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间,已经过去了两年。天气骤然降温,冷的让人缩成一团靠在椅子上,吹着空调风身体才勉强能回暖。
慕容打了几通电话,苏浅卿都没有接,周末难得休息,她慵懒的待在房间里哪儿都不想去。
手机突然又震了起来,来电显示,陌生号码。
她害怕是哪个病人打来的,按下接通键,那头传来低沉的男人声音。
“苏大夫。”
是顾明轩。苏浅卿应了一声,“我今天不在医院。”
“我知道你不在,明天是我与倪漫的大婚之日。请帖已经备好,请你务必前来参加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响声,不知不觉,当初定下的婚约,现在竟然要举行了。这两年,顾明轩腿上的病已经治愈了五分。他已经可以依靠拐杖勉强行走。
她与顾明轩不熟,并不打算过去。但扛不住安夏的软磨硬泡,只能换上一件像样的礼服,跟着去了宴会厅。
安夏挤眼道:“现在顾明轩可是临都的老大,各路人马巴结还来不及。我父母非让我来,我这也是逼不得已。你要是不来,我一个人可怜巴巴的找谁去啊。”
来往都是临都有头有脸的人,一多半都眼熟。但苏浅卿向来低调,现在和顾家没了关系,参加宴会也只是走个过场。
她站在角落,安夏将酒杯凑到嘴边又挪开,“卿卿,顾明轩娶了倪漫,这临都可就再没有第二个可以和顾家比肩的了。”
苏浅卿点头,也明白安夏这一层意思。
当初顾明轩耍尽手段要与倪漫订婚,就是看上了倪家的财力与地位。
结婚进行曲响起,只看见倪漫身着白色婚纱,一步步的顺着红毯从门外走了进来,众人站在两侧,望神的看着。
倪漫身材匀称,又在国外留学数十年,那种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张扬与骨感确实极为特别的。就连安夏也不由惊叹。
“卿卿,她的美快要比上你了呢。”
苏浅卿丢了个白眼给她,“在你眼里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美了?”
“在我心里你最美。”安夏小脸一扬,得意极了。
“我同意。”站在一旁的慕容允华也举手称赞,不忘调皮一笑。
这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一唱一和的,合起伙来的时候能将苏浅卿气得半死。
顾明轩推着轮椅,一只手拖住倪漫的,站在高台上,满脸春光的望向台下的众人。
“感谢各位朋友来参加我的婚礼,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……”
苏浅卿绕过人群,小心翼翼的往卫生间的方向挪去,刚走到卫生间门口,一只手被人从身后抓住。
“卿卿。”
“慕容,怎么了?”
两人站在卫生间门口的拐角,慕容支支吾吾,话在嘴边,却犹豫着如何开口。
“你是否已经放下了那段感情?”他眉头微拧,有些手足无措。
沉默……
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表露心迹,但是苏浅卿依旧是同样的沉默。她无法接受慕容这份感情,最初到现在,都做不到。
“你还是放不下他?”
一双黑色皮鞋摩擦过地面,听见这句话,步伐猛地一停,站在拐角之后,一双阴鸷目光陡然冷若冰霜。
苏浅卿抬头看向慕容,“从他离开的那一天起,我的心就死了。”
“那为什么你到现在也不可接受我?顾明轩都已经和倪漫结婚了,可是我到现在都走不进你心里。”
慕容眼睛里盛满了哀伤,“你什么时候才肯接受我?”
他激动的上前,双手扣住苏浅卿的肩膀,却不敢用力,生怕将眼前的可人儿吓跑。
“我结过婚,只是个普通的医生,没有能帮衬你的家庭背景,不贤惠,甚至不可爱,你值得拥有更好的。”
“不,在我眼里你是特别的,是独一无二的存在。你不需要家庭背景,家务活我也可以做,不可爱没关系,只要你每天开心,我就心满意足了。”慕容的手下移,握住苏浅卿枯瘦的双手。
他句句说的动情,触碰到了苏浅卿心头最柔软的地方。
这两年,她感动过,也想过接受,但是……不行,她不能接受!
她挣开慕容的双手,扭过头逃进卫生间,她靠在白瓷墙壁上重重的喘息,心头像是扯出了无数的线头,怎么都理不清楚。
“砰!”门被外力猛地踢开,苏浅卿睁大眼睛,还未看清楚,一个黑色的身影便已经进入了狭小的空间,一个甩手,便将隔间的门锁上。
一只手突然伸出来,一把将她的脖子扣住。
苏浅卿陡然瞪大了眼睛,她浑身陡然颤抖起来,眼睛被一层雾水蒙上,就连方才还细乱如麻的心情此刻全都乱了。
“顾……”她眼睛睁的偌大,不敢眨一下,生怕自己是看错了。
她双唇微张,喉咙却被堵着,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两年了,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他……
他何时回来的?又何时出现在这里?
他的模样依旧,和两年前如出一辙。只是眉眼的菱角更分明,眼睛里的冷意更深。
“女人,我回来了。”他短短几个字,便好像有魔力一样,将苏浅卿冻在了原地。
你,回来了……她在心里重复了一遍。照片里面的他此刻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,真实,却又像是梦幻。
顾寒生扣住她的脖颈越发用力,“你想跟他在一起?”
他扣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拽到面前,“你忘了当初在我身下是怎么呻吟的?在床上时你怎么求我的?竟然还想跟别的男人在一起?”
他说的露骨,过往的一幕幕从苏浅卿的眼前闪过,就像是一记记耳光一样,将她无形中打的踉跄。
看见她惊慌失措的模样,顾寒生嘴角扯起冷冷的笑来,磁性的声音压低,“忘了?那就再让你重温一遍!”
这里是卫生间,隔着一道门,外面传来来来往往的脚步声。她一颗心高高的提起,还未来得及反抗,男人便一把将她上身的毛衣扒了下来。
“撕拉。”白色的毛衣被生生的从肩头扯出一道长长的裂痕,挂在她腰间。
“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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