欣儿声音沙哑的干笑起来,“就是这个了,想到就连吃了人血人肉的植物都会变得会思考、耍诡计。怪常常有人说人肉是最好的补品呢。”
看了看表,淩晨三点多了,离天亮还很早。
四个人依照我的建议,在密室的正中央面对面坐了下来,在手里紧紧地握了一把锋利的美工刀,和他们相互哈拉着某些乱七八糟的事情,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。
我甚至也忘了究竟在说些什么,麻木的嘴巴似乎已经不再属于我。
疲倦不断摧残侵蚀着身心,我的身体摇摇晃晃、东倒西歪!
终于眼帘一闭,睡着了……
再次清醒过来时是因为背上的刺痛,无数植物的根从密室的地板下冒了出来。
它将我们牢牢的绑住有些根须甚至已经刺穿我的皮肤,侵入到肌肉和血管里。
我大呼侥幸还好及时醒了过来,否则一行四人就这样冤枉的死掉,太不值得了。
用手里的刀割开牢固的根须,我跳起来狠狠一人踹了一脚,这种粗鲁的方法立刻起了效果,冯雪三人晕乎乎地醒了过来。
“该死,居然又睡着了。”我低头看到自己身体,犹如粽子般被植物的根严严实实包裹了起来,顿时吓得脸色煞白。
“还算我运气好,醒的不早不晚。”
我将她们放出来严肃开口,“而且幸好我为了有备无患,在手里握了一把小刀。不然我们要不了多久就会变得和那堆骨头一样了。”
小露打了个冷颤,恐惧地盯着冯羽的骨架,惊惶失措的直摇头,“我才不想变那样。”
“那就都给我想办法。”我大声吼起来,显然心情非常不好。
“看到这些雾气没有?虽然里边湿气很重。但绝对不是水雾,恐怕是这些该死的植物搞的鬼。”
“这些雾也有古怪?”
我在找到小露后,暴增的乐观态度已经被一连串不乐观的状况消磨殆尽。
现在的我就如同鸵鸟一样,一听到风吹草动,就把自己的头深深埋进了臂弯里。
欣儿猜到了我的意思轻声开口,“我听说有些植物的花粉能让动物昏迷,然后唤来和它有共生关系的动物,将其吃掉。”
我点头,“我猜这些植物的根也许能分泌出某些催眠气体,要想强迫自己保持在清醒状态,根本就不可能。”
“为什么?”欣儿问我。
“刚刚我对过表了,现在是三点一刻,虽然并不知道那些该死的植物,究竟要花多少时间才能长到将我们缠住,但我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。”
顿了顿我又高声开口,“五十多分钟。我们上次仅仅睡了五十多分就被包成了粽子!不能再重蹈覆辙。”
“一定要想出一个既可以保持清醒,又可以抽空睡觉的办法。只要熬到了天亮,或许救我们的人便会顺着我们留下的痕迹,找来了。”欣儿解释。
没有人愿意死,更何况,是死在这个阴森森的地方给花木当养料。
我们四个挖空心思,将自己脑中所有的办法都想了一遍,但还是得不出任何结论。
“对了,可以玩四人游戏啊。”
我突然高兴的笑起来,“我从前在忘了一本杂志上看到过这种游戏,倒是满适合现在的情况。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小露总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,但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。
我忽然冷静下来,清清嗓子陈述,“游戏方法,就是在一个长方形或者正方形的屋子里,四个人每个人都站在一个角落上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首先甲第一个出发,走到乙的地方拍乙的肩膀,然后留在乙的位置上。而B则走去拍丙的肩膀,如同接力赛跑一般不断回圈下去。”
“好主意。”欣儿顿时激动的站起身,“就玩阴哥你说的游戏,不过规则要稍微改一下。
“怎么改?”欣儿问。
我思考了一下,“这个密室中规中矩的正方形,面积大概是几百平方米。也就意味着……
我拿手机一看没什么信号,但计算器还可以用。这么一计算,“每一条边长达将近八十米左右。”
“八十米左右?”小露和冯雪异口同声。
欣儿对她们摆摆手,“你们听他说,别打岔。”
“我们依次按照我、欣儿、冯雪,小露的次序,站在各个角落,然后由我先开始走边,这样每个人至少都能睡上十多分钟。”
我这么一说,其余的人也都对这个主意赞不绝口,都说好。
不知为何,我的内心里总有一丝不好的预感。
似乎这游戏本身存在什么问题,但不管自己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,最后只好放弃再继续探询。
这游戏是我们生存下去的唯一保障,就算有问题也顾不得那么多了!
等所有人依次站到自己的位置时游戏正式开始……
我紧紧握着手电筒顺着墙向前走,两分钟后便看到了冯雪拍了拍她的肩膀,将手电筒递给她。
之后,我轻轻的站在她曾经待着的角落里靠墙闭上了眼睛。
大脑内似乎有东西在不断翻腾着,或许是受到雾气的影响,思维渐渐变得模糊,越来越模糊。
脑袋这会有点空白……
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只感到有人在轻轻推着我。
我慢慢醒了过来,麻木的接过手电筒又向前走去,就这样,游戏在睡着、被叫醒、移动、再睡着、再被叫醒中不断持续。
早就已经忘了自己移动到了哪个角落,也忘了这根手电筒接力棒被传到自己手里有多少次,渐渐脑中麻木的感觉在消退,大脑也缓缓灵敏地运作起来。
突然有些资讯窜入了自己的意识里,我顿时停住脚步吓得完全清醒过来。
记起来了,终于想起这个游戏究竟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,以及内心的那丝不安。
因为刚刚才记起这个所谓的四人游戏,根本就不是四个人能够玩耍的游戏啊。
我大喊了一声,胆颤心惊的将所有人都叫醒集合起来。
“又怎么了?”冯雪打着哈欠,懒洋洋的问。
“各位,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十分遗憾的消息,希望你们听了不要害怕。”我面带着苦笑。
我声音因恐惧而微微颤抖,继续开口,“是关于那个四人游戏的事情。”
“难道游戏有问题吗?”冯雪显然也没睡醒用力揉眼睛。
“不但有问题,而且问题很大。”我用尽量平静的语气,“我刚刚才想起,这个游戏的原名,它叫四婆传,源于日本的江户时代。”
小露蹙眉,“那又怎样?难道你对日本的东西有抹杀一切的过激情结?”
“我对日本既是国仇也是家恨。”她现在还不忘了苦里作乐趁机消遣我。
“给你们讲个故事好了,听完后你就会知道这个游戏有什么不妥。”我深吸一口气,脸上更加苦涩。
该死的二十多小时,早知道走进后宅会遇到那么多匪夷所思、怪异莫名的东西,我就多拉几个替死鬼下来垫背了。
舔舔没有血色的嘴唇,我讲起来,“那是发生在日本的真实事件。忘了事情发生的时间。总之,有一支五个人的登山队在爬雪山的时候遇到了山难,其中一个人不幸死掉了,于是剩下的四人继续向山下逃,终于在山腰的地方,发现了一个小木屋。
“然后?”冯雪和小露对这种故事很感兴趣,倒是欣儿比较安静。
我抿唇,“雪山很冷,无法生火避寒的他们为了熬过漫漫长夜,也为了让自己不会一觉不醒,活活被冻死在睡梦,于是建议玩类似四婆传的游戏。
“具体是什么游戏?”冯雪追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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