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回去的时候,宋问盏陪小荷包蛋拼着乐高,视线却悄悄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。
她在琢磨着,应该怎么跟他说,她明天有事得出趟门。
然而还没等宋问盏酝酿好情绪,商则寒的手机响起,他起身回了房间。
宋问盏的目光跟随着他的身影移动。
小荷包蛋歪着脑袋:“姐姐,你找爸爸有事吗。”
宋问盏收回视线,默了默才道:“言言,明天姐姐出去有点事,你乖乖在家好吗。”
小荷包蛋眼睛亮亮的:“那姐姐能给我带小蛋糕回来吗。”
“当然可以了。”
小荷包蛋笑容甜甜的:“那言言在家里等姐姐。”
宋问盏笑了下,坐了两分钟后,起身回卧室拿了今天买的领带,然后走到了商则寒房间门口,伸手轻轻敲了敲。
房间里。
商则寒握着手机,看向了门口,耳边是陈见的声音:“商总,Echo经纪人那边已经处理好了,他查到的所有东西,也已经销毁了。不过……”
陈见有些欲言又止:“真的不让宋小姐知道真相吗?”
与此同时,宋问盏慢慢推开门,探了一个脑袋进来,小声道:“商先生,我可以进来吗。”
商则寒看着她,语调淡淡的:“让她知道又能怎么样。”
几年前的事,一环扣一环,巨细无遗。
就连她身边的朋友,也参与其中。
他还不清楚,那时候的她,在他们的计划里,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。
是自愿,还是被迫。
宋问盏对上他的视线,似乎有些不解,微微歪了脑袋。
商则寒收起手机:“什么事。”
宋问盏背在身后的手抬了起来,在空中扬了扬:“礼物。”
商则寒眉梢不着痕迹的动了动。
宋问盏走了过去,当着他的面把盒子打开:“怎么样,好看吗。”
商则寒瞥了一眼:“买这个做什么。”
“都说了是礼物。”宋问盏把领带拿了出来,在他面前比划了一下,“挺好看的,我眼光真好。”
她说完,刚要收回手,手腕就被人握住。
宋问盏抬头看着他。
商则寒慢条斯理的开口:“系上看看。”
“我不会啊。”
“我教你。”
宋问盏道:“那你头低一点。”
她顺利的把领带绕过了商则寒的脖子,问道:“然后呢。”
商则寒握住的她的两只手,一步一步的教着。
“绕过去。”
“穿下来。”
“拉紧”
他的声音很低,清冽好听,语调缓慢,就像是偶尔在床上才会有的耳鬓厮磨。
宋问盏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耳朵,好不容易系好领带后,她连忙把手收了回来。
商则寒问她:“学会了吗。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商则寒单手扯开领带:“再来。”
宋问盏:“?”
不是,她为什么非得学这个啊。
在系到第三遍时,宋问盏终于想起她是来干什么的了。
她一边系着领带,一边小声道:“商先生。”
“嗯?”
“我明天想请个假。”
“什么假。”
宋问盏道:“我明天有点事,你能让江阿姨照顾言言吗,我晚上就回来了。”
商则寒没说话。
宋问盏拽着领带,仰头看他,多多少少带了一点怨气:“不行吗?”
商则寒垂眸,对上她的视线:“你给我送礼物就是为了这个?”
闻言,宋问盏咳了声,心虚的侧开了目光:“当然……不是了。”
她在买的时候,确实没有想过这个。
但是既然都有这个机会了,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。
商则寒撅住她的下颌,把她的脸掰了过来,四目相对:“再说一次。”
宋问盏:“……”
这不是为难人吗。
宋问盏看着他,无比真挚:“商先生你眼睛真好看,睫毛也好长,鼻子也很挺,嘴巴看上去也……”很好亲。
商则寒道:“也什么。”
宋问盏卖了个关子:“那我明天能请假吗。”
“看我心情。”
宋问盏揽着他的脖子,踮脚吻了上去,随即退开了一点,眼睛眨了眨,好像是在问“现在心情怎么样?”。
商则寒看着她,不语。
宋问盏脑袋在他面前晃了晃,脚也快站不稳了,就在她要跌下去时,腰上环了一只手。
紧接着,商则寒的声音响起:“学会系领带了吗。”
“应该……会了吧。不就这样那样,然后再这样就好了。”
商则寒道:“那再教你其他的用法。”
宋问盏:“?”
领带还能有其他什么用法?
不等她反应过来,人已经倒在了床上。
原本在商则寒脖子上的领带,却出现在了她手腕上,一圈又一圈的缠着。
男人的手指温热,落在她的皮肤上时,带来了一阵阵战栗。
宋问盏不由得瞠大了眼睛,玩儿的这么刺激吗。
领带的新用法,解锁成功。
……
早上,宋问盏起来的时候,找了一圈也没看见那对父子,她走到厨房问道:“江阿姨,言言呢。”
江阿姨道:“先生带言言回老宅了。”
宋问盏应了一声,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周末了,言言是该回去。
早知道她昨晚就不该请那个假的!
折腾到了大半夜。
吃了早饭,宋问盏回房间换衣服,化了妆。
她出门时,十一的电话正好打了进来。
十一道:“你准备的怎么样了。”
“差不多,正出门呢。”
“行,一会儿我把那边联系人的资料发给你。”
宋问盏道:“我答应你的事办成了,你答应我的呢。”
十一道:“你还真别说,估计悬了。”
宋问盏:“……”
十一道:“我觉得吧,这件事,你最好别再查下去,知道的越多,往往越没有好下场。”
“你不如直接说,你查不了。”
“我查不了。”
宋问盏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十一又道:“我之前跟你说过,去瑞士查你的那些人,来头很大,你要真的和他们正面碰上,不是什么好事,还是算了吧,你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吗,几年前的事,哪有那么重要,人应该往前看,老是追忆过去有什么意思。”
“拉倒吧你,我自己看着办。”
“你怎么看着办?”
宋问盏默了默才道:“你不是说那些人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吗,我感觉,画展他一定会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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