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氏看到两人回来就迎了上去,想要询问情况如何。
陈枝茂摆摆手让她稍安勿躁,跟着进了前厅。
陈子瑶已是跪在地上,向着陈家二老深深一跪发誓,“我愧对祖父祖母,让陈家蒙羞了,从今以后,我不识得那莫士伟是何人,我今日既接了张家夫人的金钗,便会一心一意的等着张家迎娶。”
老爷子点头抚须,老太太也更是满意。
且不说之前发生了何事,今日孙女能断的干干净净,也是为时不晚。
老太太伸手轻扶,“快快起来,看开便好,你先去后院修整片刻,一会就要开饭了。”
陈子瑶起身,轻声应答,向着后院走去。
陈老太太让陈枝茂走进问道:“今日瑶儿见了那登徒子,可是说了些什么?”
陈枝茂想起就狠,真的应多踢几下!
咬牙切齿将事情的始末讲与二老听,陈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,老太太也是满脸不悦。
“他好大的脸!这样的败类竟然还想肖想我们的瑶儿?猪油蒙了心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,你怎不多踢几下?往着那身上多踢几下还瞧不出来!”
老太太拐杖敲地,母子两个想到一处去。
陈老爷子倒没那么想,但也是在心里偷偷计量着如何让这个伪君子原形毕露!
“这明日恐怕就是人尽皆知的事了,你拦着点瑶儿莫听到那些胡言乱语,再知会一下大房和二房的,莫要家中没稳住,更让旁人笑话了去。”陈老爷子安排道,心里想着明日要不要早早的带着刘兰芝两人去塾里,避开那些杂碎。
陈老太太冷哼,怕是家里有的人已经管不住嘴了。
陈枝茂心里也知这些,只觉得这几日事颇多,大哥二哥皆都不在,自己的不方便着去向嫂嫂们知会,便想着晚上用完饭让方氏去说道说道。
陈枝茂这边刚解说完,方氏便迎上来满脸担心,“我看瑶儿的脸色不太好,心里总是担心,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陈枝茂劝慰着方氏稍后再说,哪知方氏已是等不急,脸上尽是担忧,只得再向着方氏叙述一遍。
末了心中还在想,怎越说越想再折回去打一遍呢?
方氏气的胸脯鼓鼓,直言道:“看我不撕烂他的嘴,真是什么话都敢说!你怎滴不多踢他几脚!”
陈枝茂:“...”
要不我现在回去踢几脚热乎的?
方氏听了公公的安排,便想着快快用晚饭去两个嫂嫂家一趟,而黄氏下午便听到一些流言蜚语,跟着余氏也来了她家。
余氏表面担忧,心里却是有一丝侥幸,自己本就羡慕三房找个这么好的人家,可曾想瑶儿竟还有这等丑事,“嫂嫂今日可听到一些话?那说的倒是可精彩了。”
黄氏眉头紧皱,揣着明白装糊涂:“什么话?不曾听过,我这一下午都只顾着让亮儿写信通知他父亲回来,倒也没注意外面什么话。”
余氏突觉得有八卦可聊,神神秘秘的凑近正要说道。却是又被黄氏打断,“你怎么不急着通知桃儿的父亲,这次出去也是月余,瑶儿成亲做叔父的哪能不在?”
余氏被噎了下,自个下午都在听那八卦,哪想的起这个,慢吞吞的回道:“我还没来得及写信...不过嫂嫂通知了大哥想必我家那位也就知道了。”
黄氏看了她一眼不言语,陈子瑶的事她也有听说,只是道听途说,陈家觉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,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看似已经分家,根本上还是一家不可能独善其身。
况且家中两位当家的还未发话,现在早早的就开始议论岂不是被人笑掉了大牙。
她早就吩咐儿子儿媳莫要多语,旁人问起只当不知道,谁知没等来旁人却是等来了二房的!
两人各怀心事,方氏却是来了。
方氏看到余氏也在,也是能猜到几分,也省自己再去诉说一番,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:“想必嫂嫂们也听说了,我来此便是为了此事,事情并不是像那个伪君子所说。”
方氏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两人,黄氏听后眉头皱的更加深了,实在想不到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。
余氏在一边有些尴尬,幸亏自己没将那话讲与黄氏听,不然自己就成了笑话了。
黄氏安慰方氏,“谁知会碰上这样的无赖,公道自在人心,咱们陈家又有何错,问心无愧便好,妹妹你就别伤心了。”
方氏擦擦自己的眼角,倒也不是伤心,只后悔自己没去多踹他几脚。
陈士伟第二日便来到陈家门口处,脸上还带着昨日被张家小厮打的伤口,就在陈家门口当着众人向着陈子瑶道歉,称自己昨日那是喝多了酒胡言乱语,张家为何要苦苦相逼拆散两人。
当即就被快听吐的方氏拿一盆水浇的他全身湿漉漉,见他还愣着不走拿着大木棍就要打他,吓得莫士伟屁滚尿流赶紧走。
果真没几日,陈士伟当街哭诉陈家的小姐背信弃义,两人的誓言不分离,陈子瑶却看上了张家的钱财抛弃自己。
镇上便开始风言风语,传那莫士伟与陈子瑶的风流趣事,张家却还是照收不误,真真是能忍。
陈家人忍着流言蜚语,身正不怕影子斜,依旧照常。
时间长了人们也觉着不对,张家在求得吉日时,还被告知两人的生辰八字乃天作之合,引得张家更为高兴连忙准备两人的婚事。
再加之与张家陈家交好之人,将莫士伟的恶心嘴脸告知与旁人,陈枝茂所在的客栈,他吩咐好那小厮,见人讨论这事小厮便在一旁跟他们讲真相,一时间风开始一边倒,陈士伟成了过街老鼠,人人喊打。
“表妹,为什么祖父祖母当初听到别人诬陷咱们陈家怎么不向这样,非要等上几日呢?”陈子瑶在刘兰芝耳边轻问,现在他们陈家的人走在便会有那么几个人提起这件事,讲的那是一个天花乱坠像是自己是当事人一般。
“就是要他自己去说才逼真,前面别人有多同情他,后面别人就多恶心他。”
刘兰芝向着一脸不解的陈子桃解释道,也佩服外祖父祖母这招用的漂亮,其实不知这一招还有着陈子瑶的提议。
张家已送来婚帖定在六月初六那日,大吉易婚娶。
刘兰芝本想看着表姐风风光光的嫁出去,却是等来了阿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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