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小荷包蛋的声音,宋问盏才想起这件事还没有和商则寒商量,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。
她对稚稚道:“那是言言的爸爸,叫叔叔就可以了。”
稚稚没有叫人,只是站在客厅里,圆溜溜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。
宋问盏干干笑了下,随即对小荷包蛋道:“言言,你先和稚稚玩儿会。”
说话间,她上前拉着商则寒,把人拽进了卧室。
商则寒视线落在她脸上,眉梢微动。
宋问盏小声道:“我跟你商量一件事。”
“说。”
“就是那个小女孩儿,言言的同学,她能在这里住几天吗?”
商则寒扫了一眼门外,示意她继续。
宋问盏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一遍,又道:“如果你不同意的话,那我带她出去住几天。”
她承认,现在回头想想确实是有些冲动了。
但稚稚那个已经习惯了被人抛弃的眼神,又让她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。
商则寒道:“你是从一开始就确定了,我不会同意,是么。”
察觉到他语气里隐隐透出来的危险,宋问盏道:“也没有啦,我这不是……做两手准备,退一步海阔天空吗。”
说着,她又小声嘀咕道,“毕竟你本来也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。”
商则寒面无表情的看着她。
宋问盏笑容无辜:“那商先生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?”
“你觉得呢。”
宋问盏:“?”
这又要让她做阅读理解了是吧。
宋问盏顺势道:“像是商先生这么大方帅气慷慨又受人敬仰的存在,当然是会同意了。”
商则寒垂眸对上她的视线:“我不是不好相处么。”
她歪着脑袋:“那也得看对谁,是吧。”
商则寒唇角不着痕迹的勾了下:“出去吃饭。”
客厅里,小荷包蛋已经把他的玩具摆的满满的,同时还在往外运输:“稚稚你看你喜欢哪个。”
稚稚道:“这些都是你爸爸妈妈给你买的吗。”
小荷包蛋道:“还有爷爷买的,陈叔叔买的,唐棠阿姨买的……”
稚稚看了一圈,挑了宋问盏送给他的小熊:“我喜欢这个。”
小荷包蛋面露不舍:“这个啊……”
“你刚才不还说只要我喜欢的,你都可以送给我吗,舍不得就算了。”
“可这个是妈妈送给我的见面礼,我每天晚上都会抱着睡觉的,你重新选一个好不好,其他都可以。”
稚稚道:“我就要这个。”
小荷包蛋抱着小熊想了想,还是递给了她:“那你要好好对他哦。”
稚稚抱着小熊,扯了扯它的耳朵。
吃饭的时候,小荷包蛋一直往她碗里夹菜:“你吃这个,这个好吃,还有这个。”
稚稚在看了一眼宋问盏和商则寒后,一直埋头扒饭。
宋问盏见状,脚在桌下踢了踢旁边的男人,小声道:“你把她吓到了。”
商则寒的手放在她膝盖上,同时出声道:“商言言,你冰箱里给你朋友拿瓶酸奶。”
小荷包蛋闻言,立即应了声,跳下了椅子,抱了两瓶回来:“稚稚你喜欢哪个味道的?”
稚稚随便拿了一瓶。
小荷包蛋又跑到宋问盏面前:“姐姐你喝这个可以吗?”
宋问盏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:“当然可以了,谢谢言言。”
小荷包蛋眼睛弯弯的:“不客气。”
他们吃完饭的时候,江阿姨已经把宋问盏之前住的那个房间收拾好了。
宋问盏打算让稚稚这几天先暂时住在那里。
她拿了一套睡衣,蹲在稚稚的面前:“这是言言的睡衣,但还是新的,没有穿过,你今晚先将就一下,明天阿姨一起买好不好?”
稚稚点了点头。
宋问盏又道:“需要我帮你洗澡吗。”
稚稚把衣服从她手里拿了过去:“我自己可以。”
说完,随即跑进了浴室。
宋问盏起身,转过头正好见商则寒正靠在门边,她走了过去,顺势把门带上:“言言呢。”
“整理他的玩具去了。”
宋问盏想了想,还是道:“你记得……之前那个画展吗。”
商则寒嗓音低低的:“嗯?”
“就是我今天看到那个画家好像被爆抄袭,出现在热搜上了,你看到了吗。”
商则寒看着她,不语。
宋问盏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刻意,她道:“你觉得她抄袭了吗。”
“我的意见重要么。”
“重……重不重要,又不是我说了算的。”宋问盏咂舌,“你这个人真没意思,跟你聊天都费劲儿。”
她刚要走,商则寒便握住她的胳膊:“那你是什么想法。”
宋问盏唇角微抿:“我又不是当事人,我能有什么想法。”
“你不是挺喜欢那个画家么。”
“谁跟你说我喜……”
“那你去参加她的画展做什么。”
宋问盏瞬间哑口无言,是啊,怎么把这茬给忘了。
商则寒继续:“不是要聊天么,不聊了?”
宋问盏:“……”
她道:“不想和你聊。”
本来想试探一下撤热搜的事跟他有没有关系的,可看样子什么也问不出来,还差点把自己绕进去。
这时候,宋问盏身后的门被打开,稚稚看着他们两个:“房间里的东西我都可以用吗。”
宋问盏转过身:“当然可以了。”
她的东西都已经搬到商则寒房间了,剩下的不过就是一些衣服和日用品。
稚稚又道:“如果我弄坏了,你们会找我赔吗。”
宋问盏道:“不会。”
她“哦”了一声:“那我睡了。”
话毕,直接关上了门。
宋问盏感觉面前一阵风吹过,她看向旁边神色自若的男人,忍不住小声开口:“你有没有觉得,她性格和你挺像的?”
商则寒瞥了她一眼。
宋问盏立即道:“我的意思是,都是那种,看似冷酷无情的表面下,却藏着一颗柔软的心。”
“你看到了?”
“目前还没有。”
商则寒懒得理她,回了房间。
宋问盏跟了上去,不过也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,稚稚的难以相处。
但这可能也是她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。
至少目前看来,她也没有做出什么真正伤害别人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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