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淑芬和沈母相处了几年,多多少少有点感情。
再加上这种场合,她不哭都不合适。
于是,全场就属她的哭声最大。
她那声嘶力竭的架势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姐妹。
相比之下,女儿程晓玥就逊色一些。
程晓玥画着淡妆,穿得也很朴素。
她走到沈律面前,像是哭哑了嗓子,悲悲戚戚地说道。
“沈先生,你节哀啊。
“伯母是个好人,我们……我们都会永远铭记她的……”
说着说着,她的嗓音就哽咽了。
看在这是母亲葬礼的份上,沈律没让保镖驱赶林淑芬母女,顾迦洛也没有出言挤对。
没成想林淑芬把这当成自己的戏台子了,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、抑扬顿挫。
她这哭也夹杂着几分真心。
毕竟相比于沈律,沈母心更软。
沈母一死,就没人能劝沈律帮她们母女了。
听着那刺耳的哭声,顾迦洛觉得头疼,暗中给保镖使眼色。
保镖将林淑芬架起来,并美其名曰领她去别处休息。
母亲被人带走,程晓玥也不着急。
她还干站在沈律这边,“沈先生,伯母生前待我如亲生女儿,我想再多陪陪她,可以吗?”
沈律目不斜视地沉声道。
“只要有这个心,在哪儿都一样。
“但这边是家属位,请你移步。”
闻言,程晓玥表情僵滞,不止是尴尬,还有悲伤怅惘。
没想到,在沈伯母的葬礼上,沈律对她还是这个态度。
难道他就一点不念旧吗?
沈律把话说得这么直接,程晓玥也就不好意思再待。
她看了他一眼,便转身走了。
顾迦洛望着程晓玥远去的背影,在心里冷嗤。
这母女俩还真是贼心不死。
沈律他母亲都去世了,她们还想着趁虚而入呢!
……
沈母去世后,就和沈益铭合葬在了一处,也算延续了他们这一世的夫妻缘分。
至此,沈律户口上的亲人就只剩下顾迦洛一个。
葬礼全都结束后的那晚,他很想抽烟。
为了克制这不该有的念头,他抱着顾迦洛,不敢松手。
顾迦洛也抱着他,不敢松开他。
就怕他一离开她的视线,就忍不住去抽烟了。
长夜再漫长,总会有迎来黎明的时候。
而另一边,徐慧的工作室亮了一夜的灯。
她桌上放着一本相册,照片里都是同一个女孩。
徐慧已经发现最近有人在暗中调查她。
那些人不是警察,但比警察更加不择手段。
她这心理治疗室的东西被人动过。
连她的私人住宅也有外人入侵的痕迹。
这令她不得不防备起来。
她翻阅着桌上的相册,手指温柔地触碰照片中女孩的脸蛋。
屋内一片寂静。
徐慧兀自低语。
“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。我会让你变得更好……”
次日。
程晓玥去监狱探访李颂恩,把沈母去世的噩耗告诉了她。
听闻这事,李颂恩手扶着额头,眉头拧成麻花一般。
她还自言自语地说道。
“很正常。医生早就说过,伯母撑不了多久。
“我们都有心理准备的,伯母自己也是一样。
“她知道时日无多,就不肯再住院,非要和沈律生活在一起……如果她继续住院,说不定还能多活一阵子。
“但又有什么办法呢,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。”
程晓玥听她神神叨叨的,打断道。
“颂恩姐,那现在怎么办呢?我本来还想求伯母帮忙说清,帮你缩减刑期的。”
她那两只眼睛红红的,又伤心,又着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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