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深深上前,眼眸里都是惊愕,上前关心道,“怎么了?”
她声音温柔又体贴,让宫正新此刻有些崩溃的心仿佛找到了希望。
宫正新知道顾晴雪会医术。
不管顾晴雪的医术是误打误撞,还是真的医术高超,但是现在所有的大夫都没有办法,他也只能指望顾晴雪。
顾晴雪作为他儿媳妇,定会不遗余力给他医治。
“我也不知道吃坏了什么,闹肚子,晴雪,我知道你懂医术,帮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!”宫正新一张老脸憋的通红。
站在一旁的王氏也立马说道,“晴雪啊!你可一定要想办法帮你爹治好,这都难受了几个时辰了,再这么下去,他的身体怎么受得了!”
“还有那位,那位是你姨父,京都的少帅,和你父亲一样,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东西,这肚子疼这么久,任谁都受不了啊!”王氏焦虑又担忧。
“自然会尽最大的努力将父亲的和姨父的病痛驱赶。”许深深淡笑道。
许深深上前,吩咐人拿来药箱。
因为宫正新身上的气味实在是太难闻,所以许深深并没有靠的太近。
“我需要黑狗。”许深深说道,“这是中了邪的征兆,需要用黑狗血驱邪。”
先好好折腾这两人。
让这两人敢打保和堂的主意!
许深深眸光发冷,这黑狗血可不仅仅只是驱邪的功效!
很快就有人将黑狗血端了过来。
黑狗血泛出一股浓郁又恶心的腥臭味。
许深深从药箱中拿出银针,而后在银针上洒了一些特制的药粉。
她确实是在帮宫正新解毒,只不过把这解毒的过程添油加醋了一番。
“还请父亲大人和少帅喝了这两碗黑狗血!”许深深声音清淡的听不出过多的情绪。
宫正新盯着那碗乌黑的狗血有所犹豫。
即使还没有喝下去,他就觉得肠胃在一阵的抽搐。
简直太恶心了!
所有人都觉得恶心!
许深深见宫正新有所犹豫,垂下长睫,一句话也不说开始给宫正新扎针。
等到许深深给两人扎完针,许深深蹙眉继续说道,“父亲和少帅可是中邪,这中邪不是生病,不是能够一两下治好的,这黑狗血,也不是喝一碗就能见效……”
许深深突然吞吞吐吐起来,话在嘴里要说不说,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。
“晴雪你的意思是……是要一直喝这黑狗血?”宫正新满是细纹的老脸都是反抗。
许深深一脸同情的点了点头。
“太恶心了!我可是听说这黑狗是恶鬼投胎转世!”一旁的罗炎厌恶说道。
“罗炎,还是喝了吧!不喝你这……”王氏欲言又止。
内心却半信半疑。
怎么突然就中邪了呢!
早上出去两人还好好的!
今年是不是冲了什么眉头,尽是些衰事。
王氏心里筹算着挑个黄道吉日去拜拜佛比较好。
不过王氏想到这几天宫崎的状态,王氏却又不得不信许深深。
宫崎双腿恢复虽然慢,但是却也好转了一些。
至少从刚开始大小便都失禁,到现在能够控制。
王氏也是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了,也偷偷背着许深深联系了不少大夫,都没有办法。
她只能将希望放在许深深身上!
王氏内心一股子怨气简直没有地方撒!
她在宫家二三十年,简直算是呼风唤雨,哪里受过这样的压迫。
被一个乡下丫头吃的死死的!
“我不喝!别让我喝这种下贱物种的血!真够恶心的!”罗炎扯着嗓子大喊。
可是他说完,突然下身发出一阵奇怪声响。
恶心的臭味蔓延出来。
在场的人在一瞬间皱眉,甚至无法忍受直接反胃呕吐起来。
罗炎脸色异常难堪,羞的一张阴柔面容涨红。
宫正新立马端起那碗黑狗血,咬牙闭眼直接狼吞虎咽起来。
比起丢人现眼,宫正新更愿意受点折磨。
一碗黑狗血喝下去,宫正新差点吐了,却拼命的用手捂着嘴唇。
他从来没有喝过如此恶心的东西。
黑狗血喝下去,却也明显的感觉到腹部那股胀气明显的消下去了许多。
而罗炎面色越来越涨红,身下更是不受控制发出奇奇怪怪的声响。
排泄物都直接流了出来。
“天啊!真恶心!”人群中,开始有人情不自禁小声惊呼起来。
“太恶心了吧!居然拉裤子上了?”
“你小声一点,那个可是少帅,不要命了吧!”
……
议论声虽然小,但是断断续续的却能够听见。
王氏气的一双眼睛瞪得铜陵一般大,立马怒声呵斥道,“还不快去准备干净的衣服!”
王氏的怒吼直接将议论声吓断。
许深深挑眉,就准备离开。
罗炎立马上前拦下许深深,也顾不得身下的狼狈。
“顾小姐,除了黑狗血还有别的方法没有?”
许深深脸上是淡然的笑,声音得体又温柔,“没有,这是唯一的办法,这是晴雪家里祖传下来的土方法,也只有晴雪知道。”
罗炎脸色微变,看了一眼放在桌子处的黑狗血,依然犹豫不决。
宫正新缓过神来,起身直接将那碗黑狗血端至罗炎面前。
“少帅还是喝了吧!我喝了确实觉得好多了!”
罗炎半信半疑,可是腹部又是一阵猛的收缩让他猛然拿起那碗。
他别无他法。
作为京都少帅,他丢不起这个脸!
罗炎最终还是喝了。
一张脸扭曲的厉害。
胃里一阵翻滚,这味道简直是他这一生的噩梦!
许深深盯着罗炎厌恶的扭曲的脸,内心别提多解恨。
这才第一碗呢!
他需要喝的可是上百碗黑狗血!
许深深真的觉得让这两人喝黑狗血都是抬举了他们!
宫城得知许深深回来了,欣喜来寻。
他的腿通过许深深的治疗已经可以撑着拐杖走动了。
杨柳树下,轻垂而下的枝条飘飞。
就连爬在墙角的蔷薇也生了新的嫩芽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春的气息。
宫城双手撑着拐杖,站在杨柳枝条下,目光温情。
察觉到目光的许深深转身,远远的盯着宫城。
城南那块既然已经归了罗炎管制,她是定然不会让父亲受到牵扯。
许深深毕竟只是一个女人,在宫家也要依靠着宫大少奶奶这个身份行动,所以,她只能让宫城想办法。
城南那边,是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的!
许深深朝着宫城走了过去,目光潋滟泛出细碎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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