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稳,定睛,是上官鸢眉。
“一个嫡小姐,和婢女嘻嘻闹闹的像什么样子!上官鸢尾,你真给我们族丢脸!”上官鸢眉嫌弃的瞪鸢尾一眼,还狠声数落着。
鸢尾暗暗算一下,原来是她禁足的半月期限到了,怪不得又出现在这儿呱躁。
“半月不见,眉儿的气色不错,想来爹地也不是真心要罚眉儿的。”鸢尾故意提上官鸢眉的糗事,不等她发作又说道:“欢儿,给二小姐上茶。记住了,以后二小姐来不能上热茶,要上冷茶。”
“是,欢儿记下了。”欢儿应声去准备。
主仆俩一唱一和,给上官鸢眉气的眉毛一跳一挑的,却一时找不到借口发作。
荷花被胖揍一顿,经过半个月的修养好差不多。吃了亏,性子也收敛一些。至少此时她就没有以前似得狐假虎威替自己小姐出头。
荷花伺候上官鸢眉去主位坐下,弄得鸢尾只能坐她下首的椅子上。鸢尾也不在意这些,忍下小事,能翻大事,才是本事。
“眉儿,你这一出禁闭就来看姐姐,姐姐很是欣慰。这几天本想去梅园看妹妹的,但是爹地不许,姐姐也只好作罢。”
上官鸢眉哼一声:“我才不用你去看,我看见你这蠢样子只会更闹心。”
“既然眉儿不想看见我,那这次来又所为何事?”鸢尾明知顾问。
上官鸢眉去看看鸢尾的发髻,然后又到处闻闻,闻不到什么才问:“那天你去我梅园戴着一只木簪的。簪子呢?拿出来给我看看。”
鸢尾皱起眉头:“眉儿,你为何要看那只木簪?”
“你别管我为什么要看,我让你拿出来你拿出来就好了,哪儿那么多废话。”上官鸢眉被关了半个月依然是很嚣张。她这个嚣张其实也是习惯。这么多年,她都是这么对鸢尾的。
上官鸢眉此时还不知道,鸢尾已经不是以前的鸢尾,但她还是以前的她。
鸢尾没有犹豫,起身走向梳妆台。急的欢儿将茶盏给上官鸢眉放下就小跑过来:“小姐,你不能拿啊,那个可是……”
上官鸢眉跟过来一把将欢儿推开:“贱婢滚开一边,什么时候敢管主子的事。”
欢儿的胳膊撞到桌子角上,疼的很,也不敢再和上官鸢眉正面冲突。毕竟她是主子,还是身有修为,从不把奴婢的命当命的心狠手辣之人。
鸢尾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细长的盒子,没等打开,就被上官鸢眉一把抢走,然后迫不及待的打开。
盒子里躺着一支木簪,深褐色,看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。
上官鸢眉赶紧将簪子放鼻子下闻闻,是有一股香气,还挺好闻的。
“你这簪子是沉水香?”上官鸢眉问鸢尾。
鸢尾装着一脸茫然:“沉水香是什么?”
上官鸢眉瞧着鸢尾的样子不像演戏,狐疑又问:“那你这木簪是什么质地?”
“这个是檀香木。”鸢尾说道。
上官鸢眉咕哝一声:“白莲花说的沉水香好像是沉香木的一种,这怎么变成檀香木了。”
鸢尾耳朵好使,听见了上官鸢眉的咕哝,便问:“大姐说我这簪子是沉香木?大姐又没有拿过我这簪子,怎么会知道它的质地?”
“她……”
上官鸢眉张口结舌。对啊,那白莲花是怎么知道鸢尾这簪子是沉水香的?如果白莲花是有意陷害自己,那这簪子的质地她也很有可能是顺口胡说的。
“别管那白莲花怎么说的,我就问你,你这簪子是不是明王送你的。”
鸢尾又是摇头:“明王是送我很多首饰,但都是金银珠宝打造的贵重首饰,怎么会送我一支木簪。”
“那你这支木簪是哪儿来的?”上官鸢眉不死心的追问。
鸢尾老实回道:“这支木簪是我和欢儿去街上的店里买的。店主说这是檀香木雕刻的,檀香木自带香气,能驱除蚊虫。我夏天总是喜欢招蚊虫,眉儿是知道的,所以我才买下的。就是贵了些,花了我好几两银子。”
上官鸢眉的眼睛瞪起来老大:“店里买的?好几两银子?”
鸢尾点头又道:“眉儿若是喜欢,姐姐就送你了。等姐姐出去再买一个就是,。”
上官鸢眉看着手上的簪子,有种要掐死上官鸢兰的冲动。正好这时候外面婢女通传:“嫡小姐,明王来了,已经到了院子里。”
鸢尾愣了一下:“他怎么来了?”
“怎么,鸢儿不欢迎本王?”韩墨非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跨进了屋门,看到上官鸢眉也在,不冷不热一句:“二小姐也在啊。”
上官鸢眉一见韩墨非,立刻上前举着簪子问:“明王,这是你送给废……送给我姐姐的礼物么?”
韩墨非看着上官鸢眉手上的木簪,皱眉:“本王送你姐姐的都是贵重珠宝首饰,什么时候送过一个木簪?”
有了韩墨非的亲口否认,上官鸢眉开始相信自己是彻彻底底的被上官鸢兰摆了一道。
明明是檀香木的簪子非说成是沉水香,明明几两银子的东西非说价值万金。街道店铺随处可见的玩意儿,却说是王家专供,明王所赠!
上官鸢眉这肺子都要气炸了,将那簪子往鸢尾的怀里一塞,铁青着脸转头就跑了。
韩墨非一头雾水:“你家二小姐怎么了?”
鸢尾耸耸肩膀:“眉儿还是小孩子,风一阵雨一阵的,谁知道她怎么了。倒是你,怎么突然来了。”
韩墨非转头看鸢尾:“你好像很不希望本王来。记得以前,你每次见到本王都是过年一样高兴,傻笑个不停。”
鸢尾有些尴尬的抓抓自己脖子:“我……那时候也是小孩子。”
“哦,原来小孩子长大了,就不喜欢本王来了。既然如此,那本王走就是了。”韩墨非冲着鸢尾很是一本正经的说了句挑理的话,说走,却赖在椅子上不起身。
欢儿心思剔透的将茶盏放到明王跟前,笑的满脸开花:“明王来找小姐一定是有话说,怎么能刚来就走呢。”
随后,欢儿又将鸢尾推到明王跟前,还小声叮嘱了句:“欢儿在门外伺候,小姐万不能怠慢了明王啊。”
“欢儿,欢……”
鸢尾有些莫名的抵触和韩墨非同处一室,可是她叫着叫着,欢儿还是比兔子快的出去了。
韩墨非端起茶盏有一下没一下的撇着茶汤上面的茶叶,勾起唇角笑着:“小姐木讷,婢女倒是个懂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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