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察怒目告诫她，“好好说话！我们这都是有记录的，绝对不会徇私枉法！”
徐慧冷笑，头发也不似之前那样光溜，其中一绺垂在耳边，平添几分病态疯狂。
“既然要公正，那就去抓顾迦洛啊！
“我做这些事都是因为她，都是她指使的！
“你们可以去查！我问心无愧！
“我把我和她所有的通话内容都保存下来了，就在我家里，你们可以去查前几个月的。
“是顾迦洛主动联系我，她说她要对付沈律，要我帮她接近李颂恩……
“她就是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！
“她那样的人，惯会利用人、伤害人！
“你们去查啊！包括李颂恩、程晓玥、顾潇潇……你们去上访，找她们一问便知！
“过去那些年，有顾家和沈律帮她，她犯的事都不了了之……”
徐慧越说越愤怒，眼中如同有烈火在烧。
“她还要我死！
“就在刚才，她亲口说要弄死我！！”
既然自己时日无多，徐慧自然要拼个鱼死网破。
至于那十几年的情义，也都顷刻间消失殆尽。
审讯的警察很冷静地问她。
“既然你说是顾迦洛指使你，那就详细说说，她具体指使你做了什么。”
徐慧将垂下的乱发别到耳后。
“是她想杀了沈律。我那儿有很多录音，里面都记录着她对沈律的杀意。
“让我接近李颂恩，通过催眠手段，利用李颂恩去对付沈律……还有小满那孩子……
“我做的这些，都是顾迦洛指使的，她才是主谋。”
警察又问。
“也是她让你对病人消极治疗的吗？”
徐慧的心智被恨意填满，用力点点头。
“对！都是她！”
“也就是说，你承认你做过……”警方列举了她的罪状，再次非常严肃地质问她，那些是不是她做的。
徐慧点头。
“对，是我做的……不对！是顾迦洛让我做的！”
她特意精确了说法，还补充道。“她还买通狱警要杀我！”
然而，只要她认罪，这案子就基本结了。
半个月后。
徐慧的案子就开庭了。
这天，顾迦洛和沈律也早早坐在了旁听席上。
而被执法人员带进来的徐慧，此刻憔悴得好似一下子老了好几岁，甚至还有好几根明显的白发。
看到顾迦洛，徐慧眼神灰暗……
由于有徐慧的亲口供述，这案子审理起来并不复杂。
可被告律师使了一招釜底抽薪，申请对徐慧做精神鉴定。
这是嫌疑人的权利。
因而法官很干脆地同意了。
在人员离场的时候，徐慧还深深地看了眼顾迦洛。
她那眼神含着悲哀与恨意。
顾迦洛则对她微微一笑，如同不再计较她们之间的恩仇。
按照法律，哪怕做精神鉴定，哪怕嫌疑人真有精神病，也无法直接免责。
律师还需要证明嫌疑人在不能辨认、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时，对被害人造成了危害，反之，嫌疑人同样要负刑事责任。
被告律师在证明这点的时候，可谓是尽心竭力，不敢耽误一点功夫。
就在整理相关材料的时候，律师收到了一个电话。
而那通电话将改变徐慧的命运……
再次开庭后。
徐慧的状态好些了。
她将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律师身上。
然而，律师接下来的操作令她震惊愤怒。
那律师不止证明她有精神病，还指出她的病情很严重，这就已经超出了徐慧的预料。
接下来法官更是判定——除了吊销行医执照，被告虽然不用负刑事责任，但必须要由政府强制医疗，因为像她这种擅长操控人心的病态心理医生，难保不会有囚犯被她影响，引起混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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