暑假过后,开学前两天。
这天晚上张采采在大厅里叫住了要回后院的金玉。
她看了看楼梯口方向,确定没有人会下来后,坐在沙发上,朝金玉招了招手。
金玉乖乖地站在她面前,心里想着这是要干什么?
张采采看了金玉一眼,把手里一张黑色的银行卡递给她:“这张卡里有五万块钱,密码是六个零。”
金玉迟疑地接过来,满脸疑惑。
张采采伸出一只小手摸着桃红色的指甲,眼睛微弯:“这是提前给你的报酬,如果你做的够好,我会再给你打钱的。”
“明天周烈会搬到学校附近住,他有没有告诉你,要带着你过去?”
金玉迟疑了一下,点头。
张采采眼神带着鼓励:“做的不错,怎么哄的他,让他主动提出要你过去的?”
金玉吭哧半天,不知道怎么回答,最后强行解释:“估计是上次住院,周烈感受到我对他的关心?”
“是这样啊?跟过去以后,知道该做什么吧?”
“......”金玉沉默。
张采采拿眼神嗔了金玉一眼,语气透着诱哄:“笨孩子,以后周烈有什么动静,要及时告诉我知道吗?我了解的越多,越有助于给你出谋划策,难道你不想让他娶你吗?”
“如果你不听话,有事不说,最后周烈娶了别人,你可别找我哭。”
“当然,你按照我说的做,我这里也少不了你的好处。这张卡里的钱,你花完了,我会再打给你,直到你能嫁给周烈为止。”
张采采满嘴的诱惑,神色却不觉中透着股隐隐的高傲。
金玉捏着银行卡只管点头,心里嘲讽,五万块就想收买人,她眼皮子这么浅吗?
不管张采采说什么,她都敷衍下来。
张采采满意金玉的听话,最后敲打她:“记住你答应的事,如果让我发现你阳奉阴违,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,我的手段,相信不是你一个孤女能承受的住的。”
金玉装作害怕,连连点头。
张采采心满意足,身姿摇曳地上楼了。
两人都没有发现,之前楼梯口,有个身影站了很久。
第二天一大早,金玉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老胡孙盼几人,跟着周烈搬出了周家别墅。
出租车从周家别墅到周烈租好的汇文小区,只用了20分钟。
金玉拖着小行李箱,屁颠屁颠地跟着周烈走进小区,一路走来,发现周烈租的是个中低档的小区,小区大门口没有门岗,但是小区里面环境十分干净,花树成荫,绿化率挺高。
一路上周烈都面无表情,没有跟金玉说一句话。
等到两人坐电梯到十层,金玉发现这是个公寓式的住宅,工字型的走廊,一边各有五户人家。
他们的房间在东面,客厅朝南,两间卧室朝东。
放下行李,金玉还没来得及喘口气,就被周烈堵在了卧室。
周烈神色冷冽,张口说了句:“你想嫁给我?”
金玉:“......”
何来这么一说?难道张采采说的话被周烈听见了?
金玉吓的脸色煞白,眼见着两人关系日渐融洽,突然被周烈发现自己是‘有预谋’地接近他?……她不敢想了。
她下意识咬紧嘴唇,满脸焦急,想要解释。
只是:“只要你乖乖听话,我可以让你一直呆在我身边。至于别的,你暂时想都别想,要是让我发现,你给张采采传递任何消息....”
看着周烈脸色冷冽,金玉立马怂怂地把张采采的打算一股脑全说了。
“但是,我只是为了稳住她,没打算跟她一伙,你相信我。”
说出这句话后,金玉神情说不出的颓丧,她好像一直在对周烈强调‘你要相信我’,好疲累啊~
周烈眼神沉沉,注意到金玉神情焦灼,不想吓到她,放松了语气,不说信没信,只是面无表情地说:“管好你的嘴,其他的我都不介意。”
金玉小心翼翼地觑着周烈的脸色问:“你不介意?”
“不介意,只要你不把我会说话和在亚鸿大厦看见我的事说出去,随便你。”
周烈走之前,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。
金玉心里似有只狗尾巴草扫过,这是被信任了还是没被信任?
她瘫坐在床上,一脸的空白。
最后她不想为难自己,只能打起精神,收拾好这个两室一厅的公寓,下楼熟悉了下小区环境,又跟小区里遛狗的邻居打听了下附近的商超,最后拎着满满一购物袋的东西回到了公寓。
金玉跟孙盼刘香在厨房忙碌的一阵子,虽然没正式做过饭,但是也看了很多,加上以前不太好的厨艺,勉强做了一桌可以下咽的食物,她眼巴巴地看着周烈,只是对方面无表情,没对午餐做任何评价,金玉只能自我安慰,好歹吃下去了。
周烈明天才开学,但是吃过午餐就出去了。金玉无所事事,只能打开电视消耗时间。
电视打开没有多久,她就坐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等到下午周烈回来,进门便看到金玉歪在沙发上睡得极香。
糖果形状的抱枕掉在地上,金玉手里还松松地握着遥控器,电视里正在上演一部宫廷剧。
周烈放轻步子,走到沙发前,静静地看了几秒钟。
然后,伸出食指戳了下金玉的脸颊。
软,滑,手下不由自主又戳了几下。
等金玉迷迷糊糊睁开眼,他又慢悠悠地收回手,干巴巴地说:“要睡去卧室睡,在这里睡是想勾引我吗?”
金玉顺着周烈的视线向下看,慢腾腾地伸手,把卷起来一小截的衬衫拉下去,不满地嘟囔:“不就漏出点肚皮吗,谁勾引你了。你才十六岁,我是有多痴狂要勾引你?”
金玉话落,周烈神色瞬间阴沉:“起来,做饭去!”
“还早着呀。”话虽这么说,金玉还是起身,捡起地上的抱枕,穿上拖鞋,慢吞吞地走向厨房。
她伸了个懒腰,打了个哈欠,泪眼朦胧中想,周烈怎么还生气了?
思绪只是一闪而过,天热的困顿,让她浑身懒洋洋地不想动弹,困的难受,硬撑着用凉水洗了脸,才好受些。
周烈一直没说话,金玉大脑迟钝,也习惯了他的沉默,等吃了一顿悄没声的晚餐,两人都早早歇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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