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,五个字。
字数不多,但却让香芝愣神了。
看着铜镜里温文儒雅给自己卸头饰的男人,娴熟的程度,着实让她好奇。
母亲不是说他后宅没有女人吗?
为何会如此熟练?
全部卸好,梁汉柏见她一脸诧异的表情,轻笑着道:
“二姐在家的时候,经常让为夫帮她做这个。”
“二姐?皇后娘娘?”香芝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。
梁汉柏没有隐瞒,双手自然的握着她的肩头,继续说道:
“二姐说以后找媳妇儿得给媳妇儿卸妆,增加夫妻情趣,所以就让为夫拿二姐练手。”
一个“夫妻情趣”,再次让香芝害羞,微微垂下眼睑,好一会儿才轻声地说:
“皇后娘娘可真……体恤夫君。”
梁汉柏轻笑,拉着她回到床边,说:
“二姐人很好,明日认亲的时间是下朝以后,估计二姐跟姐夫都会去。在家里没有皇上、皇后,但礼数要有……”
详细的说着梁家规矩,香芝聚精会神的听,生怕有错漏之处。
等都说完,香芝已经看痴了梁汉柏。
梁家基因不错,不管男儿还是娇娥,都长得很出众。
再加上梁汉柏读书,浑身上下都是儒雅风度,更是让情窦初开的小女子,乱了心神。
被一个浑身散发害羞的女子如此看,梁汉柏也受不了。
加之他自幼就跟梁安习武,虽然外人看他是个文弱书生,实则……
口干舌燥,气息凌乱。
炙热的眼神让香芝有些不知所措,忙扭头看向一旁,抿唇道:
“夫君,时间不早了,妾身伺候夫君休息吧。”
梁汉柏闻言起身,很自然的张开双手。
这样的情形,他也看得多了。上面两个哥哥都成家,夫妻感情自然好到没话说。
所以他也很向往,更何况守孝三年,他年纪也不小了。
女子缓缓起身,来到他面前慢慢把喜服脱下。
本来个子就比他矮一个头,还一直低头,梁汉柏明白她害羞,只不过……
一夜都这么害羞,只怕最难熬的就成了他吧。
眉头紧锁,看着忙碌的小女子想了一下,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等两日再圆房?还是现在就……
“夫君,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钧平县?妾身好准备一下。”对于规矩,香芝绝对守的无懈可击。
梁汉柏俯首,看着一脸认真瞧着自己的姑娘,轻叹口气,说:
“明日为夫会跟二姐、姐夫说,你留在京城这边,为夫自己过去。”
“那怎么成,妾身怎可让夫君一人去。”香芝摇头,一脸拒绝。
圣旨说了,让他们夫妻一起过去,即便丈夫跟皇后娘娘感情好,也不能那般抗旨不尊。
这可是有损天家颜面的大事儿。更何况……她也不能独自留在京城。
瞧着一脸担忧的妻子,梁汉柏不在意的摇摇头,说:
“娘子安心便是,此事为夫自有打算。钧平县贫瘠,你自幼生长在京城,还是不要去了。”
“夫君能去,妾身怎去不得?”香芝仍旧不依。
此时,梁汉柏身上的喜服已经褪去。拉着她重新坐在床上,淡淡又道:
“为夫自然跟你不一样。为夫打小就在农村,种地、砍柴都是习惯了的。”
“夫君能习惯,妾身自然也能。”香芝坚持。
梁汉柏笑着伸手摸摸她的头,就像平日大哥跟二哥摸他一般,只不过过程里带了些宠溺。
“傻丫头,不是说习惯就习惯的。别太难为自己。既然为夫娶了你,自然要护你周全,让你安乐。”
“妾身不要,妾身要跟着夫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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