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蛊发长起来确实不是普通人能承受。
只见草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根发芽,根系有的扎进肉里、骨头缝中,有的扎到血管里。
张怀姗见兄弟如此痛兄的模样,焦急起来就想伸手去拨,立即被我制住了,低声喝道:“你疯了草蛊连到血管,一拨就连血管都拨出去,亏你还是学西医的,不知道的就别乱来。”
血浓于水,旁人哪能感受得到亲人的焦急。
张汉卿倒在船上咬着牙,哪怕身体痛到颤抖起来,也没有吭一声,紧紧的抓着我的手,说道:“河生,快拿刀来,截了它,别犹豫,手起刀落也就一眨眼的功夫。”
截腿是最后最坏的办法,我哪能下得了手。可眼下山弹尽粮绝,连半点草药都找不到,而且我又还没出堂授法,哪来的能力解蛊。
草蛊长得快,眨眼间张汉卿的腿就长满了草。无数的草根如蚯蚓一般突起来,以快速地生长延伸着,估计还有无数的根试图钻破骨头逢,到时被根植骨头里,那他就真的完了。
李大锤也焦急地在船上跺来跺去,抓着我的肩摇晃道:“你大爷的,都这关头了,你得说句话想个法子。不然这趟亏出血了,小发没救到,好不容易救个苦姑娘出来又被打死了,现在小姗她哥还中了这邪门玩意,再不想法办,又得折一个。”
我咬了咬牙,没法子了,只能拨占匕首,说道:“汉卿大哥,对不住了。”
说着,正想动手时,却被张怀姗挡在前面,怒红着眼睛看着我。
两人就这么僵持着,可被万根钻骨缝的滋味不好受,最后痛到张汉卿这东北汉子仰天痛叫了一声。
最后张汉卿忍着疼痛,艰难地开口说道:“妹子,让他动手吧,我壮志大业还未成,不能如此窝囊地死在几只蚂蚁的手上。”
张怀姗的心痛红了眼睛,只能含着泪水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:“好,等等,我不能让兄长太痛。”
说罢,便在张汉卿的口袋里搜出半块大烟膏,切下一大颗,然后将这一大颗切成一小粒一小粒,抽出烟丝揉在其中,然后从她的包里拿出一张白纸撕下一小块卷成土烟卷,点上后递到张汉卿嘴边,含着泪说:“双喜哥,抽两口,做完神仙后就没事了。”
“这是魔土,你知道我不吃这东西。”张汉卿忍着痛,咬着牙说道。
张怀姗却摇了摇头,道:“这不是魔土,这是救命仙药,能镇痛。只抽一次,以后不抽就不会上瘾的。”
大药膏在军队中确实是救命药,古时的将士挖骨拨箭,都是一边喝着罂粟汤一边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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