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官,下官实在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。”
尉迟曦:好好好,不知悔改。
“那你说说,他们的月俸,你为何不发?”
“朝廷难不成没将衙役的月俸给你吗!!”
县令以额头抵地,“这……朝廷是给了的。”
尉迟曦,“那你为何要贪墨他们的!”
县令,“这也不能怪下官呀,我们这当县令的,本来月俸就不多,怎么能不去弄点油水呢?”
“又不能从百姓身上下手,那可不就只能对身边的衙役下手了吗?”
“那我们没欺负百姓,皇上也不会说我们什么啊!”
那他总不能不捞油水吧?他做不到!
尉迟曦:……
你倒是会抓字眼!
捞油水这事儿给你玩的明明白白的。
“只要你贪墨了,不管是百姓的,还是你下属的,那都是犯罪!”
“况且,你们县令的月俸少吗?现在不少了吧!”
“前段时间爹爹才发布了关于县令的月俸制度,只要你多为百姓做事,便可以拿到相应的银钱!”
就是为了让他们不要去捞油水,给他们足够多的银钱,他们自然就不会去捞了,若是再捞,那下场可就惨了。
县令:???
这他没听说啊!
“没有啊!我这帮百姓做了不少事,每个月的月俸还是没多的呀!”
“我也没听知府说,有什么月俸制度啊……”
“是吗?”尉迟曦看向景怀安,景怀安开口,“启禀小公主殿下,这里的知府已经按照月俸制度领取了几个月了,县令的那一份,也是有申请的。”
尉迟曦看向县令,县令脸都绿了,合着他坑下属,知府也坑下属啊!!
领了几个月了……他这几个月的月俸可是一分钱没涨呀!
一旁的衙役们:……
呵呵,活该啊!!
百姓们低声议论,“嘿,这可有意思了,县令坑衙役,知府坑县令呀!”
“听说县令和知府还沾亲带故的呢!”
“哈哈哈,你们快看县令那张脸,他恐怕也没想到吧!”
县令:我能想到个屁!
县令深吸了好几口气,才没有气晕过去,“那小公主殿下,我日后还能去领吗?”
尉迟曦啧了一声,“就你做的这些事,不太可能了。”
“你日后应当是没法领了。”
还想领呢?你这乌纱帽都保不住了!
县令:!!!
“小公主殿下,是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呀,我现在就把他们这几个月的月俸还给他们!”
“求小公主殿下看在我这么懂事的份上,也给我一次机会吧?”
尉迟曦:?
你那是懂事吗!
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!
若不是今日我来了,你会这么做吗?
尉迟曦,“他们的难处都是你给他们强加的,你现在做的事情只能算是补救,可不算是将功补过!”
“况且,你耽误了人家亲人的病情,这看诊费和抓药费也该你来出。”
“是是是,是该下官出,下官一定出。”县令抬头看向衙役,满脸讨好的笑,“你快去将你家中亲人带来,当着小公主的面,我现在就带你的亲人去看病。”
衙役听他这么说,觉得自己在做梦,他狠狠的捏了自己的大腿一把,很疼!
是真的!
他转身就跑,生怕慢了一步,他就后悔了。
他找人搀扶着家中亲人,都带过来了,在尉迟曦的监督下,他们去了附近的药堂,大夫帮他们把脉,叹了一口气,“应当早些来的。”
“这肺里的浊气都增加了,有些伤害到肺了,不过还是能治的,只是要多吃一月的药了。”
衙役听大夫这么说,松了一口气,还好还好,能治就好!
大夫写了单子给他们,他们去找药童抓药了,付银钱的时候,是县令付的银钱。
弄好他家的事情,县令带着他们又回府将欠他们的银钱全部结算了,“这下就结清了。”
所有拿到银钱的衙役都十分的感激尉迟曦,“多谢小公主殿下为我们伸张正义!”
尉迟曦摆摆手,“这是你们通过自己的劳动获取的银钱,本就是你们的,你们不必感激我。”
他们自己也有努力追回这笔银钱,她只不过是推了一把罢了。
那个差点自刎的衙役朝尉迟曦直直的下跪,好在,景怀安动作快一些,扶住他了,没让他跪下去,“我们小公主殿下不喜欢看人跪来跪去的。”
“你别跪了,若是真的感激小公主殿下,便每日在心里想着,希望小公主殿下越来越好,便足矣。”
尉迟曦连忙点头,“对对对,景哥哥说的对,你们若是真的感激我,便在心里念叨着‘小公主殿下一定会越来越好的,一定会发大财的!’就好啦!”
嘿嘿嘿嘿,她可不嫌银钱多呀!
“是!”衙役们眼里都有泪光,他们激动的点了点头,“我们一定每日都想!”
尉迟曦让他们先回去了。
她看向县令,县令满脸讨好的笑着,拿起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“小公主殿下,您看……”
“我已经还给他们了,那些月俸……”
“您看我这乌纱帽。”
“摘了吧!”尉迟曦挑眉,“你肯定是不能继续当这个县令了的。”
县令的脸顿时垮了,他委屈,“就真的不给我一次机会了吗?”
“我对百姓不差呀!”
县令都觉得自己委屈,他只是想捞点油水罢了,他有什么错!
尉迟曦,“你虽对百姓不错,可是你对自己的下属太差了!”
“你可想过,这些银钱你一直不给他们,他们若是遇到急事该怎么办?就如那位衙役的亲人一般,若是病了,怎么办?”
“这病拖着拖着就严重了!”
“若是直接病重的人呢?你就真的是间接害死人了!”
“难不成,要等到那个时候,才摘去你的乌纱帽吗?”
“县令不是只对百姓好就成,对下属也要体贴,这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。”
“你不行,便让行的人上!”
这事儿,没商量!
县令抿了抿唇,最终还是将自己头顶上的乌纱帽摘了下来。
他伸手准备脱官服,见这么多人看着,“下官能不能回府里面去脱?”
他还怪不好意思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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