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沈律就买了机票。
十点左右登机,约莫十二个小时抵达圣帝斯。
他有预感,这件事不会如此轻易结束。
果不其然。
当他赶到医院,警方安排的心理评估员已经抵达。
警署中,总有人心细如尘。
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潜在危险。
顾迦洛昨晚刺伤凶徒的行为,已经引起了一些小麻烦。
现在是当地时间下午五点左右。
而挟持事件,就发生在昨晚。
圣帝斯警方的办事效率很高,今天早上就来了解过情况,在经过顾迦洛的同意后,又指派了一位评估员。
这评估员从下午三点多,一直待到现在,将近两个小时。
测评结束前,沈律也不被允许入内。
不过他并未等多久。
大约五点半,评估员出来了。
她是个模样亲和的年轻女人,谈话很轻松,结果也很乐观。
警方放心后,也就没有再打扰。
沈律却有顾虑。
他亲自和警方谈判。
“……综上所述,你们的失职,险些对我未婚妻造成伤害。
“更重要的是,我要确保,那名凶犯不会再对我的未婚妻实施报复。”
“这一点,您尽管放心,那是一名死囚,近期就会被执行枪决。”
沈律这才满意地点头。
临走前,其中一名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,以轻松友好的口吻打趣道。
“你的未婚妻小姐很勇敢,话说,那支笔已经取出来了,你们要拿回去留作纪念吗?”
沈律没有多想,直接礼貌地拒绝。
他转身走进病房,就看到顾迦洛无精打采地坐在病床上。
四目相对时,她没有半点惊喜。
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护工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打转,而后便非常有眼力见地走开了。
她甚至还煞有介事地带上了门。
病床边放着一把椅子,沈律径直走过去。
他刚要坐下,顾迦洛皱眉道。
“那个女评估员坐过的。”
旋即,她又特意补充了句,“我讨厌她身上的味道,像干枯的花。”
病房里确实有股香水味。
不过,大部分是那护工留下的。
沈律没有多说,先去打开了窗户。
夕阳照进来,给人一种薄暮冥冥的无力感。
而正当他要转身时,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了他……
顾迦洛侧着头,轻贴沈律后背,缓缓道。
“我明明还想要那支笔,你却擅自帮我拒绝了。
“沈律,你该不会以为,凭我们现在的关系,你就能帮我做决定吧?”
沈律任由她抱着,低头看了眼她空空如也的手指。
这之后,他别有意味地问道。
“昨晚那种情况,你真的会害怕么。”
顾迦洛松开了手。
她和他并肩站在窗边,与他一同沐浴在黄昏中。
类似的问题,刚才那名评估员已经问过。
在别人面前,她伪装得单纯柔弱。
而在沈律面前,她可以放肆地展露自己的锋利。
她轻声嗤笑。
“怎么可能。我明明……很兴奋呢。”
她刻意的停顿,衬得语气更加幽冷。
沈律知道她擅长什么。
不了解她的人,极容易被她欺骗。
显然,那名心理评估员得到了错误的数据,却不自知。
他转头看着她,淡淡地问道。
“那支笔,真的还想要么。”
顾迦洛也侧过头看他。
见他问得这么认真,她“噗嗤”一声笑了。
昏黄的阳光下,她白皙胜雪,笑眼弯弯,平添了几分娇俏灵动。
“沈律哥哥,就好像男人在床上说的‘我爱你’,女人在生病时说的‘我需要你’,有些话,随便听听就好,不必当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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